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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拿着鼠标操作，“昨晚给我发了信息，我知道。”余九渊点了点头，移开椅子。“我去一趟洗手间，如果老师点到我，生儿你帮我回答一下。”
余生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秦双双没有心思剪视频，打开电脑后，不自觉地登陆了秦立给她新创的账户ID，打开里面一封未发送，待在草稿箱里的邮件。
余九渊的位置在余生和秦双双之前，感觉到身旁椅子动了一下，余生扫了一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才两分钟，九渊姐你去洗手间的速度真快。”
余嗣久坐了下来，偏头凝着女孩的侧脸。“在走廊上碰到九渊，她说你们这节课还有十五分钟就下了，她从洗手间回来也差不多十五分钟后，让我进来坐着等她。”
听到余嗣久的声音，余生也不奇怪，“哦”了一声，继续剪辑手上的视频。
余嗣久看了她一会儿，“生儿，去纪念堂看了爸，再一起去吃晚饭？”
也是很长时间没和余嗣久余九渊吃顿饭了，“行。”
余嗣久温温笑着“嗯”了一声，真准备伸手摸一摸她头发时，余光瞥见了秦双双电脑上，一封邮件，而顶头的收件人是厉向南。
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字眼。
他转过身，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半斜着身子靠近秦双双这边。今天来“帝都大学”，他换了一套比较随意的服装，看起来也挺像一个大学生。
“双双，你把厉长啸的计划发给厉向南了？”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秦双双的思绪立马被拉了回来。她下意识伸手要关掉电脑，余嗣久先她一步按住她的手背，“这些消息我都知道，你不必遮着。”
只按了一下，他就将手收了回来。面对秦双双稍加疑惑的眼神，余嗣久耐心地看着她，“就是前天晚上的事，厉长啸试图将厉向南批署的一批军火上告检察署，为了让厉向南翻不了身，他把自己手上所有的军火线都贴了进去。”
“却没想到，在他行动的时候，厉向南的人马先一步让他的人扣住了。这意味着，厉长啸十几年的潜伏，争夺而来的东西，全部明面上展示给了厉向南。换一种说法就是，厉长啸这次输得很惨。”
他输了。
输得很惨。
可是她并没有发送这份邮件。
听到“他输了”这个词，秦双双的瞳孔一滞，无意识就偏头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她焦急的模样，余嗣久撑在桌上的手，改为摆在桌面上，指腹在桌面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
他也不知道中间的详细情况，按照这些年厉向南和厉长啸不和的情况来看，厉向南抓到这次可以将厉长啸近乎完全打压的机会，应该就直接下手……
可昨天晚上，锦城那边的人传话来，厉长啸成为厉家家主了。
有趣，他们厉家的事，当真有趣。
他不慢不急地轻说：“双双，你这封邮件发了和没发，最终的结果都没变。唯一有点变化的，那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