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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顔溪走后,司马晴仍沉浸在方才的那双清澈得让人羡慕的眼眸中,那般的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杂质的双眸,堪堪的将她望着,坚定而又勇敢,只等她最诚恳的回答。
天直到,那一刻,她竟彻底的沦陷了,情不自禁的,将头郑重的点了点。
等她走后,心下却有一丝的后悔,她怕,她怕她的父亲受到连累,可她更怕洛煜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若是她能与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那便不再会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出生。
或许是这一点,让她不再犹豫。
她看透了她的心事,她说得对,她不想在这空荡寂寥的宫中苦苦的守候着自己的下半辈子,她还年轻,大好的年华和一身的理想都消耗在这后宫里,她怕自己死的那一刻,会后悔。
人生最痛苦的,便是后悔,不是吗?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可当她问她,为何如此帮她,她看到了她脸上的一丝苦涩,随即接下来的一句话:“因为我羡慕你,羡慕你有这么一个爱你,等你,为你奋不顾身的男人,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想做一做这牵线的好事,说不定啊,我还能积德呢,指不定日后也能像你这般幸运呢。”
那一刻,她才知,她这个萍水相逢的妹妹,想要的,与她是如此的相似,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这种期盼,在宫中,将会是一生的枉想!
不知她具体的有什么计划,只是一再的嘱咐,这几日就在宫中待着,哪儿都不要去,等她具体的法子出来后,自会与她来商量。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所有的性命,系到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身上,仅凭几句话,赌的却是她的全部,但她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信任。
从芳华宫出来,塞了一肚子的酸枣,呼吸着鸟语花香的甜美空气,胃中的不舒适顿时缓解了许多,见天色尚早,便拒绝了轿子,不缓不急的跟离雪踏着小步回宫。
脑海中盘算的,还是方才在芳华宫内跟司马晴聊的一些东西,若是司马晴假死的话,太医这一关肯定过不了,若是让司马晴在某一时刻真的死呢,不知这个年代有没有假死药这一说,看来,她得借口让北黎轩再过来一趟了,幸好,自上次病好之后,北黎轩时不时的会过来替她做正常的号脉,所以出入锦云宫也无外人会说道。
只是昨日之后,一想到北黎轩的神色,心下就不免发笑,让他替他保密怀孕的事之时,北黎轩怔怔的愣了许久,也许他跟所有人一样,奇怪一个娘娘怀了皇上的龙嗣,为何还要相信办法的隐瞒。
她也不想如此大费周章的整日生活在谎言当中,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样跟君夜尘相对,日后的事她不想现在考虑,想先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君夜尘眼下的心思全在那个秦心雪身上,又对她有如此不堪的误会,她不想解释,更不想去讨好,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罢。
只是眼下,她不想说,便不会说。
所以,也求了北黎轩能替她保守秘密,虽心中疑惑,但那个她一向觉得正义凛然的男子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感谢老天,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宫中,还有许多对她不错的人。
额头突然撞上一个硬物,顔溪哎呦一声,抬头望去,竟是与对面而来的司徒飞羽来了个相撞,眉头一皱,不满道:“你走路就走路,怎的还往别人身上撞!”
身后的刘远有些不满,明明是......却不敢出声。
司徒飞羽并不计较她的无礼,更不在乎她的呵斥,扇面潇洒的展开,微微的煽动着,十分无辜道:“本太子在这里站着一直没动,是你自己埋着头不看路,硬生生的撞了上来,本太子还没抱怨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是她撞的吗?顔溪瞧了一眼离雪,对方给了她一个十分肯定的点头,撇了撇嘴,看来是刚刚太过于入神了。
咳了咳,道:“我规规矩矩的走着右边,你从那个方向过来,也该走你所在的另一边才是,干嘛偏偏跟我在同一个道上,撞了你也是白撞。”打死不承认,反正是不承认。
司徒飞羽笑若桃花哈哈大笑,“本太子竟不知,这走路还有左右之分。”
你当然不知道,那是现代的交通法则!那笑容看得顔溪好不晃眼,斥骂道:“笑笑笑,笑你个大头鬼!”
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变为极为认真的模样,盯了她半天,突然道:“这个大头鬼,是什么鬼?”
顔溪突然被他逗笑了,被他一绕,差点往了在围场之事,便道:“那日太子殿下为何去围场?”
司徒飞羽将扇面一合,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敲打了几下,道:“很简单,帮你去解围。”
帮她解围,难道他也知道......又听得他继续道:“那日你那般的据理力争,又指出了重重疑点,按照你的提点,再加上本太子拙略的思维,便想到了去搜一搜证物,没成想,还真的找到了,本想亲自给你送过去,没想到遇到了你的助手丫头,正好图个方便,便让她带给了你。”
“看来太子殿下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啊。”不得不承认,此人十分的聪明,不过想来,能有如此成就的,该不会是一般人。
“本太子没听错吧,你是在夸我?”司徒飞羽将头靠了过来,性感的桃花眼眨了又眨,十分的撩人,又道:“不过跟你想比,本太子是自愧不如啊。”
他见过的女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特立独行又聪慧过人的女子,甚至连很多的男子都不及如此,当然,这话,司徒飞羽放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特别是那句见过的女人无数,他不想在她面前说。
可惜,顔溪不吃这一套,朝旁边迈了迈,拉开了些距离,道:“我也只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胡乱了猜疑而已,碰巧却是歪打正着了。”
明知她在刻意的掩盖,司徒飞羽却不拆穿,方要开口,听得她又道:“关于那件证物,其实是太子殿下的功劳,此事你知我知便可,其余的人,太子殿下还放在心中便好,毕竟,这是夜澜国的家事,皇上总不喜知道有外人参合。”
莫名的心底一阵开心,柔声道:“你是在关心我?”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岂会不知。
顔溪一噎,怔了怔,立刻气急:“谁在关心你了,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不!我是在警告你!还有!我是溪妃娘娘,别总你你你的!”又气呼呼的转头向离雪道:“离雪,我们走!”
说完,带着离雪匆匆的离开,充耳不闻身后得意洋洋的笑声。
这个讨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