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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密使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不敢相信眼前这文质彬彬的小姑娘,居然要用木剑来了结他,对战之时,他召唤出了虹之七剑的红剑,可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小丫头空手击败,现在还要用最次等的木剑给他致命一击,对他来说无异于赤裸裸的羞辱。
他提一口源气冲到喉间,喝道:“小丫头,有种就给洒家一个痛快的!”
夏冲他冷冷一哂,眼神轻蔑地看着他:“怎么,你觉得刚才你对我做的事情很光明正大吗,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不是下三烂的九流之徒又是什么?现在本姑娘为民除害,还要给卑劣小人面子吗?真是可笑之至!”
李木在旁也添油加醋地说:“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看看你自己给自己丢了多大脸,你就该知道,为什么夏学妹会如此煞你的面子!”
光密使垂头丧气看着夏,木剑一寸一寸向他的要害逼近,他想要拼尽全身源力站起,可源气却像是死了一样,半点也泛不出气海。
“小丫头,你方才是在封锁洒家的冥源吗?”
冥源?是的,从他身上夏和李木都感受不到人气,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他本身非人,夏将木剑抵在他咽喉,淡淡道:“本姑娘原也懒得与你动手,凭你,还不配进入我对手的名单之中,索性用了些卸冥源的手法,给你来个痛快的便是了。”
纵是心中如何不服,光密使终究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了。
事实上,他现下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源力,不得不承认自己状态大勇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够和这不起眼的丫头一战。
明白过来的光密使哀叹一声,只能闭目待死。
这时,四周的雾气又浓了起来,龙母江中央地带,忽然传出参差不齐的喊声:“小丫头,休在我幽水潭放肆!”
随着声音响起,三条人影转眼便从江心飞掠上来。
三人从将心飞到岸边,身上都没有半点沾湿,看来并不是人类。
夏和李木同时打量着他们,但见其中一个脸色蜡黄,穿着橘色长衫,手中拿着一块砖头;另一个脸色发紫,穿着酱紫色长衫,手持一柄超大的燕尾剪;最后一个脸色煞白,穿着纯白色长衫,手里一把大纸扇。
夏并不认识这三人,但常在荒岭野地行走的李木却对三人早已如雷贯耳。
“莫非是三杰?”李木喃喃自语,转而对夏道:“夏学妹,你快到源盾里来,他们恐怕是一伙的!”
夏的反应和李木说话的声音一样快,他听到李木的话之后,回身就往自己做好的源盾里扑。
只不过是片刻光景,她刚刚所站的地方已经被不知什么东西轰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大坑长宽都有三四米的样子,看得出来出手者的功力并不弱,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将地面轰开,远比杀了一个人还要让人惊恐。
夏和李木缩在源盾中,讶然看着“三杰”,奄奄一息的光密使君则用质问的语气怒道:“你们三个渣滓出来做甚么?”
脸色蜡黄那个病恹恹地回他:“干什么?当然是来救你一条狗命,神主有令,在选拔赛期间不能有人在擂台外受伤,否则就要追究我等责任,不然你以为凭你能让我三兄弟全体出动?”
“洒家不需要你们救!”光密使君咬牙切齿说着狠话。
白衣白面那个淡淡然道:“那可由不得你,失败者哪里有发言资格?哼……这位姑娘请莫要和此人一般见识,见姑娘身手不凡,白羽杰想向姑娘讨教一二。”他将折扇在手里一合,微微点头,恭敬请战,倒是显得颇有礼数。
从他们出现,夏便知道这三位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如果说刚刚和光密使君对战,她是凭借智慧取巧,玩弄着取胜,那对待“三杰”她必不能再用这种烂招,不过幸好通过刚刚一战,她的源力缓和下来,连续飞行消耗的源能多少也恢复了些,接下来再战应该没有问题。
“既然白先生不介意我新手试剑,那便请吧!”
她将手中木剑一抖,白羽杰折扇打开,扇面前端百十根细细密密的银针光芒大盛,夏绮莉脑中忽而掠过一件红衫,红衫包裹着一个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女子手上还拿着一柄粉色的刺绣折扇,折扇中也是这般藏了暗剑。
不过,转念一想,那红衫女子被困在星石之中,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又怎么会与眼前的白衫男子有什么关联,这天下之大,用扇子作武器的为数不少,她又何必费神多想。
白衫男子甩扇跃来,夏绮莉拿着木剑往前横档,针尖一偏,夏早有准备,将木剑剑柄摆动,“嘚嘚……”数声响过,木剑剑刃上立时沾满了同长同粗的数条尖针,如不是夏挥剑及时,那一排排触目惊心的针已经在她身上扎满。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一勾,双手平压住扇面,掌心朝下的一只手飞速打出,扇面不知从哪里又生出的无数尖针便随他动作疾射而出,他站在原地连转三圈,每次出手都将尖针抛向夏的位置,瞬时之间,夏的四周便被飞针团团包围,从头到脚,没有半个可以让她突围的空隙。
那衣衫酱紫的男子抚着颏下黑须,摇头晃脑地道:“三弟实在是太过较真了,区区一个人类的女娃娃,有什么必要费如此力气。”
黄衫男子则见解颇有不同:“未必,依我看三弟有些大意轻敌,恐怕这番要马前失蹄了……”
他话刚说完,只见尖针阵中的夏将木剑倒转,只以一根手指吸住剑尖,源力猛地大开,木剑上附着的尖针忽地四散打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尖针阵暴起又登时猝灭,看得李木不断怀疑自己眼前所见并非真实。
“好一个借力打力。”黄衫男子合掌大笑:“三弟,你生平是第几次败在这一招上了?”
白羽杰的脸色本来就是死白,听到黄衫男子的话后,更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二哥,我此生虽然最怕这一招,但天下间能使这一招的人类,其实屈指可数不是吗?”
他说到这里,黄衫男子忽然也笑不出来了,酱紫长衫的男子看着夏绮莉,好像在看一个怪物,眼里藏着很难察觉的惧意:“小姑娘,你……难道是,那个人的后人?”
夏在使出那招“以针还针”时就已经料到,他们一定会从那一招猜出自己的师门底蕴,但她又怎么会怕他们认出来,她最怕的是他们认不出来才对!
“没错,前议会城首席圣长师戏美隆.卡夫塔便是家师,小女子夏绮莉见过各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