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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吾严一眼望去,果然是舒怜伊,指着舒怜伊问向舒信:“舒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舒信道:“这位是小女,生性贪玩,先前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施吾严想起那日舒怜伊从天机阵里出来被神秘人救走,一直没有线索,看到舒信一群人,以为那人是舒信所派,想到竟然敢随意来去孤云山心中十分不满,只是脸上没有显露任何表情,冷笑道:“既然是令爱,过去的事情那就算了,希望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舒信道:“施教主乃是武林大家,心怀四海,定不会跟小女一般见识。”
施吾严道:“舒大人还没有说来我清风教到底所谓何事呢!”
舒信见施吾言脸上一副阴云密布的样子,又不苟言笑,知道不好说话,回道:“我知道清风教立教已有数百年了,只不过由于行事低调一直不太为江湖所知,直到这几十年因为行事作风雷厉才渐渐被人知晓,威名远杨,而且势力日渐强盛。”
施吾严道:“没想到你居然能对我们清风教了解得如此之多,真是让我佩服,不过你不远千里专程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施吾严说完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舒信一向高高在上,恃才傲物,不想今日在施吾言面前受尽奚落,愤然难平,可是为了笼络清风教只好隐忍不发,一脸毫不在意地回道:“这几十年来清风教一直积蓄力量,想要一统武林,前段时间与五大门派一战虽然占了些许上风,但是五大门派根基仍在,而且你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占据了地形的优势,经此一战,虽然令武林各派生畏,但他们仍视清风教为邪魔歪道,难道这就是教主所想要得到的?”
施吾严脸上有些不悦,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舒信道:“舒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想说什么?”
舒信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当今圣上初登大宝,广纳天下英雄,而清风教自施教主之下人才济济,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施教主能够助圣上扫平乱贼,匡扶天下,我可禀明圣上,将清风教立为我大晋国教,奉为天下正统,受万民供仰,享百代香火,到那时候想要一统武林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施吾严十分不屑地笑了两声,“听起来确实很不错,大人给清风教指了一条很有前途的路,不过我们清风教向来独立自主,不受任何人拘束,更不与朝廷来往,大人好意恐怕我们清风教是领不了了。”
虞载道突然插话道:“教主,属下认为舒大人说的很有道理,若真能被大晋天子奉为国教,各大门派还有谁敢不服?这将是清风教几百年不遇之大事啊。”施吾言没想到虞载道会突然插话,而且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当着舒信只好当作没有听见,正准备说话,舒信抢先说道:“施教主不必急着回答我,兹事体大,再好好想想,我等您回信。”
施吾言本欲直接回绝,虞载道道:“这样,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孤云山向来不招待外客,各位请先行下山,等明天一定给你们一个答复。”
舒信带着众人自断鸿峰而下,程灿领他们到山下一处小院暂时歇脚。
舒信走后,施吾严十分不满地问向虞载道:“虞长老,我方才已经拒绝了他们,你为何还要从中拦话,我们清风教教众遍布天下,舒信此举不过是想让我们替朝廷卖命,我施吾言又怎能受他人驱使?”
虞载道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教主,属下刚才一时冲动若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恕罪。”施吾严道:“好啦,我也没有怪你。”
虞载道道:“教主,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考虑吗,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若是我们清风教真能成为国教,那一定能够得到更大的发展呀。”
施吾言冷眼看着虞载道,“机会?你真觉得舒信有这么好心,让我们白白捡这个便宜?我告诉你这件事是万不能答应的,我们是江湖中人,千万不要与官府有任何牵连,再说现在的天下各家姓氏纷纷粉墨登场,走马灯似的换了又换,昨天这天下姓朱,今天这天下姓石,指不定明天这天下又要改姓,我们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虞载道心中所想显然与施吾言相左,只是他知施吾言执拗顽固,眼中无物,一旦决定的事情万不会改变,虽然心有不甘也只有闭口作罢,失望地退了出去。
舒信一行人来到山下住下,舒剑问道:“义父,您觉得施吾严会答应吗?”
舒信道:“施吾严这个人心高气傲,不是一个肯轻易听人差遣的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同意,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舒剑道:“那您还在这里等他们回话干什么?”舒信道:“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这次上山能够说服施吾言,只是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他身边的长老虞载道有这个心思,别看虞载道表面上对施吾言言听计从,可是据我暗中观察他似乎对施吾言颇为不满,一直隐忍不发估计是在等待时机吧,这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突破口。”
舒剑道:“您说的没错,我看虞载道的野心比施吾严大多了,若能为我们所用事情就好办了。”
舒信道:“此事急不得,需要天时地利,再好好筹划一下。”
正如舒信所料,第二天一早,虞载道就派人来回绝了舒信。
施吾言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把他们打发走了,最近孤云山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情,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冷月使和断鸿使也遇到了麻烦,对了,让你给花意浓的信都送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音?谁去送的信,怎么去了这么久?”
虞载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施吾言看虞载道神色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话。”
虞载道鼓足勇气道:“送信的人已经回来了。”
施吾言有些诧异,“是吗?怎么没来见我?都说什么了?”
虞载道道:“送信的人回来说花意浓同意放了冷月使和断鸿使,也愿将香琥珀归还,只是···。”
“只是什么?”施吾言追问道。
虞载道道:“花意浓说还要等些日子,到时候她亲自送冷月使和断鸿使来孤云山。”
施吾言闻言大怒,拍案而起,“简直是岂有此理,这花意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不想两家结怨,有意与她化干戈为玉帛,既往不咎,我若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当我怕了她。”
虞载道道:“我也没有想到,以冷月使和断鸿使的武功应付起来本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却双双被困,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人一向不和,因此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如此。”
施吾严道:“这倒不会,他们两人虽然平时喜欢争吵,但在大事上绝不会胡来,而且萧云做事一向稳当,所以我才会让他们一同前往,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花意浓,此人远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我得亲自走一趟拜星月慢宫。”
虞载道惊道:“教主不可,您乃一教之主,万不可因此而只身冒险啊,若是有什么损伤,如何是好,若非得要去,属下虽然不济,愿意代劳。”
施吾严道:“香琥珀乃是我教圣物,若有半点损毁,我以后有何脸面去面对谢教主,况且萧云和钱梵也被困在了那里,我倒想见识一下这花意浓到底是个什么人。”
“教主···”,虞载道还想劝说,施吾言挥手将他打断,虞载道知道劝他不住,退一步道:“既然如此,属下带人随教主一同前往,以护教主周全。”
施吾言道:“不必了,人太多反而会引起花意浓反感,你留在孤云山便是,让铁战随我去。”
虞载道有些颓丧,无奈道:“是,教主!”
敬希宁离开青雀帮之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拜星月慢宫,走到宫门外面,心中忐忑,他不知在此能否见到明月谣,也不知萧云此时到底情况如何,四处张望无人便径直朝宫门走去,刚走不到一半突然从两边飞身蹿出四名女子,那四名女子立在敬希宁面前,手持长剑,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拜星月慢宫!”
敬希宁赶紧拱手作揖道:“各位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敬希宁,特来拜见花宫主。”为首的一名女子见敬希宁说话吞吞吐吐但仪表不凡,想来定不是普通之人,便道:“拜星月慢宫向来不接见外人,更不许男子踏足,你可有宫主请帖或是宫主之友?”
敬希宁知道要是随便撒个谎很难蒙混过关,若被识破,反会把他当作奸诈之徒,适得其反,索性实话实说,“实不相瞒,在下并未受宫主之邀,也不是宫主之友”,那女子一听,还等不及敬希宁把话说完,立马打断道:“你既未得宫主之邀,又不是宫主之友,即是陌路之人,赶紧离去,免得惹来麻烦。”
敬希宁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一个叫萧云的人来过你们这里?”那女子一听,脸色突然一沉,长剑拔出一半,后面三人见状也纷纷抽出长剑,那女子道:“你是清风教的人?”敬希宁见四人一脸敌意,情势不对,赶紧与清风教撇清关系,双手挥摆,使劲摇头,那女子道:“还敢狡辩?”说完将长剑全部拔出,正准备刺向敬希宁,只听后面传来声音:“住手。”那四名女子听得这声音,赶紧将剑收回,恭恭敬敬的退在了一旁,这时一女子从宫门之中缓缓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孟思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