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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方一时间没醒过劲来，想了片刻才明白，“弄了半天，骂我们兄妹俩呢？”
莫笑说：“行了，找个机会，拉着杨七宝问问。”
孟方试探着问：“要不，咱们把他收押，严刑逼供？”
莫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们要是有这权利，我还坐在这里和你说半天？”
“明白了，我们好听点叫死神，不好听，就是给你们冥界跑腿的……”
莫笑不理会他的抱怨，直接走到杨七宝的吧台前，孟方忙跟上。
杨七宝正在给两个酒吧服务员分配任务，看见他们走过来，挥挥手让那两个服务员走开，然后问，“两位死神要点什么？”
“我要小蓝丸。”孟方抢着说。
杨七宝愕然说：“什么小蓝丸？没有。”
“就是你卖给长腿妹的那种药。”孟方趴在吧台上低声说。
杨七宝沉着脸说，“那是会员特供，一般人不卖。”
莫笑冷冷地说，“我们不需要买，你就说，那是什么东西吧。”
杨七宝低声笑了两下，“什么东西？你又不是没用过，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何必要装无辜？”
孟方看着莫笑，惊讶地问，“他什么意思？合着你就是买家之一啊？”
莫笑看着杨七宝，又问，“那些东西，从哪里来？”
“你要是想查这件事，很多人都脱不了干系，”杨七宝擦着酒杯，慢条斯理地说，“比如你自己，就是使用者之一。你要真想问，你也可以去问问帮你买的人。我只是个帮人卖货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莫笑猛地伸出手，揪住了杨七宝的衣领，吧台上的酒杯稀里哗啦倒了不少，还有几只掉在地上，摔出清脆的破碎声。
酒吧里很多鬼转过头来，往这边看。
“说来就来了，你不是要问吗？你可以问她。”杨七宝用下巴指指酒吧门口。
在孟方转头去看的时间，杨柳已飞快来到吧台前，“这怎么回事？你们和杨七宝有什么可吵地？”
莫笑松开手，怒视着杨七宝，“如果你们不卖，她就不会买。”
杨柳听到这，脸色变了变，“莫笑……咱们出去说。”
孟方在旁边看了半天，想想莫笑几次受伤前后，明白过来。
第一次杨柳和他来酒吧，买的确实就是灵能散，那个时候，莫笑刚和白狼战斗不久，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杨柳跑来买药。
后来和沙无痕那一战，莫笑再次受了重伤，晚上杨柳听到消息再次赶来，应该也是准备好了药，给莫笑使用。
莫笑的伤，一直以来都好的很快。孟方以为这是莫笑身体能量强悍的原因，现在才知道，杨柳给他的药，才是重点。
这些事，杨七宝都是知道的，所以面对莫笑时，他才能有恃无恐。
“我们出去说，这里人太多。”杨柳拉着莫笑的手臂，哀求道。
长腿妹也会求人？孟方在旁边看得满脑袋都是怀疑，他认识杨柳这么久，这位长腿女王什么时候不是霸气满满地？
莫笑被杨柳拖着，走出酒吧，杨柳寻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这才小声说，“对不起。”
“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那是你弄来的内部特供药，其实就是灵能散？”
杨柳看看四周，低头轻声说：“我知道这件事我有错，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朝我发吧，可是你小声点，不要惊动了那些鬼差。”
莫笑推开杨柳牵扯着他胳膊的手，“无所谓。如果他们觉得我使用灵能散有罪，那就送我下地狱好了，我也算是罪有应得。”
“小声点，你小声点。”孟方在旁边愁眉苦脸地说，“用都用了，你现在说这些赌气话有屁用，你要真招来什么祸事，我估计被当成你同伙抓起来了。老子刚刚还在酒吧里说，这辈子都不会去那些鬼地方。”
莫笑无语地看着他们，好半天才对杨柳说，“这段日子，你不要去死鬼酒吧了，也不知道这件事会查到怎样的程度，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杨柳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再去了。”
“还有，我们两，最近也不要再见面了。”
杨柳怔怔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不合适再见面。就这样吧。”莫笑说完，把孟方一扯，从角落里出来，走到大街上。
孟方回头，见杨柳还站在原地发愣，眼神里满是悲伤与绝望。
“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了？长腿妹也是舍不得你痛苦，才会去买那些东西，她去买小蓝丸，一样要担风险的。”
莫笑没有说话，仍闷着头往前走。
“还有，我认识她这么久，什么时候看见过她这样子？我一直把她当女王攻，可是你听刚才她那声音，看她那表情，整个就是弱受啊，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莫笑没好气地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把我当哑巴我也要说。她有错，但她错得情有可原，而你虽然有理，但你不近人情。你把所有错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还怪罪她……”
“我没有怪她，我是在恨我自己太软弱。”
孟方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来我听听。”
“其实我早该想到，她给我送来的药是什么，但我不愿意去想。她说是内部特供药，我就把它当内部特供药……其实，也许第一次，我就猜到了，只是我不愿意拒绝，导致她也一错再错。”
孟方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当时和白狼战斗，你受伤后，是什么感觉？”
“痛。”
“让你在那种痛苦中过两个月，你愿意吗？”
孟方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也怕痛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铁血机器人呢……”
莫笑神情崩溃地看了他半响才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说，路边突然跑出两个巡城鬼差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对不起，两位，请稍等片刻。”
孟方和莫笑刹住脚步，看着那两个鬼差。
其中一名鬼差拿出一部仪器，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下，然后对莫笑说，“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因为你身上有未注册的灵魂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