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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想说第三遍——过来!”男人有些咬牙切齿,那黑眸冷冽得几乎可以杀人了。
可惜,某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怕过他。
转身,就要去开门。他不想说第三遍,她还不想听呢!
谁稀罕看别人的冷脸来着?反正她不稀罕。
可惜,房门刚被她打开了一条缝,突然一股力道自身后袭来,击在她头顶上方的门板上。
“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白心染惊了一跳,可却怎么都没法将房门再打开,转身,她有些动怒的瞪过去。
这男人存心想打架的?!
“你想怎样?”挑衅的朝男人开口,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别以为内力好她就怕他,她可是有‘飞毛腿’的!
打不赢,跑还跑不赢吗?
反正现在婚也结了,不存在什么抗不抗旨了。她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都是她的事,无人有权过问。
他若对她好点的话,她还可以考虑留下,他若是把自己当爷,动不动就拿脸色给她看,那她也就只能送他一句话——哪边凉快到哪边待去!
“过来。”听着像命令,但声音明显柔和了不少。
白心染‘哼’了一声,“爷,你已经说了第三遍了。”
偃墨予放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忍着暴打她的冲动,紧紧的抿着薄唇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这女人温柔了几日,他都险些忘了她的倔脾气了。
碍于之前没成亲,他不好下手,现在……他非得给她治治!
背后是门,白心染退无可退,看着男人一步步的靠近,那眼神幽深莫测,俊脸绷得紧紧的,让她直觉就想躲开。
她移动着脚刚跨出一步,突然手臂就被逮住,男人冷峭骇人的脸出现她的头顶。
“爷?”冷哼声从男人俊挺的鼻子里喷出来,冒着丝丝寒气儿,那双眼更是像要吃人般盯着她,不等白心染甩开他的手,直接将她人整个托了起来抵在房门上。
“看来这几日,你还没明白你我的关系。”
“……”白心染逃跑失败,心里翻了数个白眼后,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口头禅他都不懂?
双手撑在他胸口,她有些咬牙:“什么关系?不就是拜了个堂嘛!你以为你是谁?”
偃墨予瞬间铁青了脸,抬手突然掐上了她尖小的下巴,黑眸凝聚着冻人的寒意:“我是谁?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这般吓人过。就算是那次生气离去,也没有这么吓人。
一时间,白心染住了嘴,垂眸不看他。
“说话!”男人命令道。
一听他那饱含命令的声音,白心染头一甩,将下巴上的那只大手给甩掉,怒目瞪着他:“说什么?说我们俩的关系?难道我说错了?你现在要不要去对着铜镜照照,看看你这凶恶的样子是什么样?我做错什么了值得你这样生气?我不过就是想留下来罢了,我也没妨碍你,有什么不满的你直说不行?摆出这副样子是觉得我该事事顺从你?”
她一股脑的质问让偃墨予抿紧了薄唇,不过眸中的冷气敛去了不少。
察觉到他有所缓和,白心染将头扭向一侧,看向别处:“我想留下来自然有我的目的,你连问都没问过我理由,就这样动怒,你是不是觉得你身份高贵,别人都得看你的脸色?”
转过她的头,看着她眸中清冷的一片,偃墨予突然觉得心口狠狠的被什么揪了一下。再出声时,嗓音已经全柔和了下来。
“你可知我为何生气?”
白心染撇了撇嘴,故意装作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想生气就生气,就我这样的小人物哪可能猜得到。”
“你!”偃墨予眼眸一沉,托着她的手突然抬高,‘啪’的一声落了下去。
都不是第一次被他打了,白心染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咬着牙将头扭开。死男人,下手还真重!
鼻子突然泛酸,她忍不住的吸了吸。
认识这么久以来,这算是偃墨予最恼她的一次了。可是面对她倔强的样子,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和她吵架,她嘴巴比他还利索。
打她一顿,这才一巴掌而已,自己就心疼了。
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单手再次将她脸板正,那红红的眼眶虽然没落泪,可是却像一大盆清水泼在他身上,将他浑身的怒气全都泼没了。
低头,他想也没想的凑近自己的脸,覆上了她的唇。
良久,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而略带沙哑的说道:“你明知道那白心碧不怀好意,还让为夫答应留下你,你可知道自己有多蠢?”
白心染眼睫颤了颤,与他对视:“我蠢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不怕我把蠢病传给你?”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瞪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咬她几口解气。
看来他想拔掉她嘴里的尖牙,估计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叹了一口气,他才正色的问道:“可是有话要与我说的?”
白心染知道他在原因,默了默,才开口:“我想去看看我娘。”
不是她想去,是她想代表那个死去的白心染去。
若要问她为什么,她想,可能就是因为那份母爱吧……
或许那位‘娘’早就发现她们这对双生姐妹其中一个有问题,故而给她留下了那样一本书,一本没有字迹全是图画的书,所以‘白心染’才有了武功。
虽然这些事她并没有亲自经历,可她有着‘白心染’的记忆。
虽然那些记忆有些模糊,可是零零散散的还是能猜到个大概。
那个在茅山村丢下‘白心染’的女人,其实她应该要感谢她才对。
若不是她,两岁的‘白心染’怕是早就夭折了,哪里还有她灵魂附体的机会。怪只怪现实太残酷,茅山村那样的地方,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有几个人愿意留下?
她翻找了记忆,依稀记得那女人在‘白心染’很小的时候就给她看那本图画书,让她照着书中所画的姿势比划……那女人临走前的一个夜晚,抱着‘白心染’哭了一晚,甚至对着一个哑巴说了很多很多话……
她并不觉得那个女人将‘白心染’丢在茅山村有多么的可恶,相反的,那个女人同样也是伟大的。
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青春给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且对方还是个废物一般的人,十年的坚持,能有几人能做到?
就是这么两个女人,让她不得不留下来,自己占用了别人女儿的身体,是该去祭拜祭拜……
看着她一时间陷入沉思,偃墨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拉回她的思绪,低声问道:“让你在白府过一晚,为夫不放心,该如何是好?”
闻言,白心染白了他一眼:“少来,难道你会真离开?”
“呵!”男人轻笑出声。他的确不可能真离开,他还想抱着自己的女人睡觉,怎可能舍得离去?
两人闹了一场,情绪终于缓和了。
白心染赶紧将他推了推:“放我下去。”
知道她不喜欢这里,甚至不喜欢整座白府,偃墨予停住了手,眸光火热的凝视着她脸,沙哑的低喃道:“那回去后你可是要补偿我?”
“……”白心染嘴角抽了一下。他天天都压榨了她的,她还怎样补偿?
而就在这时,院子里有血影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传来——
白心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蹙眉。
想要对付她,也太心急了吧?
她家男人还没走呢……
偃墨予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门外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偃墨予也彻底的放弃了某些想法。将她放到地上,替她整理起衣着。
房门外,院子里
白心碧一脸温柔的笑意,对着血影近乎讨好的说道:“血影姑娘,可否请你替我通禀一下,我找姐姐真的有事。”
血影木桩子一样的挡在她身前,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白心碧暗地里牙都快咬碎了。从来没有见过哪家丫鬟长成这般的,又冷又傲还一点都不通情理!
可是一想到面前的女人会随时杀人,她心里再多的不满也被压了下去。
“血影姑娘,王爷和我姐姐什么时候能出来?你看我酒菜都备好了,就等着姐姐过去呢。”
“白小姐请耐心等候。”血影依旧没半点松动。
站在院子大门口的殷杜好笑的看着远处的俩女人,特别是对那个蓄意讨好人的女人,更是嗤笑不已。
没看到他堂堂的近身侍卫都被赶出来守大门了吗?这白大小姐居然还往前凑。
真是眼挫!
那女人就是一块石头,被冰窖冻过的石头!
血影身后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看着玉冠锦袍的男人出现,白心碧直接绕过血影迎了过去,看着男人身后跟着的小女人,亲切的唤道:“姐姐。”
白心染心里恶寒,不过眼神却木讷的看着她。这女人不知道她听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