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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回到容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纪姑娘呢?”
“纪姑娘刚从刑部回来,带了一些公文去书房了。”
景容就快步过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原本,户部已经为纪云舒重新选了府邸,就在容王府的隔壁,拐个弯就到了,可景容硬是不允她住过去,将其摁在了容王府。
理由是――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何故还要隔道墙!
弄得她无力反驳!书房里,纪云舒正在头疼一件案子,来自青州的,一桩焦尸案,地方县衙六年前就已经断了案,死者是一位年纪四十的女人,凶手则是自己的兄长,如今上诉翻案,说是前不久有个路经青州的商客,忽然
说起六年前离开那晚看到过凶手,根据那人的描述,无论是从身型还是身高也好,都不是死者的兄长,但地方县衙不受理,故而上诉到了京城。
其实这事也不难,只要重新开堂受审就行。
只是当年的命案现场被人一把火烧了精光,啥都没留下,更头疼的是,根据那个商客的描述,真正的凶手一个月已经死了,无从求证。
这大概是纪云舒这半年前受理了最苦恼的一桩案子了。
被称为凶手的人,确很苦恼,当年死者的兄长没有杀人,死者死的时候,有人目睹一更,说调,也说了那个女人的手,竟然没有茧。
景容进来时,就见她眉头紧锁,揉着太阳穴。
于是,他一把将她面前公文抽了过来,合上。
嗯?
纪云舒猛然抬头!
迎上了他带有严厉的目光。
“公事不仅要公办,还得在办公的时候办,现在这么晚,也时候该休息了。”
她说:“我没在处理公事,只是在想问题罢了。”
“明日再想。”
“……”
无奈。
只好让大脑休息了。
她说,“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很久没有进宫去看卫奕了,他如何?”
这一问,景容便吃醋了。
“哎!”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纪云舒问:“怎么了?”
他把玩起桌上没有沾墨的毛笔,像个小可怜似的,说:“我进宫,他就问你如何了,我这一出宫,你就问我他如何了,这段时间忙着商会,我可是劳心劳力,可你二人只惦记对方,不问我一声。”
扑哧!
纪云舒没能忍住一笑,绕过面前的桌子,走到他身旁,偷偷一笑,问:“那……有些人今日来可好?”
“现在想起我了?”
“不曾忘记你。”她跟了景容这么多年,情话也学了一些。
显然,这话对景容而言十分受用,他心底乐开了花,偏偏表面上还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与齐大人家的奶娃娃有的一拼!
纪云舒也不想拆穿他,便用手轻轻勾住他的衣角,绕了一圈,继续说:“你终日在我身边,是好还是不好,我看得见,也感受得到,何必问出来?”
景容的心一下就酥了,嘴角溢出一抹笑。
心满意足!
还是败给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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