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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已经提前知晓,但是几人的面上,还是有几分恐慌。
并非恐慌这尸体的惨状,而是惊诧于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在场的人,其实都是见过血腥的。
除了李妈妈和回春天之外,剩下的三个人,都曾上过战场,而回春天作为大夫,自然也是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病症。
来逛青楼的人总有些特殊癖好的,将姑娘玩得满身是伤的人,李妈妈也是见过的。
但是如此场景,便是叫他们五个去想,也是想象不出来的。
“舌头也没了。”回春天按照慕容止的指示掰开那女尸的下巴。
“也是一样,都是用利器割掉的,十分锋利,十分迅速,一看就是个熟手。”
能不是个熟手吗,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人遭遇这种惨案。
“内脏已经被撕扯得厉害,我要仔细查看一下才行。”
好在那些野狗更喜欢大腿这种肉多的地方,所以李妈妈赶过去的时候,内脏还算是健全,只是都被拖了出来。
回春天强忍着恶心,方才说出这句话来。
慕容止点了点头。
“多谢李妈妈了,我们也会好好查看这具尸体的。”
“不过,”卢风清微微颔首,“也许妈妈您直接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会更方便许多。”“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李妈妈脸色惨白,完全不敢去看那具尸体,“只是从前,他偶尔救过我,后来也都是利用旁人和我联系,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想继续见到这种惨案,我以为我可
以联系上他……”
“我以为,我对他来说,还是有一点重要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将青楼开在这里,却从来都没有人来为难过自己,她想,肯定是那个人一直都在帮自己的。
纵然自己没有继续和他合作杀人,但是在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的。
但是现在看来,大约并非如此。
他大约早就忘了自己这个人了。
“那就多谢妈妈的帮忙了,如果妈妈能够联系上,或者能够找到一些关于那个人的线索,还请妈妈早些告诉我们才好。”
李妈妈微微颔首,“这个自然。”
越如歌看着这个尸体,背后一阵一阵地起着凉意,她偏过头去,只扫了李妈妈一眼,并未多言。
回春天今天第一次看这个尸体,实在不想和她有更多的纠葛,慕容止便派人想办法把这具尸体给运回去,然后明天再让回春天仔细看一看。
回春天的内心是崩溃的。
越如歌往外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女尸的样子,没有办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慕容止握住越如歌,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让越如歌的手变得暖一点。
越如歌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不过越厉升倒是没有在后院蹲守她,听下人说,越厉升是进宫了。
昨天才刚刚进宫,今天又进宫,越如歌想,大约是又要有什么战事了。
如果真的有战事,自己就要和越厉升一起带兵出征了。
她倒真的宁愿去战场上厮杀,也不要在京城,看这些个让人心头发抖的事情。
但是她也不能让慕容止独自呆在这里。
不过很快,越如歌的脑子里又闪过了另外一种可能。
不会是……关于那个传言吧。
应该不会的……越如歌摇了摇头,越厉升和晋肃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二人从前也是出生入死,晋肃帝就算是怀疑谁,也不该怀疑越厉升才对。
再说了,越厉升对自己的母亲用情深厚,要不然也不会在她死后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
更何况,晋平滨长得也不像越厉升啊……
此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越如歌的耳边响起。
可是,晋平滨长得也不像晋肃帝啊……
的确,晋平滨长得,更像其母后,姜如乔的五官,长在她的脸上,便是柔美动人,长得晋平滨的脸上,便略微有几分普通了。
单看这一张脸,只能确定晋平滨肯定是姜如乔的儿子,他爹到底是谁,还真的很难说。
越如歌甩了甩头。
现下还有许多事情要让自己操心,自己还是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然而越如歌的怀疑并不是假象,晋肃帝把越厉升叫到宫中,好像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
越厉升已经在下头站了好一会儿了,可是晋肃帝却只是和自己怀里那个新封的妃子调笑。
昨日她还是宫女月儿,今日已经是宫中炙手可热的月妃娘娘了。
月妃在晋擎苍的怀里娇笑个不停,晋擎苍用手托着她的腿,将她挪到了一旁去,“月儿,给朕再舞一次刀。”
越厉升抬头看了一眼,月妃身上穿的清凉,像是用铠甲改造的宫装,只是胳膊处都是透明的,下头的甲胄也开了一条大大的缝,行走间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一条长长的白腿。
越厉升赶紧又低下头去。
“越将军也看一看,月儿的这个刀舞得如何?”
“臣不敢。”
月妃说到底还是晋擎苍的女人,越厉升向来忠君爱国,怎么可以盯着晋擎苍的女人看?
“无妨,朕许你看。”
越厉升仍旧没有抬起头来。
“越将军与朕是多年的好友兄弟,朕说了许你看就是许你看,不必为外头的风言风语困扰。”
越厉升心头一跳。
晋肃帝主动提起这件事,他想要解释,可是偏偏晋肃帝却说他相信自己,越厉升要是不解释,怕晋肃帝会多想,要是解释,恐怕又叫晋肃帝觉得自己心虚。
越厉升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来。
那个月妃看着生得单薄瘦弱,但是舞起刀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在某些招式里面,越厉升甚至还看出了烈焰刀的样子。
只不过烈焰刀对腕力要求很高,月妃舞的,也只是有几招像而已。
越厉升一时间,不知道晋肃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越将军觉得如何?”
越厉升看着晋肃帝。
他站在下头,他坐在上头。
二人之间,只不过隔了短短三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界。越厉升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说话之前,居然需要揣摩晋擎苍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