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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行呆了三个月，蔡兰就被下放到清河市支行做了个挂职副行长。”段云把资料放在一边，里面的所有内容精确到标点符号，都已经被她深深映在脑海之中：“之后的一年内，她的表现很低调，应该是在做秘密调查，同时熟悉清河市支行的业务。期间，她和银行其他人关系良好，包括丁春志的关系和她也不赖。丁春志养在外面的女朋友林小倩，跟她的关系也很好。”“三年之前，蔡兰逐渐露出了锋芒。”段云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开始处处与丁春志做对，从背景上看好像是升迁省行无望、开始和丁春志竞争清河市支行行长的位置。从那时起到现在，两人一直龌龊不断，最后闹得就要大打出手。最近丁春志推动的冯家港口项目，因为相关资料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被蔡兰抓住了痛脚，开始对丁春志开始穷追猛打。”
“除了蔡兰的来历之外，其他的听起来都是顺理成章、毫无瑕疵啊。”冯灿月皱皱眉头：“莫非是我多虑了，其实这件事背景很单纯？就是出于两个人的行长之争？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半个月之后，江南省分行会有稽查组过来清查最近清河市分行的主要项目。”段云也没法对这件事做出决断：“这次行动也是蔡兰提出的。虽然她没有提出具体的原因，但是如果稽查组到了清河，可以想象她会发出多么震撼的炸弹来将丁春志击垮。”
“不管怎么讲，我们不能让蔡兰对丁春志发难。”冯灿月靠在床背上下了决断；“何况问题点还是出在我们的项目上。丁春志倒了倒无所谓，一旦把我们株连出来，恐怕会引起塌方效应。”
“就怕这个蔡兰是专门针对我冯家的暗子啊。”段云点点头：“站在我们的立场，考虑问题必须无比清醒。我们的对头有多少、这些年得罪过多少人，连我都记不清楚。一旦冯家出了问题、形成骨牌效应，那可就要出事了。”
“把这个人灭了吧。”冯灿月烦躁的摆摆手：“不管她背景有多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到了哪个层面上，我们冯家都可以找人出来打擂台。放着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我昨晚都没有怎么睡好。”
段云暗自好笑：“你这是瞎说。昨晚我进来看了看，你睡的跟小猪差不了多少。”
“你居然偷窥我！”冯灿月嗖的跳起，就那么穿着睡袍跟段云厮打起来。两人玩闹了好一阵子，这才平静下来继续安排眼前的事情。
“这事你负责吧。”冯灿月打着哈欠起身：“你一晚没睡，就在我这里睡会儿觉。我手里的一堆事，今天又要忙上一整天。”
“还是笨办法，先礼后兵。”段云也感到有些疲惫，接受了冯灿月的建议。她一面更换睡袍，一面向冯灿月说道：“你给丁春志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把蔡兰约出来谈。让他放弃行长职位的竞争，还是保命要紧。这阵子风头躲过去了，我们会给他足够的补偿，保证不比当行长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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