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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秋家中。
白雨秋在窗前的绣架旁坐下,拿起绣布上面的绣针。
阿玲走进屋内,“阿姨,这么冷的天,你就不要工作了,小心着凉。”
白雨秋微笑着,“阿玲,谢谢你。如今寒烟不在家中,阿姨拖累你了。”
“阿姨,我和寒烟是姐妹,应该的”。阿玲道:
“只是寒烟失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白雨秋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叩动门环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雨轩的呼喊声。
“阿玲,白阿姨,是我雨轩。”
阿玲起身出去打开大门。雨轩立在院门外。阿玲看见雨轩怀中的雪儿,惊喜道:
“雪儿?雪儿,你回来了,你不是……?”
雪儿眼睛望着阿玲,摇摇尾巴,咩咩了连声。
“雨轩,”阿玲又道:“雪儿不是被送去宅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边说着,突然发现雪儿腿上的纱布,目光中闪出疼爱。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是大小姐还是母狮子欺负你了?”
说完,从雨轩手中接过雪儿。雨轩朝院子周围扫视着。
“阿玲,阿姨呢?”
“阿姨在屋内刺绣”。阿玲道:“雨轩,你还没回答我,雪儿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跟谁一起回来的?”
雨轩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阿玲,你小声一点,小心被阿姨听到。”
雨轩朝柴房走去,阿玲紧跟着走进柴房。
“雨轩,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阿玲迫不及待想知道原因。
“是云帆,雪儿跟云帆一起回来的。”雨轩悄声道。
“陆云帆?”阿玲惊讶着神情,“怎么可能?这冰天雪地的,陆云帆无缘无故来这里干嘛?他人呢?”
“嘘,在我家呢。云帆生病了,现在我家床上躺着呢,烧的迷迷糊糊的,大清早我爹从凤凰山底的木屋里把他背回来的。”
阿玲闻言,面容愈加懵然,被雨轩置于云雾之中。
“雨轩,你等等,我听着咋这么糊涂呢?陆云帆病了?现在你家的床上躺着还迷迷糊糊的?而且还是伯父把他从凤凰山底的木屋里背回来的”?
“没错,一点都没错,真真切切。”
“哎,雨轩,詹雨轩,你没病吧,没发烧吧”。
阿玲伸手拭向雨轩的额头。雨轩拨开阿玲的手。
“我好好的,体温正常身体健康。”
“雨轩,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陆云帆怎么会去凤凰山底?怎么会在木屋里?寒烟呢?寒烟知道吗?难道云帆和寒烟别扭分手了吗?还有雪儿,雪儿腿上的纱布又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这么多。至于雪儿,我看到雪儿的时候,雪儿的腿已经这样子了”。
阿玲想了一下,“不行,雨轩,我得去问个明白。陆云帆一向沉稳,做事还算严瑾,一定是宅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要不然,云帆不会沮丧颓废到这个地步。说不定是寒烟受了傅姗姗和母狮子的欺负和折磨。”
“阿玲,不可胡说,万万不可臆断。”雨轩道:
“如果是寒烟有什么不妥,阿川和阿莲一定会想办法告诉我们的。一定是云帆自己心里有解不开的疑惑,或者是被他爹娘逼迫什么的。”
阿玲似信非信,“不可能,云帆才不怕他爹娘的逼迫。何况现在陆伯父和伯母早已经接受了寒烟和云帆的感情,对待寒烟比姗姗还亲呢。”
雨轩一时也想不出云帆这样子的缘由,与阿玲相视无语。稍后,雨轩道:
“算了,阿玲,不要去想了。等陆云帆睡醒之后,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你帮着照顾雪儿,我赶去宅院一趟,免得宅院上下担心。”
阿玲突然听到白雨秋咳嗽的声音,说道:
“不行,雨轩,你还是把雪儿抱走吧。一旦阿姨看见雪儿问起来怎么办?阿姨本来身体孱弱,你忍心阿姨担忧寒烟吗?”
雨轩愣了一下,“好吧,那我还把雪儿抱走。”
雨轩转过身去,猛然看到白雨秋正站在柴房的门口。“阿姨,你,我和阿玲没说什么?”
阿玲一惊,回过头去,“阿姨,你都听到什么了?”
白雨秋凝视着雨轩和阿玲,“我都听到了,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进了耳朵里。雨轩,你还知道什么,阿姨希望你全部说出来。”
“阿姨,我”,雨轩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云帆他,云帆现在我家的床上躺着,我爹背他回来的。”
白雨秋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雨轩家的大门敞开着,白雨秋平静着面容走进院子。雨轩和阿玲慌忙跟了过去。詹立德看见白雨秋,脸上又惊又喜。
“雨秋妹子,你怎么出来了?大冷的天小心着凉。”
“立德大哥,云帆呢?”
“云帆?”詹立德佯装不知,故作懵然道:
“云帆不是应该在傅家宅院吗?”
“立德大哥,你原本不是说谎之人。”白雨秋盯着詹立德的面容。“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你说谎的时候,脸色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詹立德涨红着黑红的面孔。
雨轩立在白雨秋身后朝詹立德连连摆手。“爹,你说谎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啊,整张脸黑红黑红的。”
“你……”詹立德瞪着眼睛冲儿子责怪道:
“不是叮嘱不要让你阿姨知道吗?怎么就管不住你这张嘴巴呢?”
“爹,我没想告诉阿姨,压根儿没想让阿姨知道。我告诉阿玲的时候,没想到被阿姨听到了。”
“立德大哥,”白雨秋道:“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是我无意中听到后,逼雨轩说的。云帆呢?”
此时,屋内床上的云帆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看上去依然有些昏昏沉沉无精打采,云帆竭力让自己坐起来,怎奈全身无力抬不起头。云帆朝着门口说道:
“阿姨,雨轩,立德叔叔。”
白雨秋听见云帆的声音,进入屋内。云帆潮湿着眼睛。
“阿姨,我,我好无用。”
雨轩拿来椅子,让白雨秋在床前坐下。白雨秋拭了一下云帆的额头。
“傻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告诉阿姨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凤凰山底的木屋里?”
“我……”云帆眼睛里盈着泪光。“阿姨,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寒烟相信我与她的感情,让寒烟相信我对她十年来的款款深情,让寒烟相信我和她已经天地为证。阿姨,你知道吗?寒烟现在对我不仅仅漠然,简直是熟视无睹。我在她的眼前如同一缕空气,不,我连空气都不如。而且,寒烟甚至怀疑我的人品,不耻我,鄙视我,蔑视我。”
雨轩闻言脸上闪现出不满。“云帆,你这是在向阿姨告状吗?你尽数寒烟的不是,你怎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雨轩,”云帆道:“你可知我陆云帆几乎每日三省,与寒烟说话时候的每一个字词我都要斟酌很久。因为我害怕失去寒烟,我担心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自己一生遗憾。”
“陆云帆,”阿玲道:“你说的这些话,我阿玲不愿意听,也不想听。现在我只想知道,一,寒烟在宅院里有没有被傅姗姗和母狮子欺负?二,你出现在木屋的原因是什么?三,还有雪儿,雪儿的腿又是怎么骨折的?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你如果敢说一个谎子,我阿玲让你出不了这个院子。”
“阿玲,不可如此。你等云帆身体缓过来慢慢告诉我们。”白雨秋道。
“阿姨,”阿玲道:“你不要被陆云帆的道貌岸然巧言善辩所蒙蔽。”
“我没有。”云帆为自己辩解道:“阿玲,我云帆自幼熟读孔孟之书,家风严格,爹娘教导严谨,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话。自十岁那年与寒烟分别后就远渡重洋国外读书,回来后的第一天便是想尽办法寻找我的寒烟,与寒烟重逢。这一切均可有阿川哥作证。”
“陆云帆,你不要答非所问好不好?”
阿玲坚持要云帆回答刚才提出的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