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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是说皇子。”诗离一下子来了精神,可能是自己小时候不幸福,诗离对于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是比较关心。
“嗯,就是那个嘉禾皇子。病的也是不轻呢,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毕竟是大皇子,现在看来也是皇储,明倩呢,这可是她母凭子贵的机会呢,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诗离不解,再不济,那也是她的亲生的孩子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呢。
“不知为何,明妃似乎并不待见这个儿子,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嘉禾。”柳欢阳看着诗离脸上一脸变换的神色,一脸的宠溺。
诗离却是很是紧张。“这不正常。那皇上呢,也是不闻不问么。”
“不闻不问倒是好的。这个皇上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前些日子召进宫里一些宠妃,日夜笙歌。御医不准给别人用,全部绑在自己的身边,就连出恭都要御医亲自看着。”
“他是变态么。”诗离脸上泛出不相信的神色。
“那个女人听说是幽魄族大清洗的时候亲自献上去的,保住了幽魄族的命脉。就是眼睛不太好。”
“叫什么名字。”诗离紧张的问道。
“听说是姓什么呢。”柳欢阳拄着头细细的回想。“房。”
“秀荣。”诗离脱口而出。
“对,正是,你认识。”
“她是新的瞳主,恐怕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如果皇上的目的是昇空志的话,他接受秀荣也并不是只是贪图女色,不过,她的眼睛是怎么了,受伤的人不是她呀。”
“这是什么。”诗离看着柳欢阳手里的紫黑色的药丸。幽幽的回荡着一层光晕。透着一种变幻的颜色。
“这是关键的时候能救你命的药。”嘴角挂着让人放心的微笑。诗离想都没想就拿起来放到嘴中。“诗离,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人辜负你的信任。”一股已经被花香冲淡的味道,诗离依旧能够感受得到那是红参的味道。
“嗯。”诗离点点头。
“想做的你就去做。我为你铲平后顾之忧。”深情的眸子里荡漾着一处春水。投进石海都不会溅起一层涟漪。
“我有一件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柳欢阳搂着诗离的肩膀,诗离很久都没有这么安静的躺在一个人的臂膀里,那种肆无忌惮的依靠的感觉不真实的让人空落落的。
“这天下总归是皇室的。”诗离看着棺木之中躺着的那一个男子,刚毅的脸上沉睡之中还是有淡淡的愁容,上半辈子诗离都想要抚平他的愁容,差点将自己搭进去。不过落得一个被人抛弃的下场。
柳欢阳解开沐阳王爷棺木上的冰封。
“果然,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诗离言语之中不乏嘲讽。人不是不可以有贪心,是要有能让自己贪心的能力。
“我本以为会有以外的收获,结果,劫来了沐阳王府的棺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沐阳王府已经紧张到王爷睡觉的地方了么,王爷要睡在这个棺木之中。”柳欢阳取笑道。
“不知沐阳王爷醒来会做何感想,自己身边的护卫给自己加了一个篡位的罪名,呵呵呵。”两个人相拥离开了旧宅,只剩下棺木之中悠悠的散发着白色的雾气。
诗离与守在门口的小大人信步走回了宰相府,全然没有受到身后的一直保持距离的跟踪者的影响、
“诗离.....小姐”看到了乾同,卫炎又加上了两个字。
“娘亲醒了。”诗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拿出了锦帕给乾同擦擦嘴上的残渣。
“还没有。小姐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保护主子是我的责任。”卫炎手里抱着明晃晃的刀立在门口吧两个鸡崽子一样的护卫吓得缩在门口,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打劫的呢。
“姐姐,炸鸡好好吃,”乾同手里捧着半个炸鸡,嘴里叼着一个大鸡腿。
“好,以后想吃了,我要卫炎去给你买。”诗离笑着将锦帕掖在乾同的领口处,残渣都落在了锦帕上,留下了一个一个的小圆点。慢慢的油珠在锦帕上散开。
卫炎眉头皱皱。明显的不悦。诗离只当没有看到。
“不要不要。我要诗离姐姐带我去买。”
“诗离姐姐不会永远陪着你呀,万一诗离姐姐不在呢。”诗离好笑的看着给自己撒娇的这个小肉球,不阴暗的时候,这个小肉球还是挺可爱的。
“诗离姐姐,你要是我的娘亲就好了。”乾同看着给自己擦嘴角的诗离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诗离一怔。眼前一阵寒光闪过。伸手就去挡下。刀刃横在诗离的雪白的手臂之上。皮肤因为重量陷下去了一层。万一收不住力,这个后果显而易见。
“卫炎,你放肆了。”诗离狠狠的说。
“诗离。我。”
“大胆,一个奴才,竟敢直呼主人的名讳,”在保护诗离的份上乾同总是能在孩童和男人之间快速的转变。
那一刀直直的劈在了乾同的头顶上呢。若不是诗离姐姐,乾同就变成了两个人了。
“卫炎,你毕竟是王府之中的护卫,战场上厮杀见得多了,免不了失手,宰相府不适合你。”诗离淡淡的说。护着身后的乾同。
纵然是再多的不是,曾经想要这宰相府消亡的人就是诗离,可是看了那一封信之后,毕竟宰相府是庇护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地方,若是没有了宰相府,诗离恐怕早已经不在这世上。所以,这保护宰相府的职责就必须落在自己的肩上。
生灵涂炭诗离不怕,怕的是这生灵是因为自己而死。她承受不起这生命的重担。
沐阳王爷手里的兵权不知下落,很有可能就在卫炎的手中,卫炎若是造反,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还不能翻脸。
“姐姐,我保护你。”乾同手里的最爱的炸鸡丢到了一边,张开小胳膊翅膀一样挡在了身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诗离一改脸上的紧张的神色。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乾同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姐姐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的。”
“姐姐,真的是玩笑。”乾同茫然的看着不似有假的诗离。小脸上写满了疑问。。
“除了卫炎的功力,我还真的想不出谁还能担当此重任。我只是试试乾同是不是真的像是一个小大人了。”
“是啊,那我是不是。”
“嗯。比我想象的更厉害呢。”诗离蹲下擦去了小大人嘴上的残渣。“好了,快去睡吧。”
乾同毕竟是个小孩子被诗离这么一哄,开开心心的拉着诗离进了宰相府。
“什么?一起洗澡。”诗离不明所以的已经被乾同拉进了洗漱房。眼前的一大一小两个浴盆诗离哭笑不得。
乾同坐在浴盆里,与隔着一层屏风的诗离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诗离倚在屏风之后。与乾同说笑。竟然有些倦意。突然身上的一点点的触碰,诗离下意识的一低头,竟是看着身上一只硕大的足有一个拳头大的地蜘蛛,冒着绿色的寒光盯着诗离。
感觉不对劲的乾同已经穿上了衣服跑了过来。“姐姐。”
乾同的吼叫声将门口的卫炎召了过来。
“诗离。”卫炎脱口而出。乾同冷冷的斜倪一下。
“那些生肉将它引开。”诗离不敢动,这东西的毒性能让她非死即伤。她曾经见过那些被毒蜘蛛攻击过的人,活下来不是恩赐,而是惩罚。
心有余悸的看着被卫炎放到了木桶之中的蜘蛛。诗离不免多看了几眼卫炎的手。他竟然生生的用手去抓。
“没关系,我常年练剑,手上的肌肤比平常的人的厚。”卫炎将已经有些发抖的手藏在了身后,面色沉静。
“姐姐,你有没有中毒。”乾同连忙抓住诗离,生怕她就这么没有了一样。
“咚。”小腿踹了地上的木桶一脚。“把它给我火烤了。”气势汹汹。
“等等。”
“姐姐,这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呢。”乾同仍然不死心。看着蜘蛛就是小脸气的红扑扑的。
“阴阳相生,既是毒性极强也是能救疾的良药。”诗离耐心的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
“真的,姐姐不要伤到自己哦。”乾同仍然不放心,这个时候看了卫炎一眼,眼中颇是有些信任。
“放心。”诗离裹了裹已经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的乾同。“快去睡吧。眼睛都在打架了。”
“嗯。”几个丫头簇拥着小机灵鬼下去。
“诗离。”卫炎看到了诗离面如死灰的脸。“你知道是谁下的毒。”
“哼哼。”冷笑几声。“还不如不知道。只是这下毒的猪脑子还想要一箭双雕,可笑。”
卫炎拎着木桶都觉得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阵的凉意。
“小姐,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还请明日再来吧。”盈玉的丫鬟不断的阻拦着向前的诗离。
“睡了,我正好有一套冰丝睡衣,自己用白白的糟蹋了,特来送给姐姐。”诗离一张手将小丫鬟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床幔都紧紧地闭着。装的挺像。
‘’姐姐”诗离叫了一声。没有回声。
“小姐,我家小姐真的是已经睡下了。”丫鬟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自己的小姐一向不愿意见人,都是天色已晚就早早地睡下的。
“盈玉。”拉开了床幔。盈玉紧闭着双眼微微的颤抖着,脸色已经开始由紫变黑。只有呼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快,那银针来。”诗离吩咐道。
看到了如此的场景的小丫鬟吓得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木讷的看着自己的半死不活的主子,明明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快啊。”诗离见着小丫鬟没有动,踹了她一脚。
“哦,哦。”回了神,赶紧的爬起来。
手里的银针已经有些钝了。诗离集中注意力把握分寸。脖颈间和额头已经是一层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滴落,衣襟已经湿了的一大片。“嗡嗡嗡”集中注意力的诗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威胁已经在靠近。
封住了穴道,诗离看着盈玉脖颈处微微颤抖着的血管处的两个黑色的血洞。
“找那条毒蛇。”将盈玉扶下了床。诗离和小丫鬟将整个屋子翻了一个遍。这房间里房门都是紧闭着的。那条毒蛇一定还在屋子里。挖出它的蛇胆就能救下盈玉。
卫炎已经将屋子里的家具都换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啊。”正在这时。小丫鬟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往后缩着指着躺在椅子上的盈玉。声音颤抖着。“我,我刚才看见小姐的肚子动了一下。”
“难道在她的身上。”诗离慢慢的上前,正准备着这个时候已经挽起了袖子准备上手了。
“卑职来。”卫炎伸手探住诗离的肩膀,自己一个转身换到了诗离的身前。
“撕拉。”盈玉的衣襟被扯开,鲜红的肚兜之上趴着一个摇晃着的尾巴吐着猩红的芯子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的满身鳞片的毒蛇。
卫炎手里的刀上前,那毒蛇竟然就两根毒牙咬住了他的刀。
“这个时候上。”突然屋子外面一声惊响。几个家丁手里扛着钉耙和胳膊粗的木棍,还都是一些膀大腰粗的精挑细选出来的家伙。
“做什么。”诗离将盈玉的床幔闭好。径直站了起身。
“我是听到了这屋子里有声响,才进来看看,盈玉小姐对我们恩重如山,我怕她被歹人所害。”一个长得颇是有些耀眼的一身丫鬟的装扮的却是盛气凌人不输主子的模样。
“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夜闯小姐的房间。”诗离冷冷的说。
‘那丫鬟在屋子里扫了两圈,并不害怕诗离的厉声厉色。反而嘴角一撇。饿狼一般露出了牙齿。“最近正直战乱,这城中都不太平,老太母特意命我朱梅随时关注这每个小姐的房中的动向,免得被穷凶极恶的流民欺负了,清白事小,这宰相府的名声事大。”
小丫鬟在身边急的及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