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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发现,不仅仅是我一人在尾随他,还有其他人也盯上了他们。”楚慕言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身边的侍卫功夫一般,那些刺客毫不费力就将他们解决掉了,楚慕安那时年纪小,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他面前,当场就昏了过去。”
“你救了他们?”虽说楚慕言在无工商的造诣非凡,但是当时面对的可是经过训练的高手,秦笙离有些不大相信他能以一人之力扭转局面。
“我当时自然没有那个能力。”楚慕言很是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过还有个林越,我们二人还算是勉强能应付。不过那些人似乎是对我们有些忌惮,手下也是留了情,我们也算是逃过一劫。林越受了伤,又因为护驾有功,便被送回了林家。那时我们互相知道了彼此的秘密,这才算是真正熟识了。”
“那后来又是为什么有了清风阁?”这些事楚慕言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起过。
“为了不受制于人。”楚慕言和林越的处境一样,都是在小心翼翼地生存“当时林越也不受林家管辖,我们俩一合计,便有了这清风阁。”
秦笙离倒是不知道,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旧事:“林越的人生还真是坎坷,好容易摆脱了楚慕安,这又栽倒你这个坑里。”
“嗯?”楚慕言眉眼中藏了些暧昧的情意“阿笙这样心思清明都情愿栽倒我这个坑里,林越自然是也不能抗拒了。”
秦笙离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媚眼如丝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身的酒气,沛白他们估计要到了,已经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服,先去换上。”秦笙离推着他出了书房,楚慕言将她放在肩头的手拉到腰间,反身将她拉进怀里轻吻她的发顶,秦笙离闷在他胸前偷笑。
谢沛白让人准备好了衣服,沈芷巧挽了单螺髻,带着一支翠羽孔雀尾的步摇,不失端庄却还有几分少女的娇羞。
二人到王府上时,楚慕言正在府前候着他二人。
“见过靖王爷。”虽说楚慕言要称呼她一声嫂嫂,但是人家地位摆在那里,沈芷巧还是依照礼法向楚慕言行了简礼。
“免了,阿笙在府里等着。”楚慕言对待外人,永远是言简意赅。
谢沛白朝他轻点头,挽上沈芷巧的手,这才往府中走去。街前来往的百姓,瞧见这一幕纷纷感叹这谢家的少爷与沈家小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笙离瞧见沈芷巧很是欢喜,用过膳之后还将她拉到房里说些私房话,谢沛白则是随着楚慕言进了书房。
楚慕言将那块锦帛一分为二,把其中的一块递给谢沛白:“今日街上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谢沛白接过锦帛,妥帖地放进怀里:“嗯,你这样说,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嗯,亦尘寺那里已经准备,午后便准备过去。”楚慕言将一些重要的信件也交给谢沛白“临安城里如今不大安生,今日瞧见楚慕安看阿笙肚子的表情,看来他是想对这个孩子出手了。”
“亦尘那里人手可够?”秦笙离如今身子特殊,他也不愿再临安城里招惹什么是非,再加上谢府上还有个谢沛尧,这一点楚慕言与他想到一块去了。
“嗯。”楚慕言仍然自顾地将一些信件往外拿。
谢沛白本来很平静的坐在一旁,只是楚慕言一直不停地往外拿,谢沛白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走上前将手压在信件上,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阿笙出了月子,我准备去一趟雪域。”楚慕言轻描淡写地说道。
“雪域?找玄灵草?”上次去雪域,是因为清风阁里接的一桩生意,玄灵草是顺带着找回来的,如今再去雪域,除了找玄灵草,谢沛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以值得他走这一趟。
“不是。”楚慕言将他的手扫开,手下仍是不停地往外拿。
谢沛白听了他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要去找血魄?”
血魄是取雪域银狐的心头血,加入玄灵草的药汁,在极寒之地用内力炼化而成,专治极寒之症。
“是为了阿尧?”
“血魄虽然不能根治他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但还是要尽力一试的。”楚慕言声音中毫无波澜,这件事就像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谢沛白眼里是深深化不开的墨色,盯着楚慕言瞧了一会儿,低头苦笑了起来:“你这么做,倒真的是让我们羞愧致死啊!”谢沛白一手扶住额头,微微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我不是为了谢沛尧,所以,你不用羞愧。”楚慕言一脸坦然地看着他。
“罢了,左右是为了我谢家的人,到时我同你一起去。”谢沛白与他这些年,他的执拗除了会对秦笙离妥协,便在也没有第二人了。
楚慕言摇了摇头:“你留在这里,替我照顾好阿笙。”楚慕言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有思索便反驳了谢沛白的意见。
“阿笙,你放心便好。”谢沛白拿过他桌上的信件,郑重地说道。
从靖安王府拿回来的东西,转眼就被谢沛白丢到林越面前。
林越昨夜宿醉,头疼地要命,瞧见谢沛白气便不打一处来:“做什么?”
“林大公子,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吗?”谢沛白大爷似的坐在一旁,瞧着林越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
“滚。”林越闭着眼睛,踢了他一脚。
谢沛白难得好脾气,也不恼:“阁里的事,你辛苦些,这段时间慕言要出一趟远门。”
林越听见他这样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他不在,你呢?”林越也懒得管楚慕言去哪里。
“阿笙生了之后,慕言不在他身边,我是要做一个好舅舅的。”谢沛白很是得意地说道。
林越都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休息。
“这是是慕言府上的信件,剩下的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谢沛白走到桌前,拍了拍他刚放下的信件。
“滚。”林越就算是闭着眼睛,这瓷枕扔的也是很准,在谢沛白脚下应声而碎。
“这个瓷枕的钱,从你这个月的月钱里扣。”谢沛白话音刚落,又一个瓷枕碎在了他脚下。
“这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