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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之谈,”越如歌咬了一口糕点,“晋平滨怎么可能是我……越将军的儿子。”
那自己呢?
是晋平滨的妹妹,还是皇室的公主?
自己可不会有晋平滨这种没出息的哥哥,更不会和皇室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有什么血缘关系。
“我也这么认为。”
慕容止轻笑一声,心中却不由得想到,其实越如歌,纵然天天和越厉升吵架,被越厉升责罚,到底心里还是在乎越厉升的,要不然,听得这个消息,也不会这样难过。
“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是……越厉升的女儿了吧……”
越如歌吞下一口茶去,小声开口道。
“大壮兄何出此言?”慕容止微微挑眉。
越如歌皱了皱鼻子,“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越如歌抬起头来,明亮如湖水一般的眸子,像是要把慕容止给包围。
慕容止没有反驳。
他当然早就知道了。
他只恨,自己知道得还不够早。
如果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你,和你在一起。
你就不会嫁给程立武,不会死在大婚夜,不会变成宋小九,不会经历这之后,许多的磨难。
我当然知道你是你。
我爱你,怎么会认不出你来。
“那么,你到底是谁……”
越如歌知道,如果有心去查,自己是一定会查出来他的身份的。
他那样看重自己的暗器,显然也是知道,顺藤摸瓜,是能摸出他来的。
只是,越如歌还是想先问一问他。
“我?”慕容止挑眉。
在那一瞬间,慕容止的心中转过了很多想法。
现在,当然是不告诉越如歌更好一些。
晋国和楚国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许多内情,越如歌尚不知晓,自己也不确定,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还会站在自己这边。
越如歌忘记了过去一年的事情,自己这边毫无筹码,唯一的赌注就是,现在的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还好还好,不光是自己记得自己的爱人,她也记得这份爱。
慕容止还是不愿意欺骗越如歌。
“我……”
可是慕容止的话尚未说完,忽然有一个人凑了过来,差点直接倒在二人的桌子上。
“我在旁边喊了你们好几声,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卢风清急得气喘吁吁,凑过来狠狠灌下一大口茶去。
慕容止和越如歌坐的这个地方,需要额外加钱,卢风清在外头喊得口干舌燥他们俩也没听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掏了钱进来。
“怎么了?”
“出事了。”
卢风清又大口喝下一口茶,神容有几分急躁。
卢风清迅速带着越如歌和慕容止往外走,不得不说,在那一刻,越如歌的心跳骤然变得慌乱。
她与慕容止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眸子里发现了和自己一样的意思。
卢风清此次前来,定然是和案子有关。“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快就再次发生命案,”卢风清微微抿唇,一想到那般场景,就忍不住胃中难受,“今年年初已经失踪一个姑娘了,要么就是那个姑娘和这桩案子没有关系,要么就是那个人,动手的时间
间隔变短了。”
“是李妈妈发现的。”
李妈妈是那个青楼的老鸨,卢风清现下和她,也算是比较熟稔了。
“李妈妈还是没有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她说她会尝试着和那个人联系一下,不过好在她没有帮那个人隐瞒,而是在发现了尸体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们。”
李妈妈在良心和爱人之间左右摇摆,无法定下来。
“先去看看尸体吧。”
只要有尸体,就好办许多,至于那个李妈妈,可以慢慢来。
卢风清停了一下,“十分血腥,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卢风清看了越如歌一眼,其实他是不想让越如歌进去的,但是按着越如歌的性子,如若不让她进去,她定然要以为自己瞧不起她。
果不其然,越如歌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跟着卢风清推门而入。
纵然卢风清已经提前说过,纵然自己也是征战沙场,见过无数死人的人,但是在看见那个场景的时候,越如歌还是被吓了一跳,瞬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被慕容止抓住了手腕。
慕容止亦是微微拧眉,脸色白了几分。
那个姑娘,就赤条条躺在地上,肚子被剖开,腿已经没了一条,另外半条也被撕扯得不像样子,脸上被咬掉了一大块肉,露出半个头骨来,一颗眼睛被什么东西黏连着,要掉不掉。
纵然是慕容止,也被此刻的场景骇住了。
他站在那里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个人。
是个女人。
是个死去的女人。
“李妈妈也是偶然去了那里,才在野狗嘴里抢下来的,”卢风清亦是不敢多看,“城外;乱葬岗,要是晚去一会儿,估计就剩下一个骨架了。”
城中乞丐,或者是死囚死了以后,基本都会被扔到乱葬岗,久而久之,那里就生出了一群野狗,兴许是吃多了死人,身上时时散发着一股子腥臭味,连眼睛都是红的。
“青楼前日害病死了一个姑娘,李妈妈带人去扔,这才发现的。”
卢风清看出慕容止的疑惑,没等他问,就直接回答道。
“虽然如此,”卢风清头偏到一旁,忍不住恶心,“但是这已经算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具尸首了。”
慕容止点了点头。
此刻是夏季,怕尸首不好保存,慕容止让人取了冰来,又喊了回春天来一同查看。
一开始,回春天是拒绝的。
毕竟他是个大夫,不是个仵作。
但是慕容止说,如果能查出这件案子的真凶,就可以拯救万千少女。
回春天显然对拯救少女这件事,十分感兴趣。
饶是经历过许多风雨的回春天,也被这尸体的惨状给吓到了。
回春天忍着恶心,勉强查看了一番,手都有几分颤抖。“胞宫不见了,”回春天嗓音沙哑,“是被利器剖开肚子直接取走的,如果是野兽撕咬,不该有如此平整的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