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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陌桑一早醒来,感觉天气比之前又冷一些,不由感叹时间过得太快,眨眼已经是初冬时节。
幸好……望着宫悯沉睡的面容,幸好有他陪在身边。
陌桑赶紧往他怀里偎了偎,有他在身边无论是什么天气都不用害怕,他什么时候都是暧的发热,毫不犹豫手脚都缠在她身上。
宫悯感觉怀里被填得满满,微微睁开眼睛看一眼,就看到陌桑枕着他的手弯,紧紧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知道她畏寒,把被子掖得紧悄一些,轻抚着她的如玉般滑凝滑肌肤。
感觉着脖子上闲熟的动作,陌桑就知道宫悯醒了,懒洋洋道:“夫君,好想这里就是那洞府,洞府只有我们,想睡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起来,不用理会红尘俗世,不管谁主宰天下,只安安静静过我们的生活。”
“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保证。”宫悯在陌桑耳边许下承诺,咬着她的耳肉道:“不过,我们再不起来,上官前辈恐怕会踢门。”
呵呵……
陌桑天生怕痒,笑着不停闪避。
宫悯地不肯轻易放过她,把她固定在怀里上下其手。
陌桑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怒力想要挣脱宫悯的束缚,最后还是放弃挣扎。
院门外面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旖旎缠绵的声音面上十分尴尬。
箫月相面上的表情一黑:“老头子,你不是说陌桑伤得很重吗?这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伤重不治。”
上官老神医尴尬地干咳两声,双手负在身后道:“那个……那个伤不会影响他们夫妻生活。他们分开那么长时间,要体谅,要体谅他们。”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碰到一起就不分场合,把他的老脸都丢尽。
“本王还是晚点再来。”
箫月相潇洒地转身离开,他还很年轻,听着是会有反应的。
上官老神医一脸无语:“听说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早餐店,威远王不介意为老夫引路吧。”
“不如一起吧。”
箫月相大方的招呼,老头子马上毫无节操地,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两人的离开后,丝毫没有影响到房间里面,只能看到帐帘不停起伏的身影,以及连绵不断的娇吟声。
正如上官老神医所言,他们分开太长时间,以至于他们都情不自禁沉沦在欢爱里面,只是欢爱还没结束陌桑就累直接昏睡过去,宫悯的索取榨干她全部的力气。
宫悯的一声粗嚎,结束了这场欢爱,抱起柔若无骨的娇躯,走向进后面的浴室。
抱着累得昏睡过去的陌桑浸在热水中,有些无奈道:“你这点力气,还真是让我忍得发痛,看在你刚醒来的份上,今天就先饶过你一回,下次别以为晕过去我就会放过你。”
陌桑含含糊糊地嘟囔一声,像是抗拒他的话。
宫悯无奈地笑了,抱着她舒服地靠在浴池边上,任由流动的热水不停冲刷他们的身体。
太阳偏西后,陌桑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对面一脸温柔的男人,每次都要把她榨干为止。
宫悯给陌桑倒了一杯水:“慢点吃,小心咽着。”对坐在旁边的上官老神医,面无表情道:“抱歉让前辈久等,等桑儿吃饱就可以开始诊脉。”
“你看她能吃能喝的,是需要诊脉的样子吗。”上官老神医面上不以为然,一边暗暗打量着陌桑,丫头的表现有些异常。
“确实是不像。”宫悯讪讪道,因为陌桑已吃光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之前三爷就说过,他刚走的时候桑儿经常吃光所有人饭菜,还以是为了安慰他故意骗他,好让他安心离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陌桑满足地拍拍肚子,扯过宫悯的衣袖,拭一下嘴角道:“谭记的东西还是那么好吃,可惜少盅炖品,总有点意犹未尽。”
上官老神神嘴角抽了抽:“也不怕把肚皮撑破。”
宫悯却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喜欢我去买就是,再休息两天,我们就该起程回大鸿,你应该很想念家里的大床,还有那些猫猫狗狗,再不回去它们可能会成为锅里的美食。”
“谁敢?”陌桑马上跳起来。
“忘记告诉你,老祖宗他们已经回来,宫府一时间安置不下,别庄那边还没有打扫好,大哥他们就拖家带口搬过宫府暂住些日子,大哥的喜好你最清楚,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打大宝、二宝的注意。”
提到宫憬,陌桑的额角跳了跳,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老祖宗他们居然从中洲搬回大鸿。
这些日子她到底过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向宫悯。
宫悯看着陌桑,面上露出一丝温柔道:“陛下趁这段时间,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命三皇了为督军,杨将军为主帅,联合启云、大苍在几日前攻打南蜀国,如今应该已经快结束,往后那片沼泽就属于我们。”
至于为何只要那片沼泽,恐怕只有陛下才清楚。
闻言,陌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发生这重大的事情,看来很多事情陛下早有准备。
无论中洲宫氏一族举家迁回大鸿皇朝,还是三国联合攻打南蜀国,都撼动圣殿在风擎大陆上的权威,圣殿恐怕再也无法安稳。
想到以往的种种,陌桑突然不想再猜测那个男人的心思,本以为自己够聪明懂大局,此时才知道只有那男人配得上是懂大局。
陌桑打着呵欠道:“出来那么长时间,是该回去了,还是在家里舒服。“
宫悯看着一派慵懒的小女人道:“困了,再回去睡一会儿,醒来就能喝到炖品,我们很快就能回家,还是家里厨房做饭菜最合你的胃口,外面的终究差了一点点,再说这里的天气也不适合你调理身体。”
亲自送宫悯出门后,陌桑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到上官老神医面前,冷静道:“上官爷爷,我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上官老神医看她一眼,无奈叹道:“你宫印都无法显示,你说有多糟糕。”看着陌桑淡然的神情,凄然笑道:“看来我没有帮你选择错,你果然早就做好要隐瞒一切的决定。”
陌桑愣了一下,难怪宫悯会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上官爷爷隐瞒了一切,起身跪下道:“上官爷爷,谢谢您肯成全桑儿!”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上官老神医只能无奈地长叹:“当年陌家只剩下你这点血脉,陛下让爷爷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最少让你能活到能婚配生育的年纪,目的就是为陌家留下血脉,继续守护陌府下面的的东西。”
骤然从上官老神医口中听到,那个男人一直庇护自己真相,陌桑微微一愣,释然一笑道:“没关系,能被人利用,也是一种荣幸。”
“你这丫头。”
上官老神医苦笑一下,看事情总能一下看到事情的本质。
陌桑不以为然笑笑,过了一会儿突然敛起笑容,很认真问:“上官爷爷,我可以要一个孩子吗?我听别人说,没有当过母亲的女人,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也女人最大的遗憾,我不想有遗憾。”
“夫君说过我们生一个就好,最好是女孩。”陌桑目光中充满祈求。
“桑儿,有些事情非人力能左右,爷爷能做的,调理好你的身体,至于孩子……听天由命。”上官老神医也是实话实说,有些事情人力无法改变。
“上官爷爷桑儿不是任性,是不想夫君一个人孤单过完下半世。”陌桑清楚宫悯的性格,她若去了他定然不会再娶,想着不觉有些心酸,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开始便不曾相见相识,相许相恋。
“可爷爷说得也是大实话。”
上官老神医无奈地把话重复,看着一脸错愕的陌桑道:“都这个时候了,爷爷还有什么不愿意满足你。”
陌桑一阵失神,过了一会儿才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活长一点的办法吗?”陌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变得这么怕死,一年前她不是这样的。
“桑儿,冷静点。”上官老神医提醒陌桑。
“对不起。”失态了,陌桑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丫头,爷爷打小看着你长大,把你当亲孙女一样看待,当年就算没有陛下的旨意,爷爷也一定会全力保住你,现在又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即便你什么也不说,爷爷也要保你长命百岁。”
“桑儿谢谢上官爷爷。”
上官老神医扶陌桑起来,慈祥地笑道:“有些陈年旧事本事不提,不过今天必须跟你说一说。相必你已经知道上官家族的事情,当年先祖被逐出家族后,遭人追杀落难榆城,是你先祖救了他一命,还把先祖引荐入朝,这才有了上官府。”
陌桑面上讶然,上官老神医继续道:“这么些年,若没有陌府在明里暗里的维护,上官府焉得时时安稳,当日在日月山脉若你没有舍身相护,我祖孙俩也无法脱险。所以……”
上官老神医顿了一下,看着陌桑平静小脸,满脸感恩道:“永远不要跟爷爷说谢谢,要说谢谢也当是我们谢谢你,谢谢陌家一直以来维护上官府,谢谢你救了爷爷和尺素。至于你的事情,如果老爷子还在人世,或许还会有一线转机。”
老爷子?“上官太爷爷?”陌桑一脸惊愕:“这怎么可能?”
“老爷子跟龙师是同一辈人,当年他的医术在世人眼中已是医界颠峰,只有老爷子自己清楚,他在那个境界已经滞留多年,无法再精进,也意味着他无法迈进医道。为了寻求医学上的突破,便决定辞去官职云游四海。”
说到这里时,上官老神医又长叹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感伤:“可惜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爷爷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倘若他还在人世,定然是以医入道,一定会有办法医好你的伤,可惜……”
“上官爷爷不必难过,常言道世事无常,生死有命,今日不知明日事,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陌桑反过来安慰上官老神医,免得他一直自责是他连累了自己,面带笑容道:“这多出来的一年光阴,大约是老天爷怜悯桑儿孤苦,特意把结局推迟一年上演,这些日子里,桑儿过得快乐和幸福,此生也没什么好遗憾。”
“你这孩子呀,明明才那么点年纪,遇事却总比我这活了近百年的老头子看得通透。”
上官老神医活得久,很多事情都看破,可惜还是比不得陌桑从容自若,顿时也若有所悟,也不由笑道:“以你的性子,若非生在这样的家族,只怕早已经斩断红尘,终日寄情于山水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陌桑一直记得这句话,面带笑容道:“上官爷爷说对了,桑儿确实是想找一处无人知晓之地,过些平静逍遥的生活,不再过问人世的纷纷扰扰,只不过终究还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多无奈的一个词语。上官老神医不解道:“以你的能力,想远离谁能留。”
陌桑面上苦涩一笑:“上官爷爷,是桑儿自己……情不自禁,甘愿困在这万丈红尘里。”
成亲后跟宫悯聚少离多,当中又有诸多苦难险阻,可正是因为太多阻碍太多苦楚,才让体会到什么是甜蜜,什么幸福。
这种甜蜜幸福让她上瘾,轻轻念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有他在身边,红尘俗世再多的苦楚她也是甘之如饴。
看着陌桑泰然自若的表情,上官老神医就知道陌桑早有决定:“你既有决断,爷爷也不拦你,此番回去后,便不要再过问什么天下大事,好好将养自己的身体,万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劳心费神。”
“好。”
陌桑痛苦地应下,她已自顾不暇,哪还有闲情理会那些事情。
突然想起夺宝上的事情,陌桑忍不住好奇问:“上官爷爷,您说擎教费那么大的心思,害了这么多人情债,血参王到底有何用处?”
上官老神医摇头道:“血参的作用,爷爷倒是知道一些,至于擎教要来干什么就暂时想不通,不过我们暂时不必为此担忧,据探子回报,他们当日并没有得到血参王。”
“?”
陌桑不解。
上官老神医抚着胡子道:“据说那东西生出灵性的一刻,有人刻意阻拦让血参跑掉了,眼下没有个上千年不会再现。若能寻来此物,对你的身体倒是十分有益。”
“看缘份吧。”
这偌大的日月山脉,想找到血参王所在,也只能凭天意。
想到擎教空手而归,陌桑嗬地冷笑一声:“枉送了这么多医者的性命,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事情闹得这么大,圣殿若不拿出些态度来,怕就是捧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此人心尽失,若有什么事便不会再有服从他们。”
“这算什么事情,陛下不止联合大苍、启云攻打南蜀,连科举考试都拒用圣殿的考题,还把殿使请出大鸿皇朝。”
上官老神医故意说一些近日发生的事情,缓解一下刚才的伤感气氛。
陌桑惊讶地张开小嘴,上官老神医故意卖关子道:“你猜猜看,今年大鸿科举,策论题出的是什么题目?”
策论题?陌桑马上摇摇头:“上官爷爷,您别卖关子,赶紧说吧。”
擎教和圣殿的连番追杀已经让她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留意科举的事情,也不知道表哥今年科举考得如何。
“论圣殿。”
简洁的三个字飘入陌桑耳里,就像是时间静止器。
陌桑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过好半晌才回过神,心里大大点一个赞道:“干得漂亮。”。
再也料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敢明着跟圣殿作对,难怪老祖宗他们举族迁回大鸿皇朝,原来是为了今日作准备。”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到目前为止,只有大鸿皇朝公开要反出圣殿,其余各国可都未表明态度立场,万一圣殿给出更大的利益,大鸿皇朝恐怕会数面临敌,前境堪忧,你可千万别丢以轻心吗?”
上官老神医醉心医学,不过问朝政大事,却也清楚另外几国为何迟迟没有表明态度。
陌桑不以为然地笑笑:“放心,真正的王者是不会等待别人给予,他们只会主动夺取,不然会错失先称霸一方的机会。风擎大陆都三千多年没有变换过格局。也是时候该换一换。”
“战乱一起,老百姓们又要吃苦受累。”上官老神医感慨一句。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亘古不变,各安天命吧。”陌桑前世所在的世界,不也是经历过战火一次又一次的洗礼,才换来目前的和平。
“你呀。”
上官老神医在心里佩服陌桑,只怕连龙师都没丫头这般良好心态。
“哦,对了。”陌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道:“我古洞遗址中看到洞府主人的遗言,希望后人把他的遗骨带离开洞府,他愿以洞府中的宝物为报酬。当时狗屁青龙尊主一直虎视眈眈,我也不好寻找洞府主人的埋骨之地。”
“你想让爷爷完成洞府主人的心愿。”
“洞府的机关布置很不俗,想必留下的东西也不凡,上官爷爷不妨去看看,万一遇上血参王,就能活活气死邪医,报仇当日点穴之仇。”
“小狐狸。”上官老神医瞪一眼陌桑,沉默一会儿道:“此事还得等宫悯回来,跟威远王商量过才行。没有威远王的帮助,想在玄虚洞出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还有,古文译出来,别忘记给爷爷一份。”
“放心,少不了您那一份。”
陌桑吃完宫悯买回来的炖品,早早便上床上休息,第二天宫悯便告知她上官老神医已经秘密上山,让他们先行回大鸿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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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来得及修改出两千字,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