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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对云帆的再次答非所问非常不满,坚持要云帆回答刚才提出的三个问题。
云帆深吸了一口气,欲张口回答,突然感觉眼前的人影恍惚,每一个都是重影。
阿玲见状,不悦道:“陆云帆,你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呀”。
“阿玲,我,我眼前怎么这么多的人啊。我……”
说着,只见云帆的脸色突然煞白了起来,紧接着又昏迷了过去。
阿玲以为云帆故意回避问题,拿手拍着云帆的脸。
“哎,云帆,陆云帆,你少给我猪鼻子插葱,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别以为佯装昏迷,我就能放你一码,不但没门连窗户也没有。”
大家见云帆虽然呼吸均匀,闭着眼睛却一声不吭,吓了一跳。
雨轩拨开阿玲,“云帆,陆云帆,哎,你醒醒,你不会又昏迷了吧。不该啊,喝了一大碗姜茶应该缓过来劲了啊。”
云帆依然没有回应。詹立德推开儿子,拭了一下云帆的额头。
“这小子已经退烧了,不该再次昏迷啊。”
白雨秋慈爱着面容,朝云帆的额头再次拭了一下,转向雨轩吩咐道:
“雨轩,你赶紧赶往乌镇把刘医生请来。”
雨轩迟疑了一下,“有必要吗?”
詹立德眼睛瞪着儿子,“怎么没有必要?快去。一刻都不能给我耽误。”
阿玲望着雨轩,“雨轩,别执拗了,赶紧去吧。”
雨轩狠狠盯了一眼云帆,走了出去。
阿兰跟着阿川一起返回绣莊,绣莊里依然如故,一切稳定且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姑娘们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看到阿川回来,一下子围拢了过去。
“阿川哥”,阿芳道:“是不是有了新的订单?多吗?你十多天没有回来,姐妹们很盼望呢。”
其余几个姐妹相互望了一眼,抿嘴偷笑,借机讥讽阿芳道:
“阿芳,是你盼望阿川哥吧。”
阿芳眼睛一瞪,“实不相瞒,我当然盼望啊。阿川哥不但是我们的阿川哥,十几年来还给了我们杜家庄方圆百里的姐妹们一份工作,我们不该盼望吗?再说阿莲是我们的好姐妹,阿川就如同我的亲哥哥一样呢。”
大家闻言,赞同的点点头。
阿川微笑着,双手拍了一下。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次的订单大家怕是要忙上三五个月了,甚至会忙到明年的阳春三月,大家高兴吗?”
姑娘们欢快的跳跃了起来,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跟着阿川一起进入绣莊的阿兰。阿兰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泛红着眼睛朝阿川说道:
“阿川少爷,阿兰好羡慕这里的姐妹们,阿兰都想来绣莊工作了呢。”
大家这才看到阿兰的存在,阿芳近前安抚阿兰道:
“阿兰,对不起,大家只顾着高兴忽视了你的存在。”
阿兰抓住阿芳的手,“阿芳,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真的好羡幕在这里工作的你们,你们多开心啊。”
阿芳突然意识到什么,朝四周望了一眼,朝阿川问道:
“阿川哥,阿莲呢,阿莲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姐妹们很想念阿莲呢。”
阿川回应道:“阿莲过几天就回来。”
阿芳再次问道:“那,寒烟呢?寒烟也会一起回来吗?”
阿川点头道:“会的,一定会的。只是眼下寒烟的失忆还有待好转。”
既然阿莲和寒烟没有出现,那阿兰为什么会出现在绣莊里?阿芳不由一阵疑惑。
“阿芳,”阿川道:“阿玲呢?阿玲怎么还没有过来?往日阿玲可是最及时,最积极的一位。”
“阿川哥,阿玲在白阿姨家里。”阿芳回应道。
“那好,姐妹们开始工作吧,我去阿姨家中看看去。”
阿川走出绣莊,阿兰跟在身后。很快,阿兰跟着阿川一起站在了白雨秋家的院门外。
阿川伸手叩动门环,院内寂静无声,阿川连声喊了几遍阿姨,依然没有人回应。阿川只好来到一墙之隔雨轩家的院门外。
阿玲听到叩门的声音,以为雨轩已经返回,快步至院门处打开大门。
“阿川哥,你回来了?”阿玲惊喜着目光。“阿兰,你也来了。”
说完,又探出头去朝大门外的四周张望着。
“阿玲”,阿川道:“别看了,阿莲和寒烟没有回来。”
阿玲转向阿兰。“阿兰,你怎么有这闲工夫?难道宅院里不需要你了吗?还是你被宅院的大小姐或者是宅院夫人给赶出宅院了?”
“我……”阿兰摇摇头,眼睛转向阿川。
“阿玲,”阿川道:“阿兰跟我一起回来,替寒烟看望一下阿姨。”
“是吗?”阿玲依旧质疑着神情。“是吗?阿兰,难道你不是因为你们的云帆少爷才来这里的吗?”
阿兰猛然抓住阿玲的手,“阿玲,云帆少爷在这里吗?云帆少爷真的在这里吗?”
阿玲脱开阿兰的手,“阿兰,你这是……,陆云帆在这里至于你这么激动吗?”
阿川脸上闪现出惊讶,“阿玲,云帆真的在这里?”
阿玲诧异地瞧着阿川和阿兰。“哎,阿川,阿兰,你们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阿玲。”阿川抛开阿玲朝屋内走去。
阿兰吸了一下鼻翼,双手合十目光中泛着泪光。
“云帆少爷,原来你在这里,阿兰可找到你了,要不然阿兰真的要死定了。”
“阿兰,”阿玲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死定了呢?难道陆云帆这是失踪的节凑吗?”
阿兰顾不上回答,朝屋子奔了过去。
云帆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但依旧是微眯着双眼。
阿川看到云帆的模样,问道:
“立德叔叔,雨秋阿姨,云帆这是……”
“唉,云帆这个臭小子。”詹立德道:“阿川,你知道吗,清早我赶往凤凰山底查看大雪之后的木屋,没想到陆云帆这小子昏昏沉沉的倒在木屋里。我就把他背了回来。喝了一碗姜茶后,醒了一阵子,谁知道又昏迷了过去。”
阿兰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至床前望着云帆道:
“云帆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你赶快醒过来吧,你要吓坏阿兰了。云帆少爷,你为什么会去凤凰山底呢?昨夜风雪交加,难道你不知道会大雪封山吗?你若有个好歹,阿兰怎么跟老夫人交代?怎么跟先生和太太交代?”
阿兰顿了一下,继而又拭了一下云帆的额头。
“云帆少爷,都怪阿兰不好,阿兰应该跟着你的。你知道吗?如果今天没有你的消息,如果今天不能返回宅院,就连阿川少爷都没有注意可拿了。”
白雨秋安抚着阿兰。“阿兰姑娘,相信阿姨,云帆没事儿,云帆只是受了山里的风着了凉,睡一会儿就会好的。还有,雨轩已经赶去乌镇去请刘医生了。”
说完,白雨秋朝阿川递去眼色。
白雨秋走出屋子,继而进入柴房。阿川跟在身后。
“阿川,”白雨秋道:“你告诉阿姨,宅院里发生了什么?”
阿川暗自沉吟了一下,“阿姨,你刚才不是说云帆醒了吗?难到云帆没有告诉你原因?”
“阿川,”白雨秋凝视着阿川的眼睛,“阿姨想听你怎么说。”
事已至此,阿川也不愿隐瞒,也不该隐瞒,在阿姨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坦诚的。于是,阿川就把阿兰清早时候告诉他的事情因果又详细的告诉了阿姨。
白雨秋听后,沉默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安抚了一下阿川走出柴房。
乌镇刘医生诊所。
雨轩匆忙着脚步迈进诊所的门槛,诊所里病患不多,只有三两个病患坐在刘医生面前。
“刘医生,”雨轩道:“请你跟我走一趟,这几个病人就交个你的助手吧。”
其中一个候诊的大叔认识雨轩,说道:
“哎,雨轩,你怎么每一次来刘医生这里都是风风火火的?谁病了?你别告诉我,是你爹詹闷葫芦啊,你爹的身板仿佛一副铜墙铁壁。”
“那是。我爹的身板岂止铜墙铁壁,简直就是北京城里的万里长城屹立不倒。不跟你说了啊,大叔,我这急着呢。”
刘医生见状,收起听诊器放进药箱。
“雨轩,是谁病了?是你阿姨吗?”
“刘医生,你就别问了,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片刻后,刘医生和雨轩一起离开诊所,走出了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