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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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译名为基督弥撒。每年的12月25日，是基督徒庆祝耶稣基督诞生的庆祝日，在圣诞节来临前，大部分的天主教教堂都会先在12月24日的耶诞夜，亦即12月25日凌晨举行子夜弥撒，而少部分的一些基督教会则会举行报佳音，然后在12月25日庆祝圣诞节。

    罗恩.韦斯莱和他的那对双胞胎哥哥今年没有办法回家过节了，因为莫丽.韦斯莱夫人要到罗马尼亚去看望他的二哥——查理.韦斯莱。当他得知哈利和琳娜要回去过节时，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总会隐隐约约迸射出幽怨的光芒，罗恩是超级希望哈利也能够留在学校过节，可惜，每每当他想要提及此事的时候，总是因为琳娜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给吓得什么都忘记了。

    霍格沃茨的礼堂因圣诞节的临近而早早就布置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礼堂内的四周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透明小冰柱，有些树上则闪烁着几百支燃着橘色火光的白色蜡烛。

    琳娜今天又坐在拉文克劳那桌上吃午餐，正确的来说，她已经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吃饭了，为了避免跟德拉科.马尔福碰面，她宁可被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逮到办公室里不痛不痒地嘲讽一番，也好过跟一个半大点的贵族小孩玩什么挑衅游戏。坐在她身旁的赫敏.格兰杰侃侃而谈，可爱的褐发女孩一边喝着南瓜汁，一边扳起脸孔用严肃老成的表情盯着深红色头发的女孩，道：“琳娜，我们还处在发育期，你应该要多补充食物的热量才行。”

    “不了。”琳娜回道。她认为自己吃得已经够多了，只是这些分量在赫敏的眼里似乎还不够看。

    “噢，你吃得太少了。”端起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盘子，赫敏又替琳娜夹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三个大鸡腿、两个甜甜面包和五个去了皮的土豆等等绝对能把她肚皮撑爆的食物就这样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琳娜盯着盘子不到五秒，就默默地把这盘装满了食物的盘子往赫敏这边推了推，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要往猪方面发展，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没有办法把这么多的食物给塞下肚。

    “多了。”她又不是哼哼，之前已经吃了很多，现在又有什么本事能塞得下这满满一盘子的高热量食物呢？况且，她也不是契夫勒斯.贝克，那个有着大胃王称号的胖大厨……一想到上一世遇到的那些人，琳娜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地暖意。

    “哪里多了？你吃得那么少，还多呢。”赫敏小声嘟哝道。

    “饱了。”琳娜把还有大半杯南瓜汁放在了桌上。“回去了。”

    “好吧。”赫敏无奈地撇了撇嘴巴。她们刚起身离开长桌，德拉科.马尔福也放下手中的食物跟上了，等三人一前一后来到拐弯口的时候，德拉科冷冰冰的，拖着长腔的声音在琳娜和赫敏的身后响了起来。“瞧瞧，我们伟大的救世主的姐姐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哪个学院的人了，这么喜欢当老鹰……”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背部就狠狠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灰蓝色的眼眸在看向女孩时，闪过了一丝错愕中带着欣喜的诡异光芒。

    他的衬衣被一双手给揪住了，紧得连一丝空隙都没有，琳娜把他整个人都推在了墙壁上，杏仁状的绿色眼睛直视着德拉科的灰蓝色，她已经想尽办法不去碍他的眼了，可为什么这小鬼偏偏喜欢来惹她的麻烦呢？心里蓦地升起了一股怒去，琳娜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没事喜欢在她眼前乱晃悠找茬的贵族少爷给掐死了。“很闲？”

    “还好，我最近的确是挺闲的。”德拉科的脸上扬起了标准的马尔福式微笑。“琳娜.波特，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你……？”德拉科脸上的表情让琳娜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的脑袋变得不正常了？

    “马尔福，你脑壳……不会是坏掉吧？”赫敏一句话就真相了，她发现德拉科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了起来，忍不住被这个笑容吓得打了个冷颤，她潜意识里认为跟德拉科保持距离也许是件明智的抉择。“喂，你也别对琳娜胡搅蛮缠了，要找人挑衅去找其他人，霍格沃茨的学生多了去。”

    “格兰杰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时随地去找你挑衅喽？”他冷冷一笑，对能看到赫敏微变的脸色表示很满意。

    “呵，好了，这件事本来也就跟你没有关系。”柔顺的铂金色短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细腻的皮肤呈现着象牙白的光泽，近距离看还是有让很多女孩儿羡慕的资本，因为他的皮肤真是好到连一点儿毛细孔都看不到。德拉科的衣服被手指绞着，他紧咬下唇，脸上的表情特别委屈。“琳娜.波特，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讨厌。”不假思索地把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词说了出来，琳娜神经特粗的没有发现德拉科那张本来血色就少的脸庞更加苍白了，松开揪住他衬衣领子的手，她向后稍稍退了个几步步，并与他拉开了适当的距离。“自身问题。”

    “马尔福，你的行为只能让别人去讨厌。斯莱特林是注重血统的学院，你们会那么骄傲也是有资本和历史的，这些我们也能理解，但你自己想想看，从进学校开始到现在为止，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一个贵族该做的，你现在也没比麻瓜世界的那些二世祖好到哪里去。”赫敏气鼓鼓地瞪着德拉科道：“哼，要想别人不讨厌你，先找找自身错在哪里吧。”

    赫敏的话让德拉科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在确定自己不会面露狰狞，破坏一个马尔福该保持的优雅后，才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凝视着琳娜道：“波特，我……收回那句之前对你家人不敬的话，对不起……”

    “原谅。”骄傲的孔雀少爷竟然会有向别人道歉的一天？琳娜不免为眼前突变的情况感到一丝惊诧。不过，他都选择道歉了，她自然也就原谅了。心智年龄都是近四十岁的人了，谁还有空去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斤斤计较呢？小孩子的刁蛮任性都跟他的家庭教育有关，毕竟，子不教父之过嘛。

    褐色的眼睛睁得老大，赫敏震惊地看着德拉科，她想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等她纠结了大半天劲儿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噢！梅林啊！马尔福，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吃错药？你，你竟然会开口向别人道歉？？”

    “该死的！格兰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赫敏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让德拉科没由来的开始愤怒了，难道他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小子？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太惊奇了，谁让你自己平常给别人的印象不是那么好呢？混世大魔王复苏也没你厉害。”赫敏朝德拉科翻了记白眼。“还有啊，你见过霍格沃茨上下有哪一个人会没事贴身带两个保镖到处晃悠的？”

    “见鬼的！！格兰杰，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状，德拉科突然之间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挑有人的时候，向琳娜.波特道歉的，教父出的这个主意也是有点坑爹的。

    “我当然不懂了。”赫敏说道。

    她又不是那些没事犯抽的贵族，再说了，那么不科学的格调谁要去懂啊？

    “走了。”琳娜缓缓说道。

    “好啊。”赫敏朝琳娜笑了笑，她挽起琳娜的手臂开心地说道：“琳娜，琳娜，回去之后，等我电话，我会来找你和哈利玩的。”

    “好。”琳娜应道。

    “喂，等，等一下！！”琳娜和赫敏自说自话地准备离开让德拉科立马就黑了脸。他来霍格沃茨之后，真的是一直在同一个人身上受那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的气，该死的琳娜.波特，他都低声下气的道歉了，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虽然他知道，这就是面瘫女的性格，但心里面还是会隐隐不爽的。

    “高贵的马尔福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吗？”赫敏故意说话带刺，她相当不悦地挑了挑眉。

    “琳娜.波特，你这算……是原谅我了吗？”没有去理会赫敏，德拉科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琳娜的身上。

    “恩。”琳娜看着德拉科点了点头。

    “那……我能跟你做朋友吗？”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这是德拉科.马尔福从小到大第二次向同一个人低声下气，假如眼前的女孩不是琳娜.波特，他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呢。“你……别讨厌……我……”

    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很轻，但还是被耳力绝佳的琳娜给听到了，盯着男孩的灰蓝色眼睛，琳娜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个故人的影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她扯了扯嘴角，说道：“不讨厌……”

    “真的？”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琳娜用力地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德拉科好似松了口气。“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可以。”

    多了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没事就找你麻烦的敌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