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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房内传来两声清脆的回音“谁啊,等等。”
门缓慢的打开,露出一张美丽的脸,是向澜,正一脸奇怪的盯着自己门前那西装笔挺的墨镜男人。
“请问,你是黄超先生的家属吗?”墨镜男人的声音很富有磁性而且雄厚,不过在这中天气戴墨镜的不多,何况在这光线并不明亮的走道中。
黄超,极为普通的大众名字,伍远唯帮互夜缺替换身份时使用的假名字。
只一瞬间,向澜便回过了神。虽然这个名字很少使用,却要将他记在骨头里,万一出个纰漏,等待他们的将是滔天大祸。
“有什么事吗?”向澜的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很准确的找到这里,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黄超先生作为我单位的员工在一次意外中不小心受伤,我们是根据他的应聘资料找到这里的,只是希望家属前去探望,并协商一下处理意见。”墨镜男人不卑不亢地回答,很有官方的问道,说完还很恭敬的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和一小袋装着的私人物品,“请问,你是。。。。”
“女马女马,爸爸出什么事了?”一个漂亮的小脑袋挤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向澜,又看看门口的墨镜男人。
“意外,什么意外,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涉及到夜缺的一切,向澜现在都很紧张,一听到受伤,心中更是隐隐的一痛。特别是将递过的小袋打开时,顿时就有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里面不是别的,是夜缺的随身物品。
“你是他太太吧,好可爱的女儿,黄超这小子真有服气。”说完伸手想要去摸女孩的脑袋,却被女孩很灵巧的躲过。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等等,我跟你去。”向澜将工作证交还给对方,并急急忙忙的返回屋内,装着私人物品的小袋被她牢牢的抓在手中,怎样都不肯放下。
“爸爸怎么了,受伤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爸爸。”女孩跟在向澜身后,像一条甩不开的小尾巴,并不断的哀求着。在向澜再三思量表示同意后就一溜烟的跑到门口乖乖等待。
也许对于夜缺来说,相处的时间不长,到了心中的应该不止一人。。。。。
急驾的汽车上,向澜窝在座位里,怀里死死抱着那只小袋,眼泪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女孩依偎在向澜身边,开口向说些什么,看见那种魂不守舍得状态,很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小脑袋轻轻靠在向澜怀里。她不明白,哥哥爸爸和女马女马到底是怎么了,想要很亲密,却又是那样的疏远。
汽车的颠簸让走神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隐隐可见封闭的车内有着些许朦朦胧胧的雾气升腾,眼神一阵恍惚,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汽车的速度依旧没有降低,只是车窗缓缓地降出了不大的缺口,清风席卷,很快就将车内的雾气轻轻带走。
作为司机的墨镜男人从后视镜中看清楚了车内的一切状况,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拿起车内的专用电话拨打了出去。
对话的声音很小,最后一句的狂妄却能很清楚的分辨“不安分的,找出让他安分的理由,那么他就会像狗一般听话。。。。。。”
夜缺顺着房间一直走到头,一路上的种种似乎都与这二区器官移植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哪怕是制作标本或是研究所用,任何大型的医院联合起来都不能与之相比,这样大规模的拥有人体各种器官本来就让人觉得很是怀疑,哪怕是省会的三甲医院,做一次器官移植手术,等待器脏源估计都能将人耗死,更不用提这样说做就能马上手术,而且还能根据需求来进行挑选。
结合着市面上或是新闻所说,极端时间有大量的流动人员失踪的消息,而且职能不能并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对于这里的二区,似乎有着很大的猫腻。
可又有谁来管呢,许多都是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再卑鄙再下流,在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下,能将事情完好的处理,就不失为好方法。
夜缺的心中难有的一丝涌动却又马上的平复了下去,这就是现实,是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任何人处理任何人都与他毫不相关,只要不涉及到他的自身。
很奇怪的,房间的尽头还有一部小型电梯,很小,就如同住宅楼中的民用设备一般。,这样的规模应该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打开门,里面有些昏暗,也有些狭窄,但如果是手术医生或是装载器官的冷冻箱的往来,应该是足够了。
踏步进去,门缓缓关闭,发出的刺耳金属摩擦声会让人有种凄凉的感觉,配着电梯中昏暗的灯光,刺红色不变的数字显示,隐隐的还能瞧见地面上微微的暗红色的血迹,一切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电梯里的按钮只有两个,一个属于地下层,一个直通到顶,属于顶层的手术间,是二区器官移植手术能摆在明面上的大件,这地方,管理的极其森严,连夜缺都没有权利去过。
电梯上升得很慢,伴随着咯吱咯吱作响的钢缆声,处于这样昏幽的环境,竟没有像常人一样心惊胆寒。听着单调的声响,夜缺觉得自己都快要昏睡过去,对于他来说,这里是一个治疗失眠的好地方。
电梯猛地往上一顿,所有的声响全部嘎然而止,微弱的光线与红色的指示灯也都全部消失。
停电了,亦或者是电源被故意切断。夜缺没有兴趣深究,只是觉得这样安静的呆着,让他有一种被别人掌控的感觉,这让夜缺非常不喜,要立刻行动起来,摆脱这样被别人控制在手的感觉。
敲了敲厚重的电梯门,夜缺双手扒着门上那一点点缝隙,很用力的向两边拉扯,丝丝的微弱光线射入,让人觉得像黑夜中的曙光。
门被夜缺很轻易地扒开,露出半截墙壁。电梯距离最顶层还有一半的距离,却因为电力问题而强行停住。
再次扒开隔间的门,夜缺有些狼狈的从电梯中想要爬出来,可突然一下,所有的灯光全部燃亮,电梯的电力系统全部恢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上行,很不符规矩的停顿了几秒后,开始猛然下降。
身体刚爬出电梯的一半,照这样看来,夜缺很可能被电梯腰斩。
夜缺也觉察到异样,移动的速度也猛然加快,坐在地面上准备收回最后一只脚时,一阵剧痛从大腿处传来。
能亲眼看见下降的电梯将自己的腿夹在楼层之间,这也是较为恐怖的。
疼痛从大腿处传来,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缓慢不断加倍递增的疼痛或是失去一条腿的后果也让夜缺红了眼睛。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卡在大腿被电梯所卡的位置,用尽力气的不断向上抬着,似乎想要抬开电梯将大腿抽出来。
这是所有人遇到这种情况的潜意识动作,没有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被夹断,哪怕明知是徒劳也要尽力尝试,毕竟命还是自己的。
电梯下降的力度越来越大,夜缺的疼痛也在无止境的增加。想要挽救这条腿,也许不想这么早就变成瘸子,夜缺也在奋命努力着。
原本微闭的双眼现在已经睁得浑圆,眼中那通红的一片血丝更是骇人,双臂上的肌肉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更加的突出狰狞,血管也如老树根须般布满手臂,使出的力量之大,堪勘刚好能够停住不断下降的电梯。
咯吱的声音传出,双手抬着的电梯边缘因为用力相互作用的关系已经开始隐隐变形,夜缺奋力的支持着,紧咬的一口牙齿几乎全部崩碎。
疼,还是疼,电梯还是在下将,虽然只是少许,可被夹住的大腿像是忍受着极度苦难的经历。
调动着全身的肌肉与力量在和电梯做着无休止的抗争,一点也没有放弃的念头。也许放弃了也就轻松了,可这结果却是夜缺所不想接受的。
猛吸一口气,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全都投在这上面,偶尔能感受到体内似乎隐隐有着什么在蠕动,没有去关心,注意力不在这里,也根本没办法分心。
双臂在不住的抖动,完全不受夜缺的控制,很像是完全脱力的后遗症。可夜缺不觉得,因为随着手臂的震动,能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臂正不断的变粗变大,比起刚才要大上一倍不止,而且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电梯带给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小,似乎只要自己在加大点力气,也许不单单只是像现在这样维持着细微的平衡。
这样的感觉然夜缺很是熟悉,多次意外的出现总能让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更加强大,不知道自己身体倒底是什么原因。
而现在自己身体猛然间的变化不论是谁都有些惊人,只不过这样变形的身体也好像在哪见过,完全脱离了常人的范畴,具体在哪,夜缺能深深的回忆。
库诺斯,对,就是库诺斯,几次的不友好相遇,不但让夜缺能亲眼看见一幕幕惊人的转变,冒似自己也似乎变得不太寻常,就像库诺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