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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咱们便先告辞了。”银起身,三人拱手离去。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玄冰凌拿出五枚铜钱,阖上凤眸,一阵平心静气后,双眸睁开,凤眸中一片清明。
只见她手中铜钱摆出一副复卦,震、雷、下、坤、地、上,为雷在中周而复始。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复卦紧接剥卦,一改剥卦阴剥阳之相,阴盛而阳又生。虽然阳气还很弱,但生机无限,让人看到光明的前景,胜利的曙光,此卦代表天地万物生生不息。
也就是说火��烟现在处于危难中,却暂时不会导致生命之危。
心开始沉静,只见她步进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些必要用品,执起案桌上砚台中间搁置的笔,笔尖沾墨,在砚台两旁将多余的墨刮去。清秀有劲的字体在宣纸上一个个出现。
信:紫姬、芷香,我有事得离京一段时日,尔等好好看顾生意,无须寻我,待事成之时自会现身。玄冰凌!
在末尾落上三个大字,纤纤玉指举高宣纸,将墨吹干,再扑到案桌上用砚台压住。她选择不告而别就是怕两个丫头知道了非得闹着一起去,战场是个生死搏杀的地方,紫姬还好,芷香却是肯定会成为累赘,倒不如让两人好好在家带孩子。
提着收拾好的东西,一个不大不小的藤箱,步出院子外,拉开门步出门外,反手合上门朝大街上步去。在她转身的刹那,一双草编鞋倏地出现,紧紧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不近不远,刚好不容易的被发现。
辽阔的草原上,一望无垠,仰望苍穹,雄鹰飞翔,环顾四野,天空就像其大无比的圆顶毡帐将整个大草原笼罩起来。“天苍苍,野茫茫”,天空是青苍蔚蓝的颜色,草原无边无际,一片茫茫。
忽,一阵踢踏声传来,由远至近,只见一群猛汉背着弓、骑着马,向天上的雄鹰射去,一阵尘土飞扬。
奔驰在最前头的乃荆刺国新任君主……荣怀贤,只见他身形奇伟,骑射之术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器宇轩昂的外貌,与生俱来的帝王领袖威武气势,因连年在外征战,略有草莽气却毫不折损他天生为王者的贵气。
他身边是一名身着中原服式的苍幻月,只见其一身月牙白长袍,银面无表情,他与生俱来的强者气势略微隐去,此刻的他正扮演一个服侍君王左右的弱者。
一群野鹰朝南方飞来,只见荣怀贤抽箭拉弓,飕的一声,一箭飞去,大鹰旋即翻身落下地来。
身后的宾士立即上前将大鹰拾回。
“王,真是好身手。”苍幻月拉着缰绳,慢悠悠的步在荣怀贤身畔。
荣怀贤“吁”一声,也将马奔驰的速度缓下,两匹黑色骏马慢悠悠的停在一旁嚼着嫩油油的青草。
“月,真是好手段。”荣怀贤也是意味不明的望着苍幻月道。
记得那一年,父皇有意将王位传与他的皇兄……荣怀德,是他突然凭空出现,一路助他登上大位,从此苍幻月便成了他暗中军师。此次能与临晋那样的大国交战也是因为自他那得来的可靠消息,临晋正被瘟疫迫害。
亦是,他在他的建议下向临晋发动战争,本欲趁其内乱,一举覆灭,造就他荆刺千秋事业,岂知,临晋在这样的考验下竟还能发动三十万精兵。起初,他们这边的军队在那颐王的率领下被节节击退,无可奈何之下,他不得不再次求助于远在中原的苍幻月。
自他出手后,临晋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甚至重伤了他们的主帅……火��烟,他不得不说,他很佩服他的手段,若荆刺能永远得他效劳,这个王位他定能坐的牢固。
他也很奇怪,他这般无私的助他究竟是为何?他曾欲对他加官进爵,皆统统被他婉拒,只是在他荆刺需要他之时便会出现。曾经,他也怀疑过他,不过时间久了,他也未有所企图,这个念头便也就淡了。
“王过奖了,王乃天上紫微星君降世,是命定的君主,苍幻月不过是顺天应命罢了。”冷冷的嗓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这一番话却让荣怀贤自得无比。
自从那日被玄冰凌毁了镜观术后,他便失去了京城的消息,但大概也能知晓,计划完全毁在玄冰凌手中。玄冰月那蠢东西,到最后还是未能有一丝一毫的作用。他微蹙着眉,如今只怕唯有百里魔那个老东西还活着,希望他不要枉费他借蓝灵之死逼他出山的心思,当然,他不会再把希望寄托与他人身上,想要达成目的,只有先除玄冰凌。
只是这除绝不能在京城动手,如今楼外楼已被各方不明势力的人马盯梢,在大事未成前,他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他的身份行踪,若有必要他可以亲手除去他一手建立的楼外楼,反正这个不过是个幌子。
他相信火��烟如果有点不测,玄冰凌定然不得坐视不理,那他便借战争之手除了她。让临晋三十万精兵全部葬身沙场。看来,这接下来要部署的事可多了,要重布杀局。
“哈哈哈……”荣怀贤一阵畅快的笑声在漫漫草原回旋,“那你便一直跟随本王,本王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荆刺国有了他,临晋算什么?天下迟早是他的,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苍幻月乐意效劳。”睨了眼有些得意忘形的荣怀贤,他面具下的薄唇冷嘲勾起。
夕阳渐渐落下,暗红色的朝霞笼罩着京城,似有一种亦真亦幻的美。
南城外,玄冰凌有些惆怅的望着暗红色的苍穹,是否景色的变化也能牵动人心呢?
不一会,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凤眸微抬,两匹高头骏马拉着一辆楠木香丝马车缓缓驰来,银与赤坐在车夫位两侧拉缰赶车,马车缓缓在玄冰凌面前停下。
银纵身跃下马车,接过玄冰凌手中的藤箱,将她扶上马车。
玄冰凌跃上马车,掀开车帘,迎入眼的是逍遥子那张大大的笑脸。
车厢很大,为了方便玄冰凌休息竟将车厢隔出一间小小的空间,里面布置舒适奢华,用冰丝覆盖的车厢壁面,竟有丝丝凉爽。
玄冰凌有些累乏的半躺在躺椅上。
马车从南门出发,绕过城南的葱岭向南而去,一路沿着南道而上,再转以北,便可达到荆刺与临晋的交界地。
从京城出发的头几天走的都是水乡田野,道路狭窄弯曲,但是路面还算是平整。
玄冰凌一行四人驾着马车日夜兼程,银与赤交替驾车。
这一路,她都很是缄默,凤眸迷离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闭目沉思。
银、赤、逍遥子三人心情亦很是沉重,都闭口不语,马车奔驰了两天两夜,渐渐步上狭窄难行的道路,在这样的路上,马车确实快不起来,只好将速度放慢。
夜晚,田野上的道路被月亮照的忽明忽暗。
赤驾着马车行驶在田野小道上,两旁树影憧憧,躺在车厢里的玄冰凌隐隐可听流水声,一阵阵沁人心扉的花香夹杂着泥土的清新被山野的风一阵阵自身后的小窗送入。
赶了几天的路,就是再舒适的环境,玄冰凌也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腰酸背痛,比现代的火车还让人难受,落后的交通工具真是折腾死人。
玄冰凌刚想杵着腰半起身,凤眸不经意扫视过窗外,似有一道黑影自车顶往前方掠去,心缓缓沉重,凤眸一阵凛冽,鼻翼轻轻搐动,树木青草的味道,泥土的气息……对,就是土有问题,似乎带着一股腥问,好似长久埋在地里的死人。
她还未来得及想什么,只听前面传来赤的声音,“咱们要过密林了,你们可清醒些。”
言外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