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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点阿q被判刑时的感觉。阿q被判了死罪要画押时,
“他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得圆,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
游街示众前,光头老头子很和气的问:
“你还有什么话么?”[
恩,我说的为什么有相似之处,原来是这“和气”在作祟。
警察叔叔竟然让我
“放心好了,只管去吧”,这听得我,渗得慌。
不是怕,是渗,一种黑色油抹的力量。
钱钟书说林语堂式“新幽默”脱离社会环境,既无“拉伯雷的强健”(rabelaisian-heartiness),亦无“莎士比亚的博大”(shakespearean-broadness)。
我说,这位警察叔叔的油抹,可是十分贴近生活了。
靠在警车里,我忽然嗅到浓重的阴谋味道,一种蓄谋已久的阴谋,已经发酵,十里外都能闻到。
雍和大律师,我恍惚记得,当时解除监护关系的时候,就有个雍和大律师,让我签了一摞子东西
然后,现在,他就成为代理律师了?!
他不是殷亦桀的代理律师吗?
车窗外,车来车往,人缓人急,一切,依旧忙碌而有序的进行着。
没有人在乎我从这里到了那里;没有人停下脚步,也没有人问一句。
父母,是遥远的传说
缓缓的眨着眼睛,我,似睡非睡。
唯一觉得比较舒服点儿的,就是并未让我坐囚车,也没有手铐脚镣枷锁等等。
或者说,如果这会儿有个人拦住车看我一眼,一准会以为我在和一个年轻的警察叔叔兜风。
当然,有一点例外,那就是我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沾满血迹的脏衣服,虽是夏天,也二三天不曾洗澡了。
倒也没所谓,习惯了就好。
最近已经习惯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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