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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离瞧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了心情再落井下石了:“本妃今日还有贵客,沈夫人若是别无它事,便请回府吧。”
“秦笙离,今日你袖手旁观还有对我的羞辱,我全都记下了,若有来日定当奉还。”秦昭华眼里恶毒迸发。
秦昭华还想着以此来震慑住秦笙离,但秦笙离可不是被唬大的:“沈夫人今日到我这府上来,不是找着让本妃来羞辱你吗?本妃有一事想不明白,本妃是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让沈夫人觉得我是宽宏大量之人?”
秦笙离被秦致远接回秦府后,秦昭华当时可是想着法子想要了结了她,今日这样贸然来靖安王府相求秦笙离,可不是自己生生找上来被羞辱的,怎么怨怪他人呢。
秦昭华再次跪了下来:“先前在府上时,是我对你不住。”
秦笙离讥诮地笑道:“莫说是你,就是你的夫君今日对本妃一跪,本妃也是受得起的。沈夫人该不会以为,你这一跪便是将前尘往事尽数抵消了吧。”
秦昭华背脊挺直:“王妃有话还请明示,臣妇愚笨。不知如何,王妃才肯施以援手。”
“到也不是什么难事。”秦笙离走到她面前,单指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瞧着她“沈夫人生了这样好的样貌,给了我如何?”
秦昭华是被她给吓到了,紧忍着不让自己颤抖:“王妃这是何意?”
“本妃呢,喜欢你这张脸,想取了你的脸皮,做着人皮面具,你觉得如何呢?”秦笙离甩开她的下巴,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你若是能舍得,本妃就给你医治你的身子,如何?”
“王妃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她将这张脸抹去,就算日后能生下嫡子,还有何意义呢。秦昭华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王妃便是铁了心不帮忙了?”
“沈夫人这便是说笑了,本妃看诊也是要收费的,只不过这诊费是因人而异罢了,沈夫人付不起诊费,何必将本妃说的如此铁石心肠呢?”秦笙离最是会反将一军了。
秦昭华冷冷地道:“王妃若是喜欢人皮面具,臣妇自是会送上,倒时还望王妃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自然。”
秦笙离好容易才将秦昭华打发走,还是很好奇她会如何做。
“主子。”青烟寻了过来。
“派人盯着沈安府上,秦昭华尤其给我盯牢了。”秦笙离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青烟:“是,主子,还有一事要说与你。”
秦笙离让人关了府上的门,想落个清静,省得打发那些脑子不清楚的人。
“是何要事?”秦笙离随着她来到僻静处。
青烟从袖口中抽出一条锦帛,递给秦笙离:“这是从宫里出来的消息,萧先生要与您和云崖先生见上一面。”
“今夜?这样急,阿尧的身子怕是不好了。”秦笙离瞧了一眼,确实萧衡的亲笔信。“我去与师公说,其余的事你来安排便好。”
“是。”青烟接过锦帛,仔细地收好。
谢霖午后要去一趟商行,云崖先生也要去谢府瞧一瞧谢老太爷的身子,便与谢霖一同离去。沈芷巧留在王府上,直至天色暗了下来,谢沛白来府上接人,秦笙离便留了他二人用晚膳。期间秦笙离说起谢霖存的寒山翠,便让青烟随着谢沛白他二人一同回府,将那寒山翠取回来,免得他到时候再悔口。
谢沛白一早就能识破她那点心思,取笑她:“成婚前似乎还是千百个不愿意,如今倒是偏帮着他的紧。”
秦笙离丝毫不介怀,很是自然地说道:“如今这孩子都有了,心里左右是要想着他的,想来这份心思,哥哥如今应是清楚的很吧。”
谢沛白本是想着逗她一逗,没成想白白送上去让人调侃,也只得作罢。
用过晚膳后,谢沛白先去瞧了那两个孩子一眼,才与沈芷巧离开。秦笙离照看着两个孩子,便没有相送,差了青烟随他二人去了。
萧先生趁着夜色,在宫门落下前出了宫,怕被人盯上,绕了半个临安城,中途还换了身行头,到了谢府上时,已经将近夜半了。秦笙离这些日子夜里早早便歇息了,今日等到这样的时辰,很是困乏已经微微有些打盹了。
沈芷巧也尚未睡下,让人准备了吃食送了过来,瞧见秦笙离撑着头闭眼养身,便让人拿了毯子和暖手炉过来。
谢沛白握住她的手,轻声与她说:“夜里凉,你好生歇下,这里不用操心。”
秦笙离也睁开了眼睛,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暖手炉,将毯子盖在了腿上:“嫂嫂怎得过来了,还让人准备了点心,真是贴心极了。”说着便捡了块牛乳点心,送进嘴里。
“如今夜里时辰长,想着你们许是饿了,左右是还没睡下,便让人准备了点心送过来。”沈芷巧让人将点心放下,便挥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正与他们说着话,萧师父终于是到了。
沈芷巧很是知进退,知道他们是有要事相商,便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去歇下了。”
萧衡一早便瞧见了沈芷巧这个生面孔,极是欣喜道:“这便是沛白娶进门的小媳妇了,模样生的标致急了。今日为师来得匆忙,身上没带着什么见面礼,这本是为你师娘备下的石榴石手钏。今日送与你也算是相配,也是取个多子多孙的好彩头,你带着玩吧。”
沈芷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谢沛白倒是接了过来:“如此,便是截了师娘的东西了,改日再择了好物件向师娘赔罪。”
沈芷巧从他手下接下手钏,微微福身:“谢师父。”
言罢,便挥退了屋里余下的下人,带着贴身丫头回屋了。
“师父如此着急,是阿尧的身子不大好了吧。”秦笙离一早便料到了。
萧衡坐了下来:“阿尧这几日,眼睛已看不大清了。”
云崖先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此次前去疫区,还是提前引发了寒疾:“这样来说,寒气怕是已经侵袭到脑部了,寻常的药已是不管用了。”
“慕言要回来还是要一些时日,只是能不能寻到这银狐还不好说。”谢沛白担忧地说道。
秦笙离从怀里掏出一个放着香料的瓷瓶,递给萧衡:“师父将这个拿去吧。”
萧衡打开便问道了那股香味:“这是,魂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