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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茹带着郝美丽进门后,只见舅舅一个人在家,刚要问舅妈不在家吗,就听见里面传来任丽在骂童童,“赶紧写作业,不好好学习的话,可不像你姐姐那样有人包养你。”
白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胡中石生气地进了卧室又关好门,压低声声音厉声喝道,“怎么说话呢?”
任丽可不在乎白茹就在外面,高声叫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外甥要不是被人包养了,人家会一个月上万的只让她做三顿饭吗?啊?还有车开,你看看人家开的车,有百十来万吧?开的车比我这个特级教师都好,还买菜车,谁信呐?”
白茹娇俏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咬了咬下唇,对郝美丽勉强笑笑,“我舅妈对我有些误会,其实她人挺不错的。”
郝美丽沉默地拉了拉她的手,只是看着卧室门没有说话。
胡中石很快从卧室里面出来,平复了一下气息,对白茹说道,“小茹别生气,你舅妈是生气舅舅没有工作呢,并不是针对你的。”
白茹笑笑,“我知道的,舅你不用在意的。”说着把买给童童的变形金刚和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从包里取出来一并放在茶几上,“三哥给的我,我觉得这块手表和手串挺不错,前两天听您说这两天练字呢,刚好有方砚台,就一并也给您带过来了,哦,这是给舅妈的手链。”
胡中石先是拿过手表的盒子,刚一打开,脸色就是一变,一把拉着白茹进了书房,低声问道,“是不是真如你舅妈说的那样,你被苏望给保养了?”
白茹不像之前任丽说她那样脸色苍白,而是俏脸通红地说道,“舅,您说什么呢?三哥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个丫头?”
胡中石心里一咯噔,作为过来人,白茹的表情明显就是对苏望有了意思,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苏望确实不错,但你跟他真的不合适,明白吗?”
白茹脸色又是一红,最后说道,“舅,你真的误会了,这些都是三哥送我的,不信你问美丽,当时她也在的。”
“就是外面那个女孩子?”胡中石问道,“她怎么知道?”
“美丽是我最好的朋友,昨晚三哥不在,美丽在家陪我,三哥送我礼物的时候,她就在场。”
胡中石越听越觉得糊涂,又问,“你还没说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些礼物呢。”
“我……我知道了三哥一个秘密,三哥不愿意让沫儿姐知道……哎呀,舅舅,你就别问了,我跟三哥真的没什么的,你就放心吧。”
胡中石还想仔细盘问一下,只是外面还有人等着呢,最后又叮嘱了半天白茹一定不要做傻事后才出来。对郝美丽说道,“姑娘先坐,我给你们洗点水果。”
郝美丽忙道,“叔叔,您不用忙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白茹也说,“我们下午还要一起看电影呢,就先走了。”说着不等胡中石挽留,就离开了。
任丽一直等外面没了动静后,才推门出来,“这白茹可是越来越没教养了,走的时候也不说打个招呼……”
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的胡中石突然一下子爆发了,“你这个做长辈的很有教养是吧?家里来了人你躲屋里不出来就是有教养是吧?人小茹过来你指桑骂槐的就是有教养是吧?”
在家里,胡中石还是第一次发火,任丽先是被他给吓了一跳,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姓胡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外甥女傍了大款,你自己反倒长本事了是吧?你给我算算,从儿子出生到现在,你给家里拿回几个钱?姓苏的跑了,你倒是好,整天给他守着个烂摊子,就是下夜,你也出去找个能挣钱的啊,今天还有脸跟我发火了,你有什么脸跟我发火?”
胡中石胸腔里呼呼地喘着气,最后弯腰拿起桌子上的手表手串还有砚台,说了句“不可理喻”推门离开了。
白茹也许不知道这幅手表的价格,但胡中石毕竟是曾经速达汽车的高级工程师,也跟有钱人打过不少交道,这款江诗丹顿手表,他曾经在自己老板的手腕上见过一次,据说将近二十万元,手串他虽然不是很有研究,但楼下的老李却很喜欢收藏这类玩意儿,问问他也就知道了。
老李刚好在家,见胡中石带了方砚台与手串过来,笑呵呵地迎进门,亲自给泡好了茶才坐下问道,“胡工,过来找我有事吗?”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胡中石手中的砚台与手串。
“外甥女送我的砚台与手串,我不懂,带过来请李哥给掌掌眼。”
老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让他先把砚台放茶几上,却从他手中接过那副手串,取了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最后惊道,“胡工,好东西啊,这幅手串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HN黄花梨的,你看它的纹理,这是鬼脸纹,你看它的包浆,琥珀质感的瓷面儿极具荧光感,很明显盘它的人是个行家……胡工,不知这幅手串有没有兴趣出手啊?”
“你能给多少?”
老李伸出三个手指,“这个怎么样?”
其实不管老李能出多少,胡中石是肯定不会卖的,但还是说道,“三千?太少。”
老李哭笑不得,“是三万。”
胡中石又把砚台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再给看看这个怎么样?”
老李对这些可不怎么懂,最后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自己的一个朋友,不一会儿朋友就打过电话来,“老李,这方砚台怎么跑你手里了?”
“你认识?”老李说道,“一个朋友拿来让我给掌掌眼,我只玩手串,这些可不懂。”
“当然认识,这就是我的砚台啊。”对方说道,“后来被儿子给偷偷拿去当了买车了。”
老李可不管这些,又问,“那这方砚台值多少钱啊?”
“这是清朝早期的澄泥砚,你说得值多少钱,”对方说道,“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珍藏之一,老李,你问一下对方这方砚出手不?我可以出到六十万。”
老李的电话一直开着免提,对方的话胡中石可听得清清楚楚,等老李挂了电话后,还没开口,胡中石就抱着砚台与手串拜拜了。
。。。
杨大师赶到中都的时候,刚好三点整。
一路上杨大师都在跟圈子里的朋友们打听着两把宝剑的消息,但却没有人听说过还有谁复制过这两把宝剑,又请一旁坐着正听歌的小姑娘帮忙给上网查了一下,也没有这两把剑的消息,最后只好无奈地闭目休息了。
赵徳柱亲自到中都南站接上杨大师,在杨大师一路催促着赶到苏望家时还不到四点钟,进小区的时候赵徳柱就给苏望打了电话,等车停下后,一直守在门外的苏望先是热情地跟杨大师握了手,又请两人进入会客厅,还不等落座,杨大师就催促着他赶紧把两把短剑呈上来,好让他一饱眼福。
赵徳柱根本没有找鉴定专家,对于古兵器,杨大师才是真正的专家。
得知宝剑在收藏室里,杨大师拉着刚坐下的赵徳柱就走,走了几步之后,才回头对傻愣着的苏望道,“小苏,你的收藏室在哪?”
“哦,地下室。”话刚说完,杨大师就继续拉着赵徳柱又走了几步,最后又停下,“那地下室在哪?”
苏望“……”
等验对完所有指令密码后,防弹玻璃门自动弹开,杨大师第一个迫不及待地进去,然后很快便找到了放在陈列架上的四把宝剑。
他先自动过滤了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作品,目光一下子就被陈列架上面那三把古朴厚重的短剑所吸引。于是忙伸手要取下来仔细观摩,只是当手刚一碰触到短剑的牛皮鞘时又缩回来了,看着苏望的眼睛征询道,“我可以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苏望微笑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杨大师小心翼翼地从陈列架上取下最上面的短剑,轻轻拔出剑鞘,在看到上面的字的一刹那,杨大师就有种直觉,那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宝剑一定就是这把没错。
虽然经过历史的沉淀,短剑却没有丝毫生锈的痕迹,利剑出鞘时寒气逼人,杨大师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然后轻轻摩挲着剑面感受着上面的纹理,就连手指被剑刃剌伤都不自觉,最后又彻底抽出剑身,在射灯下面认真地观察了半天,才又轻轻收回鞘内。
然后又轻轻取下放在下面的雌剑,这次他没有急着抽出雌剑,而是仔细地观察着剑柄,也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轻轻地抽出剑身,与雄剑一样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后,这才再次地收回鞘内,并排与雄剑放下,只是当他要再一次仔细观察这两柄剑时,却发现下面还有一把短剑。
不同于四十二公分长的雄剑,也不同于三十八公分长的雌剑,这把甚至比雌剑还有短一小截,而且形状也与雌雄宝剑的柳叶形有所不同,外形上更像后世传统的宝剑,剑身窄而修长,如果光从外形看的话,与雌雄宝剑相比,剑身通直的短剑倒是显得更长一些。
杨大师轻轻地抽出短剑,短剑上面没有字,只是在靠近剑柄处刻着精美的花纹,刻花纹的地方也没有开刃。剑体黝黑而黯淡无光,杨大师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他强抑着激动的心情,翻看了两下,最后按了一下剑柄的黑色按钮,只听得“啪”的一声,剑刃竟然从剑柄上面弹开,杨大师常年被炉火烤的炭灰色的面孔激动地就像被煮熟的皮皮虾,嘴里却结结巴巴地喊着,“这是……这是……这是……”
“鱼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