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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艾琳走至西苑正厅门口,听到厅内陆展鹏夫妇爽心的笑声,内心一阵妒恨。
秦艾琳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瞬间收起脸上的不悦,满面笑容的走了进去。
陆展鹏夫妇见是秦艾琳进来,慌忙起身。楚慧珍道:“艾琳,你来了,快请坐。”
阿兰为秦艾琳拂了一下椅子,秦艾琳坐下后,喜悦着眉梢道:“慧珍,在门外就听到你和展鹏开心的笑声,你们二人谈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分享一下。”
楚慧珍朝陆展鹏望了一眼,陆展鹏微笑着点点头。楚慧珍浅笑着对秦艾琳说道:
“艾琳,眼下云帆和姗姗的婚姻尘埃落定,我和展鹏思忖着,我们也该带着儿子和儿媳回去了。”
秦艾琳心中暗喜。若真如楚慧珍所言,女儿姗姗随云帆离开宅院,或许从此以后风平浪静。
秦艾琳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透出不舍的表情,目视着楚慧珍道:
“慧珍,往昔的惯例都是春节临近才开始商议返回的事宜,眼下离节日仍有三月有余,此时商议是不是过早了一些。再说,你们提早返回家乡,倘若老夫人清醒过来看不到你们,岂不是又埋怨我的不是?”
“这……”
楚慧珍听秦艾琳这么一说,似乎又有些犹豫,禁不住朝陆展鹏望去。秦艾琳的挽留原本只是虚情假意一番,此番见楚慧珍又迟疑了起来,慌忙话锋一转。
“慧珍,倘若你和展鹏执意如此,我也不便挽留。不过还好,乌镇与平镇相距不是过于遥远,若是想念老夫人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陆展鹏沉思了一下,转向楚慧珍道:“慧珍,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说服义母随我们一起回平镇可好。”
“好啊。”楚慧珍脸上透出惊喜,望着秦艾琳道:
“艾琳,你可否同意?”
老夫人如若跟随展鹏夫妇去了平镇,阿海和阿梅也要如影随同,寒烟岂不是也要一起前往。到了平镇,我的女儿岂不是孤单力薄,一旦云帆和寒烟……,秦艾琳不愿再想下去,望着楚慧珍,脱口而出。
“慧珍,不可以。”
陆展鹏夫妇一愣,楚慧珍不解道:“艾琳,为何不可?”
秦艾琳稳住情绪,“展鹏,慧珍,老夫人是你们的义母,更是我的姑母和婆婆,我作为儿媳加亲侄女,岂可把犯有顽疾的老夫人推给你们照顾,一旦让外人知晓,我艾琳岂不是要落下不贤不孝的骂名”?
楚慧珍释怀的一笑,“艾琳,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接义母去平镇暂住一段时日,只是想着,换个环境或许对义母的病情有益处,并没有和你争夺贤孝名声的意思。”
秦艾琳心中自然明白楚慧珍没有与她相争的意思,秦艾琳犹豫了一下。
“慧珍,从此以后,我们都不必过于劳累了。适才寒烟被阿海带回来了,有寒烟照顾老夫人,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寒烟?”楚慧珍惊讶着神情站了起来,“艾琳,你是说寒烟回来宅院了?为什么?”
于是,秦艾琳便将阿海对她述说的刘医生的建议,说给了陆展鹏夫妇。楚慧珍听后,沉默不语。儿子云帆心中原本就没有放下寒烟,心中一直牵挂着寒烟,陆家的玉翠至今仍在寒烟的手里,一旦被姗姗知晓……,而且,儿子与姗姗的婚姻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楚慧珍如此想着,禁不住暗自一阵寒颤。转向陆展鹏道:
“展鹏,既然义母由寒烟帮着照顾,我们大可以放心的返回平镇了,不如……,不如吩咐下去,今日打理好一切,明日启程吧。”
陆展鹏望着妻子言语间意味深长的目光,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阿兰一旁默默地听着先生和太太及秦艾琳之间的谈话,暗自一惊,借口去柴房的机会慌忙回到东院,奔至书房里,对云帆说道:
“云帆少爷,先生和太太要返回平镇了。还有,寒烟来了。”
“寒烟?”云帆蹭的站了起来,“阿兰,寒烟在哪里?”
阿兰摇摇头,“我适才一直待在正厅里,还没有见到寒烟。起始,先生和太太也只是商议着何时返回平镇,后来夫人就过来了,说是寒烟来了。于是,先生和太太就瞬间决定了明日启程。”
云帆沉思着,抬眼望着阿兰,“你是说,先生和太太听说寒烟来了,才瞬间决定明日启程的?”
阿兰点点头。云帆怔了片刻,突然朝老夫人的正堂奔去。
阿海见云帆匆忙着脚步进来,抬眼看了一眼寒烟,似笑非笑着朝云帆问道:
“云帆少爷,何事让你如此脚步匆忙啊?”
云帆仿佛没有听见阿海的询问径直走至寒烟面前,红着眼睛深情的望着寒烟。
“寒烟,你为何要回来宅院?你明明知道宅院对你来说……”云帆欲言又止,一把捉住寒烟的手,“走,我现在就送你返回绣莊”。
寒烟脱开云帆的手,“云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能回去。”
寒烟说着朝阿海望去,阿海犹豫了一下,沉着脸色对云帆说道:
“云帆少爷,这里是宅院的正堂,老夫人跟前岂可放肆。”
云帆似乎没有意会阿海的意思,继续目视着寒烟道:“寒烟,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再次踏进这本不该踏进的地方,但是,我陆云帆只要在这宅院里一天,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进去。”
云帆说着,再次捉住寒烟的手。
阿海朝老夫人的卧房里望了一眼,严肃着面容对云帆说道:
“云帆少爷,寒烟是宅院的孙少奶奶,你是宅院的姑爷,阿海斗胆提醒你一句,不可逾越了规矩。”
阿海突然之间的冷峻使云帆吃了一惊,也让寒烟吃了一惊,云帆心中一时焦急似乎忘记了阿海过往的援助,瞪大着眼睛质问阿海道:
“阿海,难道你忘记了老夫人仲秋次日在餐房里对宅院上下的宣告吗?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寒烟?”
“哼,是吗?”阿海鼻孔里哼了一声,鄙夷着神情自顾说道:“至于那日餐房里老夫人宣告了什么,阿海不曾忘记,但是,有用吗?云帆少爷,如若不然,待老夫人醒来,你问问老夫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宣告。老夫人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又有谁能够帮你分得清楚?”
云帆想起自己从姗姗手中拿走的庚帖,与阿海继续争辩道:
“阿海,寒烟不再是宅院的孙少奶奶,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阿海一怔,“凭据呢?云帆少爷,你以为手中握着一份假的庚帖就可以否定掉事实吗?这是自欺欺人。”
云帆一个趔趄,几乎后退了一步,没有想到阿海对他的行为掌握的如此清楚,不解的望着寒烟。
“寒烟,庚帖之事阿海怎么会……?”
寒烟不知道如何跟云帆解释,只好暂时不语。云帆又转向阿海。
“阿海,你又如何得知庚帖……”
阿海朝门外望了一眼,有意无意的朝着云帆嘘了一声,而后说道:
“云帆少爷,你一向成熟沉稳,阿海希望孙小姐没有看走眼。”
阿海的话里一语双关,云帆似懂非懂的望着阿海,不再争辩。猛然想起奔来正堂的目的,对阿海道:
“可是,阿海,如今我爹娘决定明日返回平镇,你说,我该怎么办?”
“云帆少爷,”阿海又冷起面容道:“阿海只负责服侍老夫人,主子们的决定阿海不便多嘴。”
卧房里的老夫人睡梦中仿佛听到卧房外面说话的声音,睁着眼睛愣怔了一会儿。“阿梅呀,阿海……”老夫人开始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