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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2.5是空气中直径≤2.5微米的细颗粒物，肉眼看不到，但是对大气环境的影响很大，最近几年被吵的很热。陈智在睡意朦胧中突然听到这种感慨，忍不住睁开眼。
是个带口罩的女孩。
女孩也坐着轮椅，左腿打着石膏，长发扎成爽朗的马尾辫，带着无框眼镜，面容遮掩在口罩中。
她仰头打量天空，天空澄清明亮，阳光充足，她却默默地掏出了第二个口罩。
戴上……
这种景象把陈智逗笑了，两人相距不远，陈智操纵电动轮椅过去：“喂，那美克星人，第一天来到地球吗？”
“你说什么？”
“是不是对地球很失望？”
女孩居然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还好吧。”
陈智问：“戴两个口罩真的有效吗？”
“这是我从米国带来的口罩，可以杀灭空气中40%的有毒颗粒，两个的话，理论上是80%，就算有些折扣，也能达到60~70。”女孩定定地看着陈智：“所以，是有效的。”
眼镜遮挡着她的双眼，但仍能看出，她有一对很漂亮的眸子，睫毛又黑又长。
女孩说的越认真，陈智越想笑。
“你笑什么？”女孩摸摸自己的口罩，戴的很好，没有出丑。
“笑你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女孩转动美眸，不懂陈智什么意思，便没吭声，她是个说话很谨慎的女孩。
陈智解释道：“pm2.5固然可怕，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防范它的时候，会患上另一种病。”
“什么病？”
女孩非常好奇，把电动轮椅往前挪了挪，和陈智的轮椅并排在一起，两人一个左腿打石膏，一个右腿打石膏，看上去挺有夫妻相的。
“孤老症。”
“古老症？这是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快说来听听。”女孩穿着女式休闲夹克，内配白色针织衫，针织衫下一对丰满物呼之欲出，目测是个E。
女孩没有发现陈智打量的目光，掀开夹克，从内兜里掏出一个便签本，便签本上夹着一个黑色的真彩中性笔，她抽出笔帽，作势要写：“快说。”
陈智一叹：“既然你对知识这么渴求，我就跟你说说吧，人类从穴居人进化出来之后，身体得到了长足的进化，嗅觉感官却在退化……”
“这是适应自然的必然结果，不适应的早就淘汰了。”
“对，所以凭借散发荷尔蒙来吸引异性的本领，人类已经丧失了，一个人要想找到人生伴侣，只剩两个选择，一，交流，二，看脸。”
女孩蹙着秀眉，对这种说法不太赞同，但是没有反驳，仍在静静地倾听。
陈智继续道：“你呢，每天出门戴着双层口罩，看脸是不可能了，交流？我看你活了二十几年，还没学会怎么跟同类交流，所以，你罹患孤老症的概率非常大，建议你摘下口罩，解除这个隐患。”
原来是孤老症，不是古老症……
女孩这才回过味来，放下笔，扣住笔帽，很认真的夹在便签本上，然后白了陈智一眼：“流氓。”
陈智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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