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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嘉靖帝也当场变了脸色!铁青着脸走向跪地的祁澈,愤然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澈知道再也瞒不过,脸色大变,可下一秒忽然仰头大笑,颇为莫测和诡异!他重重跪伏在地。
“父皇,儿臣心里苦……”
嘉靖帝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祁澈还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在凌夫人的泪目逼视下,他抬高了声音。
“孽障,你的王妃呢?”
“父皇,她嫁给儿臣时已是不洁之身,儿臣一忍再忍,结果这女人却实在丧德败行,竟是青云观姑祖母的常客!”
青云观德元公主历来被人诟病,其假借修仙豢养男宠的事迹简直是皇室的耻辱,这个凌雪旋竟然是青云观的常客,难不成道观已成为了秦楼楚馆不成?
“什么青云观的常客,五皇子你不能含血喷人!”
凌夫人也顾不上哭了,猛然止泪,厉声反驳。“便是雪旋不和你的意,你也不能这般辱没她的名声!”
祁澈冷笑,目光怨毒。
“辱没名声?究竟是黑是白,父皇只消派人查上一查不就明白了?况且,这里还站了一位阮女史,青云观是何等形容,不如请她说说?”
众人一听,当即明了祁澈指的是德元长公主向阮酥馈赠男宠一事,不由神色各异。
阮酥目不斜视站到殿中。
“五皇子似乎错了,青云观阮酥是去过几次,若是太后、皇上感兴趣阮酥定会知无不言。只是现在咱们探寻的是五王妃的下落,请五皇子不要岔开话题。”
凌夫人也趁势道。
“是啊,雪旋究竟被你弄哪里去了?若是看不顺眼她,臣妇即刻就向太后与圣上求一封休书,只求你把她交还于我!”
说完又是凄厉大哭,让人揪心不已!
嘉靖帝皱眉,语气已然松动。
“澈儿,凌雪旋究竟在哪里?”
“是啊。”太后态度也变得和缓,“不管什么原因,你先把人交出来。”
祁澈目光攒动,脸上霎时写满了悲凄,他重重伏地,一时竟涕泪相连。
“雪,雪旋已经……不在了……”
“你说什么?”凌夫人张大嘴巴,哇一声哭出来。“不可能,我们离京时她明明还好好的……”
祁澈脸上也被泪水覆盖。
“之前王妃确实已经病入膏肓,然而……二皇姐却怀疑儿臣给其投毒,无奈何儿臣只得……儿臣知罪了,请太后、父皇降罪!”
“荒唐!”颐德太后从座上站起。
“王妃重病你欺瞒不报,现在却又以这等行径偷梁换柱,身为皇子,竟是这般目无王法,简直是皇家之耻!”
“孙儿知错,请太后降罪!”
嘉靖帝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凌夫人,狠声。
“来人,把祁澈关入大牢,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出来。”
大理寺大牢,长径幽深,气氛阴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慢慢踱步而至,虽然周身被包裹得一丝不苟,然看身形曼妙,只怕是个女子。只见她不慌不忙,动作颇为雅致,面对周遭死囚的凄厉哭喊和左右挂着的带血刑具,丝毫没有半分别扭慌乱,范若在满室芬芳的花园中闲庭漫步一般。
终于,引路人把她带到一间内室,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女子笑着谢过,除去兜帽,对着负手背对之人福了一福。
“阮酥见过太子。”
“没有找到。”
祁念叹声回转。“那些人身上并没有找到账本。”
“噢?”阮酥的眉眼锐利,“那位假扮五皇子妃的女子身上,可问出什么线索?”
祁念咬牙,焦躁地在不大的内室里走了两步。
“也不知祁澈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竟是一言不发,就算如何大刑伺候都不吭一声,实在是个刚烈的女子!”
阮酥笑了一声,“到底是个女子,殿下没有试过怀柔政策?”
“怀柔?孤也试着以金银财宝和自由之身交换,然而她偏生就不买账,这些出身江湖的,真让人捉摸不透!”
阮酥目光闪了闪。
“或许可以让我试一试。”
大理寺牢房呈“品”字形分散,然而在几个看似死角的地方,其实却是暗牢的所在,非常人得知。祁念带着阮酥绕过各个明牢,在某一处停住了脚,不知他拨动了一个什么机关,轰鸣声中只见青石板砌成的墙壁左右移开,露出了内里骇然景象。
一个女子被刑具死死制住,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褴褛的衣裳上满是斑斑血迹。见祁念走远,阮酥拿起烛台上前用素手慢慢拨开那张乱发覆盖的脸盘。或许是感受到旁人的触碰,女子蓦然睁开了双眸,一双眼似锋利的刀夹带杀意。
阮酥一笑。
“曾宓,你可认得我?”
听她完整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曾宓一愣,然而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冷声。
“念在你和我同为女子,我不想与你作对,你走吧。”
声音沙哑,可是洒脱率性却依旧和前世一模一样!阮酥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她干脆寻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铺开手帕坐下。
“印墨寒用三个赌约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效命;然而对待救命恩人,不知曾宓你如何回报?”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巧合的话,这下子曾宓也有些怀疑眼前人与自己的渊源,她想了一想。
“你什么意思?”
阮酥眉头一挑,不急不缓说了几个字,曾宓面色大变,脸上的怀疑之色一扫而空,竟还有些激动。
“原来当日之人竟是小姐!”然而转继又有些为难,憾然道。
“可是我现下身在牢笼,小姐的恩德只怕来生才能报答了……”
“我等不了下辈子,况且,你也不会死。”
知道眼前人来的目的定然和印墨寒相关,曾宓咬着唇角,半晌才有些试探地道。
“……不知小姐要我做什么?”
“账本,当日祁澈有没有把一本账本交由你?”
听罢,曾宓好似松了一口气。
“是有,不过这个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