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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蚀魂’!”灵儿惊呼出声,不禁开始后怕。适才若不是齐阳拉住她,她怕是已跌下水沟,性命不保了。
齐阳感到双膝有些不适,便站了起来,将火把还给灵儿。
“这水看来是不能饮用了。”灵儿有些惋惜地说。
“闯关的葬月派弟子到了这里怕是已经饥渴难耐,机关设计者便‘好心’地准备了接水的碗,让他们饮水止渴。”齐阳指了指地上放着的几个石碗说道。
“喝下‘蚀魂’吗?”灵儿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在极度饥渴下,又有几人会提防这水中有无毒呢?这便是考验闯关者在非常情况下能否抵受得住诱惑,冷静下来思考。”齐阳说。
“可秘境外头就摆着一潭毒水,任谁都会留点心吧?”灵儿说。
“非也。刚进秘境时的毒水倒灌杀阵是为像我们一样擅自闯入的人准备的。若是葬月派弟子要入‘血窟’闯关,一定会被告知须跳过门内的第七根石柱。那样就不会触发毒水倒灌的机关,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外头的湖水有毒。”齐阳解释道。
“原来如此。”灵儿点了点头。
“这里的毒水应该也不是常年都在流淌,而是在此秘境石门开启之后才开始往里头灌的。”齐阳又说。
“这个‘血窟’还真是可怕!一不小心就会着道。”灵儿感慨道。
齐阳看向石壁上的那些壁画,心想:“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血窟’里头最可怕的考验。”
灵儿问齐阳:“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姑娘看完这些壁画便知。”齐阳回头对灵儿说道。
灵儿闻言便看向拦在眼前的水沟,不禁皱了皱眉。虽然水沟不宽,一跃就能过去,但她心中仍有余悸。
齐阳看出灵儿的心思,上前一步将灵儿托起带过了水沟。
灵儿感动于齐阳的贴心,抬头深情地看着他。
四目相接,齐阳的心中随之泛起了阵阵涟漪。
这一对视,两人都被对方眼中诉不完的情意所吸引,无法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阳才清醒过来,向旁退了一步,回避开灵儿的目光。
灵儿却没感到失望或难过,因为灵儿已在齐阳地眼中确认了他的情意。就算他眼下还想要躲开,可感情那回事,又岂是他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齐阳有些懊恼,自己的心怎么一不小心就陷入灵儿的深情之中?而他那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灵儿面前竟已荡然无存了?
灵儿见齐阳自己在那儿闹别扭,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这些壁画应该从哪儿开始看?”
齐阳转过头,为灵儿指了个方向。
灵儿便拿着火把走了过去。
壁画上画的是几个人在打斗,动作粗暴,无所不用其极。与其说是武斗,不如说是在拼命。
在一番激烈的斗殴下,众人纷纷受了伤,而有一人倒在了地上。
下一幅壁画所描绘的情形就更为骇人了。其他几人竟然围着倒在地上的失败者,拿着各种利器割开他身上的各处血管,用石碗接下他流下的鲜血。
“他们拿来接血的就是那些石碗吗?”灵儿震惊地指着他们身后的那些石碗问齐阳。
齐阳没有回答,他有些后悔让灵儿看这些壁画了。或许他也应该像济苍雨一样让灵儿远离这些惨无人道的杀戮,将灵儿保护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之外。
灵儿见齐阳垂眸不语,也没再问,回过头继续看下去。
“别看了!”齐阳改变了主意,将灵儿拉到自己身边,不让她看壁画。
这反而激起灵儿的好奇心,让她更想看下去。
看到灵儿又要转头去看壁画,齐阳恳求道:“听话!别看了!”
“为什么?”灵儿不解。
“怕吓到你。”齐阳解释道。
“有这么可怕吗?”灵儿皱眉道。
齐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些再可怕,也与咱们无关。姑娘还是别看了。”
“嗯。”灵儿点了点头,果然没有再回头。
然而,下一刻她还是惊得把火把掉在了地上。
原来灵儿根本不用回头,只要一抬起头就能看到其他的壁画。那些壁画虽然各不相同,但大致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就是一群人互相打斗,最后有人倒下,众人围上去将他解决了。不同的只是打斗的人越来越少,然后一个个死去。
灵儿真的受到了惊吓!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齐阳:“他们……在喝人血?”
齐阳见灵儿被吓得丢了魂魄,心念一动,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安抚道:“那只是壁画而已!”
“不!那不只是壁画!那就是济伯伯说的‘自相残杀’!”灵儿声嘶力竭地喊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些都与我们无关。在下不会让姑娘受伤的!”齐阳柔声安抚道。
“真的吗?”灵儿抬头,傻傻地问道。
“在下保证!”齐阳坚定地回答她。
灵儿这才安下心来,将头埋在齐阳胸口,顺势也把泪水也抹在他的衣袍上。
对此齐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尽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宠溺。
在齐阳怀里依偎着,灵儿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虽然因为“百日散”的原因,齐阳的体温会比常人低一些,但他的怀抱却让灵儿感到很温暖,令灵儿贪念不已。
若不是担心齐阳身上有伤,让自己靠久了会受累,灵儿才不舍得就这么离开这温暖的怀抱。
灵儿站直身体,脸蛋红扑扑地看着齐阳,小声地解释道:“其实我也没那么胆小的,只是想不到画中的人竟然会干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在有些情况下,他们并没有其他选择。”齐阳负手说道。
灵儿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他们困在石室里太久了,饥渴难耐吗?”
“这是其一。”齐阳答道。
“其二呢?”灵儿又问。
齐阳犹豫了一下,才皱着眉答道:“要过后面的关卡需要大量的鲜血。‘血窟’二字便是由此而来。”
灵儿闻言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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