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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我被周然带回周家别墅,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周正的消息,一开始我以为他没有找到我,可是现在,当他的电话无人接听时,我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后怕。
如果……周正出事了呢?
以他的聪明,只要发现我不见了,肯定第一个怀疑周然,可我在周家呆了这么久,他也没有过来,显而易见,他出事了。
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将手机还给路人,呆滞地沿着马路朝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从周家匆匆忙忙逃出来,身上一分钱没有,连辆出租车都打不了,只能靠自己的双脚。
周正住的水边别墅太远了,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走过去,可是没有钱,我又该怎么办?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商场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刻几乎感动到落泪,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帮我。
“许悠――”我大声喊了一句,直接就朝马路对面跑过去。
那个身体顿了一下,抱紧了旁边男人的胳膊,看样子是准备溜走。本来我还不确定,她这么急着走,我顿时激动起来,真的是许悠。
“许悠!”我边跑边喊,许悠想走,可是那个男人却停住了脚步,扭头奇怪地望着我,许悠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朝我转过身来,望着我的眼神凶巴巴的。
“干什么啊你?”她不耐烦地冲我吼道。
男人说:“这是你朋友?”
“算是吧。”许悠很不乐意地点了点头,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嘲笑道,“我说你怎么混的这么差劲?怎么,周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好做吧?”
我低头看了眼,清晨跑了那么远的路,衣服上全是露珠,又沾了灰尘,脏兮兮的。难得找到一个机会能贬低我,她当然不肯放过。
不过现在不是跟许悠斗气的时候,她想逞两句口舌之快,那就让她说,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
我尴尬地冲她身边的人笑了笑,转而望着许悠:“能跟你说点事吗?”
许悠紧皱着眉头,犹豫了好几秒的时间,这才不清不愿地哼了一声:“行吧。”她冲身旁的男人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回头去找你。”
男人点点头,随即离开了。
“看来日子不好过呀。”许悠轻飘飘地睨了我一眼,眼睛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为好。
“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尴尬的开了口。
“借钱?”许悠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我,“我没听错吧,堂堂周家的大少奶奶会找我这样的穷人借钱?”
我知道她是在嘲讽我,可是这种时候跟她置气完全没有必要。
我直接道:“我现在有点麻烦,想请你帮帮忙,看在咱们以前认识的份上,你……你先借我一百行不行?”
许悠嘲弄地望着我,脸上挂起讥诮的笑容,她说:“就是一分钱,我也不想借给你,你以为你谁呀?咱们可不止认识这么简单吧,当年你对我做过什么事情,难不成你现在都忘了?”
当年做过什么事,我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我下手狠,许悠下手更狠,当初对我可是毫不留情。
许悠不光嘴上说说,竟然真的不肯借我钱,扭头就走,我一下急了,连忙跟在身后追了过去。
“你有病啊,谁想借钱给你?”许悠愤怒地停下脚步,扭头冲我吼道。
“我真的有急事,”我眼巴巴地望着许悠,着急道,“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周正。”
听到周正的名字,她的脸色陡然变了,几乎僵硬地望着我说:“周正?”
“是,”我连忙点了点头,“我已经好长时间联系不上他,我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事,可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急着想去见他,我保证,等我找到他一定立刻还你的钱。”
然而许悠仿佛已经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她神情僵硬,眼睛里带着茫然的光,良久才呐呐地问道:“周正……他不是死了吗?”
我顿时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根本不知道周正没有去世的消息。
也对,她跟周正本来就没什么亲密的关系,谁又会特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呢?
她的问题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匆忙催促道:“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你先借我钱,然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行不行?”
一涉及到周正的问题,许悠整个人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拽着我的手就上了车,着急地问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我说:“先去他在水边的那栋别墅。”
许悠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两只手紧紧攥住了她那个精致的小皮包,手指头不停地颤抖。我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忍,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背,没想到许悠反应特别激烈,一下子就将我的手掌甩开,皱眉道:“你干什么?”
我顿时被噎住了,讪讪地收回手,小声嘟囔道:“没事。”心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自己憋着吧。
没过多久,许悠就忍不住了,悄悄将手掌攥成拳头,沙哑着声音问我:“周正他……什么时候的事?”
我立刻明白过来,她问的是我什么时候知道周正没死的。
我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大年三十。”
许悠苦笑一声,神情有些怔忡,她说:“那你可真是收了一份新年大礼。”
我忽然觉得嗓子眼发干,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年三十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不知道这一个月来,许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可我知道,在我真的以为周正去世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
这么长时间一来,没有人想到要通知许悠一声,也许这个打击比周正去世还要大。
这说明,她根本无足轻重。
我动了恻隐之心,干巴巴地开了口:“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当时气的恨不得杀了他。”
“你舍得杀了他吗?”许悠不依不饶地问。
我立刻没话说了,我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对周正下那样的毒手。说到底,还是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