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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中浓雾弥漫,天色已经见白。
玄甲军已经在山间开始行动,几根绳索,系在几棵大树上,放下了悬崖,无数的玄甲军,顺着绳索,慢慢滑入那浓雾之中,消失不见。
就在这天色微亮之际,万物正在复苏之际,玄甲军快速的在山谷之中奔跑。一双双的战靴踏过,搅动着这滚滚浓雾。
大山之下,无数的玄甲军已经就位,周瑜一个向前的手势,无数支小队散开向前,几个玄甲士卒半蹲着身子,手中的短弩瞄着那浓雾对面之中的几个身影,手中的弩箭射出,几个人影应声而倒,就在一个蛮人抓着射在自己胸口的弩箭,挣扎着,想要呼喊什么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按住了他的嘴,一柄短剑在咽喉滑过,顿时便没了声息。
玄甲士卒采用的都是现代特种小队的作战模式,小队突入,暗杀,突袭,拔掉这一路上的暗哨明桩,竟然没有引起半分警觉。
“这山上的血腥味够浓的,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不对劲。”周瑜皱着眉,走到大山跟前,他就开始问到这种血腥味,看来蛮人很流行这种血祭,野蛮、落后。周瑜的心中顿时闪过几个词汇。
走上半山腰的时候,就已经是蛮人的聚集地了。
“让大家都在快一点吧,不用再隐藏踪迹了。”都已经走进对方的山寨营地了
“什么人!”玄甲军不再掩饰行踪,顿时山寨之中喝问之声四起,不过接下来传来的却是阵阵惊呼与惊叫。
“汉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滚出大山去,不然巫神的怒火将烧尽你们。”一个蛮人手持着弯刀,看到慢慢走过来的周瑜,在他身后也越来越多的蛮人开始聚集了过来。
“巫神?你们的巫神可管不到我。听说你们的大长老是你们群山之中最为聪慧、伟大之人,麻烦你们将你们的大长老请出来吧,我有话需要跟他说。”周瑜挥手制止了身后想要冲过去的几个玄甲士卒,朝着那几个蛮人说道。
“大胆,大长老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个蛮人一听周瑜居然想要见他们的大长老,言语之中对他们的巫神也如此不敬,大喊了一声,直接拿起弯刀就跟身后的几个蛮人一起冲杀了过去。
这些蛮人要寻死,周瑜当然不会阻拦,身后的玄甲士卒冲上前去,这些蛮人哪能是玄甲军的对手,看着玄甲军,想起那些传说,本来气势就弱了三分,再加上玄甲军的玄甲都是精铁打造,蛮人的弯刀如果不是攻击关节这些薄弱之处,砍在玄甲之上,连白印都不能留下一个。
短短一个交锋,所有的蛮人尽数躺在了地上,后面的蛮人更是吓得往后退了数步。
“我给你们时间,去请你们的大长老出来,如果让我等的时间太久了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座山。”周瑜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下来,只好站在原处,等着那些蛮人前去通报。
不大一会,只见蛮人之中慢慢分开一条路来,一个少年扶着一个佝偻着的老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大长老?”周瑜点了点头,处于对老人的尊敬,他还是没有显得太过咄咄逼人。
“我就是大山之中大长老,年轻人,你终究还是来了。”大长老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着时间的沉积于老年人的智慧。
周瑜听到大长老的话,眉头微皱,为什么叫做你终究来了,这句话的意思反过来想,就是对方早就知道你会来了。
“年轻人,我知道你心中很惊讶,为何我能预见你的到来,能坐下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吗?”大长老拍了拍一旁少年的手说道:“你带着族人们都下去吧,我跟这个年轻人说说话。”
大长老挥手让那些蛮人退了下去,周瑜也挥了挥手让身边的玄甲军往后退到远处,看着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有什么话,想说的,在下洗耳恭听。”
“年轻人,我看不到你的未来。”大长老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让人疑惑的话,“在巫神的指引下,我看到了群山的衰败与繁荣,巫神说你将是给群山带来毁灭或者希望的人,所以我想看看你未来到底要做些什么,可是我在巫神的神像前祈祷了许久,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混沌,但是那混沌之中,传来的却是无尽的喊杀声,还有荒凉,与热浪;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如此奇特的人,仿佛就不在这天地之间一般,尤其是见到你之后,更感觉到你与这天地的不同。”大长老看着周瑜,并没去说蛮族如何如何,反而提起了周瑜,看得周瑜心中发毛。
“年轻人,不用着急说些什么,我老了,所以话难免多上一些,就麻烦你耐心的听我说一些故事吧。”大长老,看着周瑜似乎想要说什么,,压了一下手,轻声说道。
“你与其他汉人不一样,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历史的滚滚长河,看到了你的善良,看到了群山之民的未来,只要你伤害群山的子民,我会让所有人都配合你的,如果不听从巫神安排的子民,是不受庇护的。”大长老看着周瑜,浑浊的眼中却更是疑惑,越想要看透对方,却发现那无尽的混沌遮掩了一切,让人看不清楚。
“大长老,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呢?”周瑜眉头紧皱,很不喜欢这种眼光,虽然对方只是一个老人,但是似乎却能看透他一样,就如同当年他遇见左慈一样。
“我已经看到我想要的了,只是透过隐隐浓雾看到你的一些许未来角落,让我这个快要死去的老头字有些好奇罢了。放心吧,年轻人,没有人能看透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只掌握在你的手中。”说着大长老慢慢的转开身子,往山上走去,“年轻人,去做你想做的吧,大山的子民,会站在你的身后的。”
周瑜看着大长老离去,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想好的无数种说辞全然没有了任何用处,甚至这一场对话,他都没说过几句话,反而倒是他自己似乎被对方看了个通透,这种感觉,让人心中很不爽。
周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过程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但是如果能顺利的解决蛮人的问题就是一件好事,只是大长老那些不明不白的话,却始终留在周瑜的脑海中,让他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