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天庭合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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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如此变态，道长的眼里射出冷光。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对我说：“看来，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要不，你再休息几日，等你体力恢复了，我们再谈正事。”

    明显的官僚作风，这样办事，何年马月我才能去来世。当初急吼吼地要我来，现在慢调斯文的工作作风简直让人崩溃。虽说已经经历几十年的风月，但骨子里我还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他们这样耗着我，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什么意思！”我鄙夷地看了一眼道长道。

    道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嘴角堆起了笑。他淡淡道：“真看不出，你会装糊涂。”

    我操。我差一点脱口而出。

    “我装了吗？”我细眼瞄着他。

    道长白净的脸上，露出一副似是而非的神色。他说：“不管你装还是不装，但你吞了妖婆的神珠，你不否认吧。好端端的一个人，带着邪气回来，你觉得正常吧。”

    说完，道长抿了一口茶，眼睛犀利地看着我。他甚至怀疑我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没有交代出来。

    我说：“吞了神珠怎么了，我要是不吞下他，我的命就没有了。”

    道长见我没有领悟他的意思，脸上有点发青。她眉头一皱，眼神一缩道：“无人谷的东西，大凡都是虚幻的，你内心强大，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如果你内心屈弱，则所有的一切都是存在的。”

    我震惊地看着道长，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道长哼了一声，又说：“而你从头至尾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后一种。”

    我垂下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做梦都没想到，天庭对我的考核，不仅仅看结果，还要考核我临场的状态和胆识。我自以为自己已经很神勇了，没想到其实还是不堪一击。细细想想也对，天庭怎么会派一个有勇无谋的农夫去担当大任呢。他要不想用你，何患无辞呢。就是找一百条理由也是可以找到的。

    我颓然地坐在那里，心里说不出是悔恨还是失望。如何世上有后悔药，我一定会从来一次。

    还是心智不成熟啊！我流下晶莹的泪珠。

    过了很久，我抬起头，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说：“这么说，我是没希望了。”

    道长高深莫测地一笑。

    我说：“大不了，回到古时，鞭仗三十，成个植物人。”

    道长倏地看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这倒不至于。”

    我吃惊地看着道长，以为听错了。一边愣着问：“你说什么？”

    道长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回不来，但也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比如，这次考核，天庭要求只要你回到来生馆，就算考核通过。但一些细节没有和你说清楚，说明天庭在这个事情上，考虑欠周到。所以，综合考虑，天庭还是给了你60分，算是及格。”

    听完道长的话，我心里一块头落了地。我说：“怎么不早说，你这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

    道长神色庄重地说：“你只是60分，勉强及格。这要是在古时，这样的分数，早就被淘汰了。来世不一样，有些东西不是看分数定乾坤，而是看一个人的能力。能力强，其他的都可以或略，能力不强，其他的自然会按条条框框来打分。所以，会造成不公正的现象。只有有远见和懂此门道的人，才会理解其中的内涵。这个世界，不管古时和来世，都遵循这个没有成文的规律。成功和失败，往往就在一念之差。”

    我油然敬佩，对道长说：“听君一番话，胜读十年书。”

    道长终于点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一抹笑意。他说：“虽然天庭同意你去来世，但未去之前，天庭要我弄明白一件事。这是关于你的一件绯闻，已经传开了。天庭知道后，很纠结。生怕派了一个花心萝卜道来世去祸害良家妇女。”

    我说：“我作风正派，怎么可能去做这种有违道德的事呢？你们不要轻信他人之言。”

    道长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知道，绯闻只会越抹越黑。可是，什么样的绯闻让天庭这样上心呢。既然天庭这样重视，此事一定不同小可。我看着道长，脸上已经有了绯红。这种天生脸红的毛病，会误导别人以为我真干了见不得人的丑闻。我问：“什么事？”

    道长也不隐瞒，直言道：“你跟妖婆的事。”

    我一听，眼珠子都要冒出来。我很生气道：“是谁这样无耻，这种事情也想得出。”

    道长示意我不要激动一边问：“你跟她之间真的没有那种事。”

    我告诉他：“没有。”

    道长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状态，他说：“她这颗神珠，是兽王千年打磨的一件圣物，是他送给妖婆的定情物。据说，这颗神珠，妖婆没有舍得吃，而是怀揣在身上。几千年来，过往溶洞的人神鬼怪，魔兽从来没有施与别人，为什么独独送给你。虽然这颗神珠能驱邪避灾，禽兽让道。但一旦被人吞下，他骨子里得性情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同样，它会使人变得凶残和暴躁，如果没有一定的修行，也会伤及无辜。天庭对此很不放心。”

    我眨了眨眼，这才明白小道童为何这样冷酷对待我。我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担心神珠会带来令人讨厌的臭味。

    我把经过告诉了道长，接着又说：“驱邪避灾，禽兽道这个我知道，但性情变坏，她没有告诉我。不过，你放心，我跟她之间绝对是清白的。至于祸害别人，我不会让他发生的。”

    道长眉头一皱，珠亮眼睛依然流露出担忧。他说：神珠是圣物，魔力无比。万一他发起威来，以你的法力，只怕控住不住。所以，天庭要求你，每月午夜时分，都要修身养心，时时保持清新的头脑。万一神珠法力，天庭会帮你控制住它。”

    我点头致谢。

    道长说：“最后，还有一事要你协作。”

    我问：“何事，但说无妨。”

    道长示意小道童把天庭的合约拿来。只见小道童手指一挥，一张白纸便从空中飘落下来。道长伸手接住，把它放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天庭和你约法三章，如果你同意，就在上面签个字，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