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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东道.唐菊浮绝对轮不到她夏绮莉.达达来担心。
首先,这里是人家鬼风族的地头,东道就算原先只是个一般的镇民,现在身上附有风镇大长老的信物,已然只差一步就能做眼前这些人的领袖人物。
其次,她这次本来就只打算来帮助朋友渡过危机,而经过她初步的判断,高台上的两人,不管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言辉还是龙马精神的戴长老,都不会是东道的对手。
据她用自己的探查术来判断,广场上单打独斗的话,整个风镇中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东道一战的对手,因此她本来是不应该有这种类似多余的担心的,她现在会有这种担心,也许只有一个解释——那个人是东道。
高台上的对决显见已经到了最终时刻,东道蓝绿色的眼瞳和言辉绿瞳目光相撞,利用他瞳孔中携带的强大惑术,牢牢控制住言辉不能动弹,戴长老被言辉打伤后,无力再战,被主持人等赶紧扶到了台下休息。
高台上只剩东道和言辉继续对峙着,言家的人们见到这种情况,都不满地在台下高声呼喝着,让东道赶紧滚下台来,又说言辉已经靠自己实力打败了戴长老,几乎全镇的人都有目共睹,叫大家一齐让言辉做大长老。
闹哄哄的言家人越聚越多,广场上开始变得有些混乱,坐在凳子上的镇民,那些本来在参加投票的人们,看见如狼似虎般的言家众人,不由都有点胆怯,推推搡搡着直往他们来的反方向退缩。
夏和小呆也知趣地随着人群朝外间撤离,这时,从他们要出去的方向跑过来两个人,见到小呆就喊他:“孙少爷,老爷先前就吩咐我们,事情结束后第一时间要带你离开,现在这情况不太妙,恐怕等不到结束了,你快跟我们回家去吧。”
小呆紧紧拽着夏的手,就是不松开,小眼睛圆溜溜瞪着那两名似乎是家丁的人:“我不要,我要去看看爷爷,你们带我去看爷爷我才跟你们走。”
孙少爷的脾气,两个家丁还是蛮清楚的,要是他们忤逆他的意思,他恐怕是连房顶都能跑上去掀开来,他们两个自忖如果不顺着他说,他肯定不能跟他们一块儿走,于是相互使个眼色,笑着答应了小呆:“好的,孙少爷,不过你只能看一眼,就得和我们回去了啊。”
小呆连连点头答应,小脸凝重地跟着两个家丁朝后台走去,临走之前,他问过夏要不要同他一起走?夏却不打算过去,小呆知道夏担心东道,倒也没有勉强她,就自己和家丁离开了广场。
“让你家族的人都闭嘴。”
东道看着言辉说,他虽在和言辉对视,但下面的混乱情况光是用耳朵就能听得到,只消加上一点判断力,他不难想到现在台下是怎么样一副光景。
言辉果然听话地用洪亮的声音道:“你们都别吵了!”
短短一句话,源气充足,原本以为言辉是中了白面青年施展的邪术,言家人才会那么激动,有几个已经准备在人群被冲散的同时,扑到台上来。
可是听到言辉这句话,他们不仅忽然静了下来,还停住了正在进一步推倒椅子的动作,言辉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被人控制了神智,听他的声音,源力充沛,精神状态良好,根本就是平时的正常人。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透,言辉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听命于那个白面青年,而言辉自己,自是要比旁人清楚,一开始他是被白面青年的惑术所迷,因而不能对戴明长老痛下杀手。
不过,等到白面书生从手里拿出一物来,他见到后就只能脸如死灰,怔怔然站在当场不知所措。
白面青年见言家族人不再制造混乱,原先被驱逐的惊吓的镇民终于不需要到处跑走闪躲,他便对缩在一边的主持人附耳说了几句话,主持人惊疑不定地瞧着他,很显然被他这几句话吓得不轻。
东道说完话,朝主持人微微颔首,主持人半信半疑走到前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这时还没往家逃走的镇民们已经全都仰面等着他的解释。
“风镇的各位不必惊慌,接下来……咳咳,接下来让少主给大家说两句话……”
主持人名叫唐俊,家族里世代都是风镇大小台会的主持者,轮到他这一代,唐家已经是历经了差不多好几百位的主持生涯了。
在唐俊太祖爷爷辈的时候,鬼风族的族长就是鬼风东家的老爷子,但东老爷子死后信物丢失了,以致后来鬼风族就再也没有族长,一切族内大小事务变成了由长老会决定。
今天言辉之所以想起来要和戴老争夺这个大长老的位子,多半也是受到从前这一桩信物失窃,导致再没有族长的事件影响,才会站出来和戴长老理论动手。
他本意可能是,就算自己争不到这个位子,也不能让别人去坐,因为没有传位信物,顶多就是鬼风族又少了一个大长老的职位,但这不妨碍他想要进入长老会,他只要打败戴长老,让族人看到他的实力,他相信大家一定会同意他进长老会的。
至于为什么后来又会对戴长老动了杀机,现在对一切都清楚了的他,情绪处于正常平静的状态,再回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东道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但现在不是详细询问他的时候,台下的镇民们还翘首看着上面,确切的说,是看着这时候东道手里拿着的印鉴。
那是一个散发着淡淡绿色光芒的印鉴,就算在这样明亮的灯光下,也夺不走它那温和如玉般的柔光。
“那是……”
“是大长老的印鉴!”有人惊声叫了出来。
更多的惊叫声音就这样在广场中此起彼伏,大长老印鉴丢失的事,他们也是在言辉上台和戴长老对峙的时候才脱口说出来,不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大长老印鉴根本不在长老会。
“大长老的印鉴怎么会在那个年轻人手上?”
“你不觉得奇怪吗?刚刚唐大叔叫他什么,我好像都没有听清楚……”
“是叫少主?”
“胡说,我们风镇都快有两百年没有少主了,那小伙子看来确实是我们镇子里的人,不过老夫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啊。”
“我也是,我在风镇卖猪肉二十多年,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子。”
“到底是哪里平白冒出的小伙子?”
台下一阵议论纷纷,大家都不停地在对东道和东道的身份背景议论纷纷,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娇气柔软的声音忽地混在众人声中响了起来,想必是加了些源气,因此虽然那把声音不大,但却能让广场中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啊呀!那不是东表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