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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晚,云帆,阿玲和雨轩寸步不离的陪着寒烟。
第二天,傅家宅院。
姗姗坐在梳妆镜前仔细打理了一番,之后与母亲会心的一笑,抬脚离开东苑。
“哎,姗姗,”秦艾琳又叫住女儿道:“去西苑告诉你婆婆一声。”
半晌时分,姗姗与阿朱一起来到了绣莊。绣莊的大厅里,姑娘们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
姗姗朝大家扫了一眼,见大家对她似乎视若无睹,嘴角浅笑着说道:
“姐妹们,今天是阿玲的大婚之喜,你们却纹丝不动,为什么?”
阿芳瞥了一眼姗姗,“姗姗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姗姗依旧嘴角浅笑着,“你说我来这里作什么,我与阿玲好歹也算是姐妹一场,阿玲大婚我岂能不来?”
说完,朝绣莊的内院瞟了一眼,看见内院里似乎是阿川的身影,暗自一怔。
此时此刻,阿川不应该在雨轩的家中帮着雨轩打理一切吗?莫非今日不是阿玲和雨轩的大喜之日,不可能啊。
姗姗沉思着,走进内院。
内院里,阿川独自静坐着。
“阿川哥,”姗姗道:“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此时此刻你应该……”
“姗姗,”阿川起身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阿川哥,你怎么也这么问?我这么不受大家欢迎吗?”
“姗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宅院里好好陪着老夫人和伯母……”
“阿川哥,”姗姗止住阿川的话,“你告诉我,今天是雨轩和阿玲大婚的日子吗?”
“是啊。”阿川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和姐妹们为何还这么气定神闲的纹丝不动呢?”姗姗一副质疑的目光望着阿川。
阿川迟疑了一下,“姗姗,回去吧,阿玲和雨轩……,阿玲和雨轩的婚礼取消了。”
“取消了?”姗姗瞪大着眼睛,“为什么?”
“因为……,”阿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姗姗寒烟跌落山崖的事情。
姗姗见阿川言语吞吐,嘴角撇了一下。
“阿川哥,我明白了,肯定又是小贱人的缘故,对吗?”
阿川抬眼看着姗姗。“姗姗,你能否不要……”
姗姗连连摆着手道:“好好好,我不该这么说。不过,阿川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跟寒烟有关?”
阿川沉默不语。
呵呵……,姗姗一阵清脆的笑。笑毕,望着阿川说道:
“阿川哥,这个寒烟还真是能耐,真不能小觑了她。她不但迷惑着云帆,竟然连詹雨轩也不放过。”
“姗姗,”阿川阴着脸。“寒烟,寒烟昨天跌落山崖,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是吗?”姗姗似信非信。“寒烟跌落山崖,莫非看到雨轩娶了阿玲,心中不爽,要去跳崖吗?”
阿川摇摇头,抬脚迈出内院。
阿朱在大厅内跟着阿芳姑娘学习刺绣,从阿芳姑娘的口中得知寒烟跌落山崖,眼睛不由红了起来。
阿朱看到阿川从内院里出来,眼睛朝内院里望去。
姗姗跟在阿川身后出来。
“阿朱,”姗姗道:“走,我们去看看寒烟。”
白雨秋的家中。云帆扶起寒烟,让寒烟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阿玲一勺一勺的给寒烟喂水。只见寒烟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阿玲瞪大着眼睛。
“云帆,寒烟的眉头皱了一下,寒烟醒了。”
说完又呼唤道:“寒烟,你醒一醒,你快醒过来吧。只要你能过来……”
阿玲话未说完,寒烟的手指跟着动了一下。
云帆激动的潮湿着眼睛。“寒烟,求求你快点醒过来。”
“我去乌镇请刘医生。”雨轩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寒烟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朝阿玲和雨轩扫了一眼,嘴角翕动了一下,问道:
“这是哪里?”
“寒烟,我的女儿”。白雨秋伸手握住女儿的手,涌着泪水。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寒烟,”阿玲道:“你总算醒过来了。知道吗?寒烟,你吓死我了,吓死阿姨了,吓死云帆了,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总之,你吓死大家了。”
寒烟的目光似乎有些疲倦。阿玲道:“寒烟,你现在先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先好好休息。”
云帆拭了一下眼睛,“寒烟,你知道吗?你吓得我魂飞魄散了,我几乎不敢呼吸,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醒过来”。
云帆将寒烟的手贴近自己的双唇,激动的几乎像个孩子。
寒烟晃了晃头,怔怔的望着云帆,接着又朝阿玲和母亲望去。稍后,从云帆手中抽回双手,目视着母亲。
“娘,我们这是在哪里?”
寒烟此言一出,一下子惊呆了白雨秋,“寒烟,这里是我们的家呀。你怎么……”
白雨秋望着云帆和阿玲,“云帆,阿玲,寒烟怎么会不记得家了呢?难道……,”
“阿姨,你别着急,寒烟的意识可能还没有恢复。”阿玲安抚着白雨秋。
云帆凝视着寒烟的眼睛,“寒烟,你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寒烟望着云帆的眼睛,脑海里搜寻着。过了一会儿,寒烟摇摇头,朝云帆问道: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云帆抓住寒烟的双手,“不可以,寒烟,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我是云帆,是陆云帆,你是我的妻子。你知道吗?”
阿玲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朝寒烟说道:“寒烟,你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寒烟嘴角笑了一下,“阿玲。”
阿玲惊喜道:“对,我是阿玲。”说完,又看着白雨秋对寒烟说道:
“寒烟,这是白阿姨,这里是你的家”。
“娘,”寒烟朝白雨秋道:“娘,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家吗?”
白雨秋一把搂住寒烟,“寒烟,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连我们的家都不记得了吗?”
云帆似乎意识到什么,迫不及待的欲印证寒烟的意识。
“寒烟,我是云帆,是你的爱人。”
寒烟朝母亲望去,问道:“娘,他,他是谁?我们和他有关系吗?他为什么说我是他的爱人?”
白雨秋望着自己的女儿,“寒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是失忆了吗?”
姗姗跟着阿川一起来到白雨秋家中,云帆看到阿川,哭丧着面容道:
“阿川,寒烟她……,”
阿川透着惊喜朝寒烟道:“寒烟,你吓死我们了,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寒烟看着阿川,“阿川?你叫阿川?你也认识我?”
阿川不解的望着寒烟,“寒烟,你这是?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云帆道:“阿川哥,寒烟不认识我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阿川安抚着云帆,问道:“刘医生来了吗?”
“雨轩已经去请刘医生了。”阿玲道。
姗姗静静的观察着寒烟的神情和反应,稍后,至寒烟面前道:
“寒烟,我是谁?”
寒烟望着姗姗,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儿,似乎一片空白没有一丝记忆。
“寒烟,”姗姗手指着阿玲朝寒烟问道:“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阿玲啊。”寒烟脱口而出。姗姗道:
“你既然记得阿玲,不会不记得我吧。寒烟,我是姗姗。我和阿玲都是你的好姐妹。还有阿莲和阿芳,大家都是好姐妹。”
阿玲盯着姗姗,“姗姗,你来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是来落井下石吗?”
“阿玲,”姗姗道:“今天是你和雨轩的大婚之喜,我作为你的好姐妹,自然应该祝福你们啊。你即使不欢迎我,也不必对我横眉竖眼的吧。”
“姗姗小姐,”白雨秋道:“阿玲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姗姗对白雨秋道:“阿姨,我刚才观察寒烟的反应,寒烟似乎……”
“傅姗姗,我不许你胡说。”阿玲止住姗姗道:“请你出去,请你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阿玲,”寒烟道:“姗姗是我们的好姐妹,你不要这样。”
“寒烟”,阿玲道:“你把她当姐妹,她何时又当你是姐妹?难道你忘了当年的怨恨了吗?难道你忘记她的不择手段了吗?”
寒烟望着阿玲脸上闪现的不悦,很是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