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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老李的肩膀,顺便将滴到手上的尿抹在他身上,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束手无策了,还是你想想办法吧”。
老李端着胳膊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可以试试真阳涎”。
“什么真阳涎”?
“真阳涎又称舌尖血,是人体阳气汇聚的地方,具有强大的破邪作用”。
老李对着空气墙,酝酿了半天,然后将一口血雾喷向空气墙,这次舌尖血没有喷到外面,而是将空气墙激起一阵涟漪,就像是石头扔进水塘里。
空气墙恢复平静以后,我摸了摸,空气墙依然还在。
老李摇摇头:“我这才叫取得突破性进展,只不过好像能量不够”。
我用舌头舔了一圈牙齿,“要不……我试试”?
我面向空气墙,用牙轻轻咬我的舌头尖,就是下不了决定使劲咬下去。
老李看我磨蹭了半天,不耐烦的道:“你还行不行啊,要不我帮你咬”?
我听老李说要帮我“咬”,不自觉的联想到一些邪恶的事,画面感十足,我打了个冷战,心里一阵恶寒,顺势就对舌尖咬了下去。
我就着口水,学着老李的样子喷出一口血雾,疼得我倒抽凉气。
空气墙接触到我的舌尖血以后,像是碎掉的玻璃一样,开始出现裂缝,裂缝慢慢扩大,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我伸出手,直接从原来空气墙的位置穿了过去,我们出来了。
我搀着老李一路小跑,此时天色已经破晓,出了村以后,只要等到八点,老李预定的面包车就会来接我们。
我和老李都怕出现意外,所以沿着回去的路步行前进,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只有一条路,就算面包车来了也能看到我们。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被山包围,棺材一样的村子,不禁感慨:“老李啊,咱这工作内容可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老李嘿嘿一笑:“那什么,我也没想到这次这么复杂,你是不是怕了”?
其实我不但没怕,反倒觉得很有意思,年轻人骨子里多少都有点冒险精神,这次的经历就够我吹一辈子了。
“我怕的是你不给我发工资,跟你出生入死的怎么也得发点辛苦费吧”。
“你一个处男要什么工资,等回去了我让我学生给你拷点片自己玩去”。
“……”。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我和老李边斗嘴边缓步向前,终于迎来了接我们的面包车。
回去的路上,老李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刚有信号,老李就打了个电话,老李对电话那头的人大致将事情描述了一遍,让那人去做善后工作。
我问老李跟谁通话呢,老李一脸便秘的表情,“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和老李先到镇医院处理了他的手臂,跟我预计的一样,骨裂,恢复一段时间可以痊愈,我也借老李的光,啃了不少大骨头。
从医院回来以后,老李还算有良心,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白来,带我到四周连吃带玩,公款消费,也算是弥补这些天受的苦。
吃饱喝足玩够,我和老李便踏上了回民管办的归程。
再一次站在破旧的楼前,我不禁感叹,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太多新奇的人和事等待着我去发掘,这样的人生可比当体育老师精彩多了。
民管办里,依旧只有我和老李两个人,老李说需要一段时间完成这次冥婚事件的总结报告,所以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出任务。
我按照老李的建议,开始天天泡资料室,不过我对一些常规的民族风俗没有任何兴趣,专挑一些猎奇、神秘的细细研读。
期间最高兴的事,就是我的工作关系落实了,一年实习期,每个月工资三千,包吃包住。
不久以后,我从老李嘴里听到了棺材村冥婚事件的后续结果,大规模的怨气爆发被“相关人士”处理干净,以王强为首的人口买卖组织被一网打尽,当晚所有在屋里睡觉的村民全都安然无恙,至于这次冥婚的始作俑者——张家,从长到幼全部惨死。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只能默默摇头叹气,虽然坏人受到了惩罚,可是那些因为冥婚而失去生命的受害者,却再也没有了伸冤的机会。
冥婚事件三个月以后,我正在资料室里看书,老李一把推开门,让我准备准备,我们又接到了新任务。
这次的要去的地方是福建闽西的山区。
我问老李:“这次要调查的内容是啥啊,可别整动不动就死一地人,肠子脑浆洒满地啥的了,上次我差点把胃都吐出来”。
老李顿了顿,说应该不会,这次是去调查当地古老的灵魂出壳仪式。
我胸口一滞,差点一口唾沫吐老李脸上,特么连魂都给整没了。
老李连忙解释:“这回不比上次,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行动,已经提前沟通好,我们在旁边看就行”。
我一听,顿时乐了,这不就是公费旅游么,正好出去散散心。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老李的坑爹能力,他根本就是天生自带招魂幡,倒霉、作死的代言人。
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和老李先坐飞机,再坐火车,最后各种换车,终于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初溪村。
初溪村比棺材村发达的多,村子里的人也是热情好客,我和老李将住的地方安顿好以后,就开始四处瞎溜达,别看这里是个穷乡僻壤,姑娘却生的肤白貌美,让我坐村头看一天我都看不腻。
老李依旧摆出禁欲系的嘴脸,让我记录一些地形地貌和风土人情。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因为一天的舟车劳顿,我和老李都有些累,所以干脆窝在招待所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老李接了个电话,然后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一会要去拜访村子里的神婆,如果运气好,今天就能看到灵魂出窍的仪式。
我和老李来到一间房屋的门前,闽南地区的建筑风格与北方大不相同,正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房间,窗户彻底封闭,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老李敲了敲木门,一个老态龙钟,眼睛浑浊的老太太将门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老李,便将我们让进屋里。
给我们开门的就是这个村的神婆,村子里的人都叫他金婆。
从金婆口中我们得知,这个灵魂出窍的仪式叫“扑花园”,参与者必须是处女,通过祭祀仪式,可灵魂出窍至阴间,来探访已故的亲人。
正巧今晚,就会举行一次“扑花园”。
老李让我把相机调整好,金婆却一摆手,说照相机会伤害人的灵魂,“扑花园”的过程中绝对不可以拍照,如果不能遵守规矩,就只有请我们出去了。
到了晚上,来了三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按照祭祀的规定,他们应该刚完成沐浴更衣。
其中有一个叫阿巧的姑娘,我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阿巧皮肤雪白,一双大眼睛特别有神,一直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金婆在屋子里摆上香案和神位,烧香点烛,然后带着三个女孩念念有词的拜了三下。
金婆让三个女孩把头扑在桌子上,额头对准桌面,提醒他们身体千万不能有接触。
这个时候屋里的气氛好像突然变得严肃而神圣,我的目光也从阿巧的身上收了回来,我感觉到,重头戏好像要开始了。
我集中精力盯着三个女孩看了十分钟,三个女孩依旧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我揉了揉眼睛,正当我怀疑仪式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阿巧忽然浑身开始颤抖,而且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其他两个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