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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出来的都成了英豪;盛世,出来的都砸到了馅饼。何不出去走走呢!】
见来人没什么反应,这边扛着刀的一人耐不住了,“呔!你爷爷我是南山的一刀,人称‘马一刀’的就是我,路过此地,讨些茶点,识相的爽利送过来。否则,”呃,那个魁梧的扛着刀的汉子在白槿诺的左侧,她也不好打量人家的神态,只好揣摩他现在的猥琐的表情。
不得不说,确实是不害怕,哪怕是在21世纪安安静静地过了18年,也只让她对于这种事情很是好奇。至于自己如今平白拥有一身神奇的功夫,惊喜之余,可是迫不及待地要展示呢。
那人拿着刀在白槿诺的脸上划拉了两下,“真是粗鲁的人”白槿诺很是不喜的喃喃自语。“什么?”那大汉显然对有人打断他调戏良家妇女的恶俗剧情很是不满,待看到是白槿诺后,一张满是赘肉的脸直往过凑,“小美人儿,你放心,哥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你家男人识相,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看得白槿诺都被恶心到了,正想一手一个解决掉得了,那边‘她家男人’出声了。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这里可是乐天皇朝供奉的白云寺,敢问这位,您打算在这”抬头看看,已经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啊?”理了理衣袍,之前烧烤的时候还好,现在感觉衣服又皱又熏,实在是不想啰嗦了。
那壮汉回身不屑地盯着这个他眼里的‘小白脸’,正要开口骂咧,云绝一个闪身,将那群人定住后,一把将白槿诺揽进怀里,轻佻的冲着她,“你家男人可是帮你解决了,怎样?”
不适的钻出他的怀里,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谢云绝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只得早晚桌前供奉——”突然地撞到一个坚实的怀抱,白槿诺哑了声。
“你放手!”“不放!”······
看这边无惊也无喜,依兰、连翘两人嬉笑着下去准备点清淡的餐点,顺便将那几个运气不太妙的山贼捆在一起,拖了下去。
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将早饭跟午饭并在一处,那个蹭吃蹭喝的人自然也早早坐在院子里,静等着上餐。他似乎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一个人一直不说话也不会感到无聊吧。白槿诺托着腮,定定的看着他俊毅的侧脸,自我催眠着这是为了以后看到他的脸不会再晃神。
“小姐,那几人招了,是遇上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衣女子,纱巾蒙面,她让来这里的。还给了一件信物,啂”——是一块翠玉,白色丝绦结成祥云的图案,端看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弋’。依兰大概这么说着,顺便将菜摆在桌上。别看依兰一副贤妻良母的脸孔,事实上,她也只能将毒药、蛊虫调理得井井有条,倒是连翘,此刻在厨房里还忙碌着。
“是她”,白槿诺好笑的皱皱眉,“真好玩。”一旁的云绝默默地喝着粥,这种幼稚的把戏,也就她们玩得不亦乐乎,无聊。
“那那几个人呢?好像是过路的土匪?”对于土匪还有路过的,显然白槿诺很是感兴趣。
“小姐,其实他们都是些难民,不过是仗着几个人一伙,先是跟路上行人要些吃喝,后来也打劫过往的独行、孤弱的商旅之类的。”依兰很是平静的说着这些,即使这样,在座的两人还是感觉到了她语气的不平。
“不是盛世吗?”白槿诺说着,看了云绝一眼,果然见他脸色不好看。“盛世又如何,总有庇荫不到的地方。”自作自答着,看着那人脸色好些,继续道,“那些人都是这附近的山民吗?”
“是的。”依兰沉沉的答道。
“依兰,你看这附近有没有是咱家名下的山头,分一座给他,每年交一成税给家里,让他想办法集结一些流民,再分一些瓜果种子下去,从家里带几个护卫过来帮着。对了,再找个先生来,把他们带过来我看看。”
“是了,小姐,这就去。”转身便不见人影了。
“你刚说,盛世也有荫蔽不到的地方,这是?”对面那人这么问着,白槿诺也想到他会有问题的。
“盛世又如何,即便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能够享有盛世的荣光,那还是有那生存在光照不到的阴沟,这是很正常的。”温柔的笑笑,今生她也许是足够尊贵了,但前世的她接触过那些阴暗面,虽然她的生活中并不多,但并不妨碍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品评着这一切。
“若真还有那不光明的面,也并不是盛世的错,更不是上位者的错啊。或许是那些已经不太适合社会的人呢?我不能给每个人机会,我只能给我遇到的需要这个机会的人,我也不白给他们机会,我要他们也能够给别人机会呢。这就作为我给他们机会的报酬。”很是现实的昭示了自己的心机,但他能理解的,她相信。
恍惚间,一位伟大的女性,她金光熠熠的、自带五色祥云出现在云绝面前,再抬眼,眼前吃灌汤包正欢的,真是有些遗憾了那么的唯美。无奈地笑笑,递上去帕子,绣着小小的‘绝’字,接过去擦擦溢出的汤汁,道声谢后还回去,半点没有洗干净的自觉。
依兰已经带着那几个大汉过来了,连翘也跟在后面。细看下,倒是都长得眉目周正的,当然,这与他们下去洗了个澡也不无关系,就是庞大的体格乍看会让人发憷。
那么大的壮汉此刻面对白槿诺打量的目光,倒是有些尴尬的搓着衣角,一身清爽的衣服虽然还是他们之前的,但是洗一洗还是不一样的。现在再看着昨天他们企图冒犯的小姐,仙女似得,更是让他们为昨天的不长眼惶惶不安。
“你们都有家小吗?现在何处安身呢?”看着那女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六个大汉瞧,那几人也不时暼她一眼,云绝憋不住了,率先开口。
那几个大汉这才像是看到旁边的这位贵公子似得,诚惶诚恐的回答。云绝实在不想是这种结果,不过,这样的,总比刚才的好,不是吗?
在大概了解了一下这几人的情况后,发现他们拖家带口的算起来,前前后后也有五六十口,除一个比较瘦小的还未娶亲外,其他的都儿女绕膝,正是嗷嗷待哺的时刻。白槿诺猜测他们的妻子还不知是以哪种手段娶来,但这些她也实在不好置喙些什么。
“我就说一点,遇上山贼土匪,能收复就都带到山上,不服的也不用去多管,有摆不平的事情可以找我派驻在山上的护卫。你们不再是山贼土匪,你们以前的案底现在也销干净了,但以后再犯,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今后,你们就是我许家的工人,再不可做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事,明白吗?”
“明白!”异常洪亮,是对新生的庆贺。
“不必说什么许家人、马家人”揶揄地看了一眼昨天喊声最高的那个,马大个,“凡是来的都是客人,凡有需要的都尽力而为。”众人互相看了看,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