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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破这个安静的气氛,我踩着拖鞋轻轻的走到茶几边站着。
站了一会儿之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除了那边那个背对着我,目光看向窗外的任墨。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从房间里出来了,刚才我明显看到他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屋子里没人答话。
“我是要死了吗?”我半开玩笑的吐槽道,“我不就睡了一会儿吗?看你们这一个个严肃的样子,是在预习该怎么给我办追悼会吗?”
“颜苏!”任墨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愠怒,他喝住我,禁止我继续往下说这些没边的话。
被他这么一吼,客厅的气氛又往下降了一点,现在已经是零下了。
我是确确实实感受到冷的,从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手脚就是冰冷的,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曲俊成最先打破了这个尴尬又安静的氛围,他走过来把我带到餐桌前坐下,然后转身进厨房帮我把热好的菜都拿了出来。
和晚上任墨他们吃的菜色是一样的,晚上他们明明都吃完了的,现在却又正正好好拿出了那么多单人份的和晚上一模一样的小菜。
看来是任墨事先就帮我留好的。
心里莫名有点暖暖的是怎么回事。
“晚上就喝了一碗粥,现在也该饿了,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吧。”曲俊成把碗推到我面前说道。
“这……”我故意扭扭捏捏的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毕竟我是个姑娘家,贪吃这种事情摆在台面上表现出来总是不好,我得矜持点,“大晚上的吃那么多东西不好吧,会发胖的怎么办?”
曲俊成看着我,愣了愣就笑了出来。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白彻这混蛋捷足先登了。
他一晃闪到我跟前,七分鄙视三分嫌弃:“得了吧颜猪,你会觉得吃东西不好?少装了!你看你晚上刚回来扑到餐桌前面的那个样子!恨不得把整个桌子都搬起来一块儿吃了!”
我瞪他一眼:“扯犊子。”
“我扯犊子?”白彻挑了挑眉,“你要是真的不想吃,我帮你吃掉就是了。”
说着他就当着我的面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还用他的屁股怼我!
被怼到一边的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嘴里正好塞了一块不小的肉,被我那么一踹,他受到了惊吓,肉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咳咳咳一直咳了好久。
“是不是欠!是不是欠!”我见他被一块猪肉给卡成那个狼狈样,当时我就解气了,“从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开始我忍你到现在了!怎么!遭报应了!你活该!”
然后接下来就是我和白彻一边对骂一边直接用手抢吃的,这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此情此景,任墨也没有出声制止我们,结果好好的一顿暖心夜宵被我和白彻糟蹋的鸡飞狗跳。
不过这样也好,闹了一通之后起码客厅里的气氛没有那么沉闷了。
我见大家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便想着是不是可以趁机问问看我的病情。
这样的症状未免有点太奇怪,没有任何先兆,我以前也没有过头疼的病史。再说我也不是医生,究竟是生了什么病我一下子夜猜不出来。
结果我话都还没问出口,任墨就拎小鸡似的把我拎回房间了。
“喂,好歹告诉我我是什么病吧?”
任墨不说话。
我喊口号:“作为一个病号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任墨还是不说话。
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是吃了哑药了吧。
“就算是死我也得死个明白啊。”
“你不会死。”任墨说,“好好睡觉。”
然后他就关上了房间里面的灯,离开房间之后又帮我带上了门,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响动,应该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从门缝里面透过来的客厅的灯光也灭了。
大家应该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就醒过来了。
这一觉我睡得不踏实,其实,不知道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的话我的觉永远都睡不踏实了。我再没脑子也猜得到昨天晚上那一屋子人的严肃表情多数是因为我。
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我正惊讶于任墨何时那么懂礼貌并且敲门开始如此柔情似水的时候,夏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颜苏,你醒了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
她那么早就来了?
得到我轻声的应允之后,夏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和昨天晚上的那碗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我又要喝一碗这个?”
“嗯。”夏乐点点头,“你的身体不好,得喝这个调理。”
“好吧。”我仰头把那一碗东西都喝了下去,就我目前这个身体状况看来,喝点对自己身体有好处的东西不是什么坏事,尽管这碗东西的味道着实……有点怪。
喝完黑乎乎的东西之后,我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夏乐,开始状似无意的套她话:“要你早上那么早就过来特意帮我送药,辛苦你了,这药要熬多久啊?是中药?”
她笑笑:“我最近都住这儿了,起码等你身体稍微有点起色的时候我再搬出去。”
“住这儿了?”我倒是有点惊讶的。
不是惊讶她能在这里住下,这里还有一间空房间,给夏乐住自然不是问题,我好奇的是:给我看病的是曲俊成,那么应该是曲俊成住在这里才对。留夏乐一个什么医术都不懂的小护士,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她也救不了我啊。任墨是不是秀逗了?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夏乐已经趁我不注意的窜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里也是一样,每天早上夏乐都会端给我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让我喝下去。但是除了早上,我几乎看不到夏乐,她总是闷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的时候我想趁她出门的时候偷偷的去看上两眼,却发现她的房门是锁着的。
而且……我总觉得夏乐在刻意躲着我。原来一个叽叽喳喳的姑娘,现在见到我,总是低着头,话都说不过三句,就好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
她是最实诚的姑娘,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嘴上也把不住门。我想,她这样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比如我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