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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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茂离开了自来也，迅速的找寻卡卡西，他仅仅依赖自己的观察能力，就轻易的找到了卡卡西的所处之地，一片平日人烟稀少的森林平地。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他刚接近那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两个孩子面对面坐在地上，旁边还蹲着一只小狗眼神颓废，片刻后小狗对这两个孩子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最终晃了晃脸颊的肉肉转身离开，那背影看起来万分沉重。

    怪异的走上前去，朔茂瞥一眼小狗，以及旁边隐藏起来的七只狗，深思一下没有说什么就走向中央面对面坐的两个孩子，并对正脸朝着他的那个孩子露出温和的笑容：“卡卡西，你怎么突然剪了头发？”

    那孩子穿着自己熟悉的衣服，眼睛也是他无比熟悉的神采，就连脸颊上被掐出来的红痕，似乎也比在家里时更加严重了一点，这让朔茂感到无奈，看来沈离又掐他儿子的脸蛋了。

    “父亲！”突然，惊喜的声音出现，背对朔茂的那个孩子突然转过头来，睁着眼睛开心的喊道，并且指着地上零碎的头发愤愤的指责自己面前的小孩道：“沈离他剪我的头发！而且还脱我的衣服！”

    “……啊？”温和的表情瞬间龟裂，朔茂脚步一顿，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大脑中似乎有什么正在发酵，并让他视觉混乱。然而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现实是，他望着这两个孩子，竟然没办法瞬间分辨出差异所在。

    “父亲。”正对他的那个孩子歪着头，天真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脸上的掐痕无比刺眼，身上还碎碎的落着细小的白发，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称呼，却让他仿若听到了无限的委屈。

    “沈离！”背对他的孩子扭头瞪圆了眼睛，盯着那个小孩鼓着脸。

    正对，背对。

    就这两个简单方位，已经成为了朔茂分辨两个孩子的唯一方法。

    头发一样的短，两个人身上都有剪头发时遗留下的碎发，衣服虽然不同，但是他并没有忽略刚才的一句话‘还脱我衣服’，这证明衣服也进行了更换，具体如何更换没办法分辨。

    当然，这只是表象。

    最重要的还是内在，然而让朔茂头疼的是，两个孩子的表情几乎神同步，要委屈都委屈，要愤怒都愤怒，因此更加显得两个孩子毫无差别的神似。

    “沈离，别闹了！”无可奈何之下，朔茂只能用炸的方法来试探。他盯着正对自己的那个孩子，严厉的呵斥。

    正对他的孩子听到这句话顿时微微张开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神情黯淡带着失望，没过一会就溢出浅浅的泪渍在眼眶中转动。

    那种发自内心的失落，让朔茂心中一拧，只觉得比刀刺还要痛苦。

    “沈、沈离？”背对他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皱起鼻尖，伸出嫩嫩的小手按在失落小孩的脸上，不断的擦着从眼角滑落的泪水，然而这只是将对方糊成了一个大花脸。

    “……”感受着那种无比压抑的失落情绪，朔茂又望着那个喊‘沈离’的孩子，顿时大脑一片混沌，完全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儿子，哪个是沈离！

    可恶！

    心底忍无可忍的咒骂一声，朔茂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连自己儿子都分不清，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太过于失责了！

    汪汪！

    突然，刚才离开的小狗又跑了回来，对方先蹲在朔茂的面前，颇为同情的望他一眼，就摇着尾巴跑到背对自己的那个孩子身边，乖巧的用脑袋蹭他的腿。

    他刚才，被一只狗……同情了？朔茂愕然。

    同时间，背对朔茂的孩子被狗一蹭，就猛地僵硬了身体，瞪圆眼睛盯着面前的孩子，然而对方只是乖巧的望着他，毫无表情并歪头眨了眨眼。

    “我……”卡卡西懵逼脸。

    然而在沈离挂在泪痕，却古井无波的表情中，他扯着嘴角不得不扭头望着呆愣状态的朔茂道：“父亲，这些狗狗好可爱，能养它们吗？”

    沈离听到这句话，也学着卡卡西的表情，期待的望向朔茂。

    “……”两个一模一样，表情一模一样，态度一模一样，就连细微的神情都一模一样的孩子！

    没错！他旗木朔茂直到现在，还特么分不清哪个是他儿子！

    “可……可以。”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朔茂此刻专心致志的对两个孩子仔细的观望一番，顿时无力的后退数步。

    完全一模一样！

    内心绝望的抓着头发，朔茂实在分不清两个孩子的区别，虽然有些地方存在着漏洞，例如衣服更换不完全之类的，但是两个孩子的表情实在神似，这让他无法下定决心进行判断。

    毕竟一不小心判断失误的话，后果将会非常可怕。

    “你们……”哪个是真货？

    他想这样问，然而一想到自己儿子面对这句话失望的表情，顿时问不出口了。

    “你们想养狗的话，那就养吧。”艰难的吐出这句话，朔茂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对，也不知道该和谁反对，他实在不想让真.卡卡西看出自己完全无法分辨他的存在这种可悲的事实。

    沈离满意的点点头，卡卡西则僵硬的点点头。

    他不想养狗啊父亲！卡卡西眨着眼睛，万分希望朔茂能看懂他的眼色。然而扭头的瞬间，就看到了沈离纯洁无辜的表情，并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面前这个混蛋毫不客气的剪他的头发，还扒他的衣服，甚至自残的捏自己的脸，让脸上的红痕和他完全一致，并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我们一模一样哦，父亲分不出来的，血液也一样。

    然后，用纯洁无辜的表情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最喜欢狗狗了，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刺裸裸的威胁！

    虽然只有3岁，卡卡西依旧听出了其中的潜意思：父亲分不出来，所以就算我取代你的存在，你也没办法。

    回忆这无比刺激人心智的场景，卡卡西睁圆了眼睛，望着朔茂双眼闪亮亮。

    父亲一定能分清的！

    “咳，你们两个先跟我去上忍公寓住两天吧，狗……狗也带回去吧，关于抢狗的事情，犬冢家我会去交涉的。不过卡卡西你到时候必须得向人家道歉，这种事情太失礼了。”还未分清的朔茂，只能模糊的说道。

    父亲我没抢狗！卡卡西懵逼脸。

    沈离嘴角勾起，扭头对着卡卡西灿烂一笑，瞳孔中虽然没有情绪，但是面容温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