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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詹立德一下子呆住。
“雨秋妹子,你是说,寒烟一早去了凤凰山?”
白雨秋点点头。
詹立德迟疑了一下,“雨秋妹子,你回屋里去。别着急。我这就去凤凰山看看。”
詹立德说着,人已经奔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阿川已经从乌镇请来了刘医生。
凤凰山底的木屋里,刘医生给寒烟包扎好头部的伤口,又给寒烟开了药方。云帆忍不住问道:
“刘医生,寒烟头部的伤口究竟怎么样?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刘医生沉思了片刻,朝大家扫了一眼,摇摇头。
“寒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好说,这个要看寒烟的造化了,希望有奇迹发生吧。也或许……”刘医生欲言又止。
“不会的,刘医生。”云帆急切道:“你医术高明,一定能医好寒烟的。”
“我担心的是,”刘医生道:“寒烟醒过来之后,会不会……”
“不会的,一切的不好都不会再发生,也不允许再发生。刘医生,你不要再说了。”
云帆连声制止着刘医生。
刘医生不解的望着云帆,“云帆少爷,你和寒烟……,你不是宅院的姑爷吗?”
“不错。”云帆脱口而出,“刘医生,实不相瞒,寒烟才是我的妻子,是我今生的唯一。我和傅姗姗是父母当年许下的婚约,为了傅陆两家的名誉和尊严,不得不……,所以刘医生,你明白了吗?”
刘医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不解的望着云帆道:
“可是,云帆,寒烟曾经是宅院的孙少奶奶啊?”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和寒烟先姗姗之前已经天地为证。”
说完,云帆似乎意识到什么,“刘医生,你答应我,寒烟这样子,请你不要告诉宅院里的任何人。”
刘医生安抚云帆道:“云帆,你尽可以放心。”
这时,詹立德推开栅栏门奔了进来,看见云帆怀里的寒烟,惊异着目光问道:
“寒烟这是怎么了?”
雨轩抹了一把眼泪,“爹,寒烟从山腰处跌了下来。”
“什么?”詹立德黑着脸,瞪大着眼睛,突然抬手朝着儿子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谁让你多嘴的?谁让你告诉寒烟的?”
雨轩分辨道:“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告诉寒烟。我也不知道,寒烟从哪里知道了刘医生上次的嘱咐?”
“我让你犟嘴。”詹立德抬手又给儿子一个响亮的巴掌。“你视寒烟为自己的生命,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立德叔叔,你不要责怪雨轩了”。云帆红着眼睛道: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寒烟。”
“云帆,雨轩,”阿川道:“你们都没有错,是我阿川的错。昨夜我不该留云帆在绣莊里。”
“你们都不要自责了。自责有用吗?”阿莲道:
“寒烟会醒过来的,一定会醒过来的。现在大家还是商议一下,要不要告诉白阿姨。”
刘医生朝大家望了一眼,“我看,还是把寒烟弄回家里吧。你们以为能瞒住寒烟的母亲吗?母女连心,我相信看不到寒烟,什么样的谎言都不能让一个母亲安心。”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最终同意了刘医生的建议。
云帆抱着寒烟跨进家门的那一刻,白雨秋看到女儿头部包裹的纱布,站立不稳,差点昏倒,幸好詹立德伸手扶住。
刘医生慌忙为白雨秋把脉诊断,稍后,微笑着安慰大家道:
“还好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寒烟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着。阿莲往寒烟的口里一勺一勺的喂着汤药。
阿玲吃过早饭后来到绣莊,阿芳和姐妹们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阿玲在自己的绣架旁坐下,环顾着绣莊的大厅,朝着阿芳问道:
“哎,阿芳,往日我不在的时候,雨轩什么时辰来绣莊”。
阿芳想了一下,“往日这个时候,雨轩早已经打理好了一切。”
说完,阿芳又禁不住抿嘴讥笑道:“阿玲,明天就是你和雨轩大婚的日子了,怎么,一会儿不见……”
阿玲脸上露着羞涩,伸手敲了一下阿芳的额头。“不准取笑我。”
厅内的姐妹们见状,都笑了起来。
阿玲手摸了一下眼睛,自语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清早起来后,眼皮就不停的跳,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哎,阿芳,阿莲和阿川怎么也没有过来啊。陆云帆也不在。不行,我得去白阿姨家里看看去。”
阿玲走进寒烟家的院门,喊道:寒烟,白阿姨”。
阿莲从屋内走了出来。见阿莲红着眼睛,阿玲有些不解。
“阿莲,你这是怎么了?”
“阿玲,寒烟她……”阿莲朝屋内望去。
“寒烟怎么了?”阿玲说着迈进屋内。看到躺在床上的寒烟,一把抓住云帆问道:
“陆云帆,寒烟这是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把寒烟怎么了?”
云帆红着眼睛不语,任凭阿玲推搡。阿玲又拽住雨轩问道:
“雨轩,你告诉我,寒烟的头怎么了,寒烟为什么昏迷不醒?”
雨轩脱开阿玲,拳头狠狠的朝着墙上捶去。
“阿玲”,阿莲道:“寒烟从凤凰山的山腰处摔了下来。”
“寒烟去凤凰山做什么?”阿玲质问阿莲。
“采雪灵芝。”阿莲缓慢的回答道。
阿玲愣了片刻,突然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
阿莲抓住阿玲的手腕,“阿玲,你这是做什么,寒烟跌下山崖又不是你的错。”
阿玲哽咽道:“阿莲,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多嘴,寒烟就不会去凤凰山,是我害了寒烟。”
“什么?”雨轩朝阿玲瞪大着眼睛。“阿玲,是你?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谁让你告诉寒烟的?”
阿玲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詹立德看着一阵心疼,止住儿子道:
“好了,雨轩,阿玲姑娘又不是有心的。”
白雨秋捉住阿玲的手,“阿玲,不要自责了,阿姨不怪你。这是寒烟的命,或许寒烟命该有此一劫。如果我身体好好的,便不会发生这件事。如果昨夜没有这一场大雪,寒烟也不会上山。所以,阿玲,听阿姨的话,不要自责了,一切皆有命。”
说完,又转向阿莲和阿川道:“阿川,阿莲,你们俩回绣莊去吧,绣莊离不开你们。”
紧接着又对詹立德说道:“立德大哥,你和雨轩也回去吧。明天就是阿玲和雨轩大婚的日子,看看还有哪些没有准备,不可误了明天的大事。”
雨轩沉着脸,“阿姨,我不会离开的,我必须看着寒烟醒过来。”
云帆朝着雨轩吼道:“詹雨轩,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晃悠,我不想看到你。”
阿玲见状,脸上充满着悔恨。“云帆,你不要吼雨轩,你吼我吧,都是我。”
云帆心痛地看着寒烟,抚摸着寒烟的脸庞,转向阿玲。
“我吼你有用吗?吼你能让我的寒烟苏醒过来吗?阿玲,雨轩,我求求你们,你们离开吧,我不想看到你们俩。”
阿玲轻声哽咽着,阿莲安抚着阿玲,将雨轩和阿玲拽出门外。
雨轩皱着眉头,欲再次埋怨阿玲,被阿莲的目光制止。
雨轩怔了一会儿,“阿玲,我有话对你说。”
阿玲望着雨轩的目光,内心忐忑着,不安着,猜测着。
阿莲似乎看穿了雨轩的心思。说道:“雨轩,你想跟阿玲说什么?我不希望你有别的念头,寒烟也不希望如此。”
雨轩似乎听不进阿莲的劝说,望着阿玲道:
“阿玲,我想,我们的婚期还是缓一缓吧。原本我们为了照顾白阿姨,才决定提前大婚的。没想到却因为你的一句话使寒烟……”
阿玲流着眼泪,“雨轩,我明白。我懂你的心思。可是,我们也没有必要延缓婚期啊。寒烟和白阿姨有我们来照顾,可以吗?”
云帆听到雨轩和阿玲的谈话,出来对着二人吼道:
“请你们离开,不许你们再碰我的寒烟。寒烟是我的妻子,应该有我陆云帆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