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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扬脸色异常难看,他抬起手想要摸我的脸,我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此刻就能杀了他,两只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说:“滚!”他顿了下,紧接着又要来摸我的脸,我几乎拼命全部的力气,转头咬住了他的手腕,死死咬住不肯松口,想要咬下一块肉来。
嘴巴里立刻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皱着眉望着我。我咬的牙都开始疼了,可是心里依然那么疼,对他的报复完全没有办法弥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我松开嘴巴,最后朝他吐出一个字:“滚!”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呼吸声依然在我耳边,我却再也不肯睁开眼睛。
良久,我听到他站起身的声音,还听到他说:“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
我无动于衷地听着他的话,直到一阵关门声响起,绷紧的神经才缓缓放松,长长吐出一口气。
茫然地躺在床上,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大概之前哭的太厉害,眼泪已经流干了。
我费力地爬起来,将枕头放在腰后面,可是靠上去的时候依然疼得我龇牙咧嘴。身下大概撕裂了,随便动一下就能让我出一身的汗,我几乎不敢随意动弹。
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可惜已经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我却没得选择,只能端起来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冷水以后,我又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是这一次,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仅是因为身上疼,更是因为林清扬那张令人痛恨的脸不断地在我眼前闪现,偶尔,我也会看到林飞扬,因此更加自责。
我就这么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期间卧室的门开过两次,每次我都会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
进来的人是林清扬,他每次都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然后拿开,沉默地在我的床前站着。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打在我身上,那股灼热的视线令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然而我并不想睁开眼面对他。
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我这一生都不想原谅他。
硬撑了很久,我才稍微有一点睡意,然而身上有些发烫,怎么也睡不踏实,而且身上越来越热,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可是我不想说话,更不想让人看到我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索性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直到林清扬将我摇醒。
看到他的时候,我又惊恐地差点叫出来,然而嗓子已经沙哑地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尖叫。
林清扬神色慌张,手掌贴在我额头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烧了,他的手热别凉。
他抓起一旁的衣服就要给我穿上,我瞬间慌了神,拼命摇着头,一只手在他胸口用力推着。
林清扬拧眉望着我,劝道:“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低头望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疯了一样的摇头,死活不肯让他碰我。我不要去医院,更不要见到他,身上如此恐怖的痕迹,别人一眼就会知道发生过什么,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宁愿去死!
我的瑟缩立刻让林清扬明白了原因,他的脸色“刷”一下泛白,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我想钻回被子里,却被他抓住了脚踝,几乎在他手指碰上来的一瞬间,我就像被电打了一样,陡然哆嗦了一下。
林清扬的脸色很难看,还是耐着性子说:“好,不去医院,但是你听话,先把衣服穿上。”
我望着他手里的睡衣,再看他严肃的神情,不得不答应下来。
他给我穿上睡衣,我立刻缩回被子里,警惕地望着他,林清扬拧了拧眉,却再也没说什么,直接出了门。
我绷紧的神经陡然松懈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发现方才挣扎间碰到了伤口,腿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大概烧的有些严重,没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的,脑子都开始不清醒,然而唯一庆幸的是,林阿姨跟她的老朋友出去完了,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大概我连死的心都会有。
没过一会儿,卧室的门又响了起来,我登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朝门口看了一眼,竟然是林清扬回来了。
一看到他,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林清扬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他走到床边,把袋子扔在床头柜上,打开一看,里面胡乱摆放着好多药盒。
他拿起两个盒子,打开盒子看了看说明书,然后把药拿了出来,又倒了一杯开水,就要过来扶我。我连忙瑟缩了一下,坚决不肯让他碰到我。
可是林清扬眼疾手快,迅速抓住我,将我困在怀里,端起水杯就朝我嘴边送了过来。
我闭紧嘴巴,快速摇着头,死也不肯喝,鼻尖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味道,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更不用说他还搂着我。
热水直接从被子里洒出来,滴在被子上,也滴到了他手上,我听到他抽气的声音,也看到他的手抖了一下。
“别乱动!”林清扬箍紧我的腰,直接威胁道,“你要是不喝,我就直接送你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你身上是什么样子。”
我顿时呆住了,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挣扎。
这么耻辱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绝不!
林清扬吹了吹杯子里的水,然后拿起药塞进我嘴里,我连忙喝了一大口水,赶紧把药喝下去。
他见我老实了,这才松开我,我悄悄松了口气,正要钻回被子里,却被他拦住了。
他说:“刚才吃的是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要涂抹的膏药,涂完再睡。”
我疑惑地望着他,只见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膏出来。
林清扬进了浴室,我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没过几分钟,他就端着一个盆走了过来,胳膊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我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可是当他要来脱我的睡裤时,我顿时慌了,几乎条件反射地抬起腿,狠狠地朝他的胸膛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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