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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便喜欢这些奇异的鲜花草植以及怪异的山间甲虫异兽,为此,我也曾查阅诸多古今典籍,所以,对于此道,稍稍知道一些!”梅常卿淡淡一笑,柔声应道。
这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在华夏时,这些本就是他的喜好与所长。那时,由于他太过喜爱那些稀奇古怪的花卉,以及看上去有些诡异的物宠,家中长辈与周围的亲朋不甚理解,一度将他骂得体无完肤。也因为他这般痴迷程度,许多中意女子,也与他渐行渐远,导致他即便已是适婚年纪,却依旧孤单一人。
福伯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也养了些花植,只不过,家中的花卉盆景,大多是吉少爷所赠,也有一些是我在白鹭山中寻得,不怕你笑话,我对于这些花卉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以至于养着养着,常常会有花植枯萎坏死的情况发生,以后倒是能够向你讨教一二!”
“原来福伯也是爱花之人!”
梅常卿顿了顿,陪笑道:“福伯说笑了,常卿不才,但凡福伯有所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
福伯开心不已:“那就好!”
看得出,福伯对于花卉的喜爱也非一般,梅常卿暗道:在华夏,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赋闲在家时,也多是种花养鸟,又或者习舞健身,这倒是优良传承。
见二人交谈甚欢,福婶也很是开怀,柔声道:“如此甚好,常卿你说想要寻块地方,培育花卉或是饲养物宠,你福伯以前曾是猎户,常在山中转悠,对山里的情形熟知的很,到时,说不得还能帮上忙!”
听闻至此,梅常卿点了点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者,娇妻美妾环绕的风流名仕,财可敌国的惊世富豪,这些都不是他所想要的。谁说穿越者就一定要出将入相,位高权重,又或是美酒当歌,左莺右燕,甚至于点石成金,家财万贯。
他的想法很简单,拥有自己的营生,风衣足食,无忧无虑地过些安稳日子,这就足够了。这培植花卉与饲养物宠,既是他的喜好所在,同时也能保他衣食无忧,何乐而不为呢?空闲时还能四处走走,游遍大乾王朝的三山五岳,那是何等逍遥悠哉!
此刻,他暗自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待安顿好一切,便开始寻摸花种花苗,捕些珍稀物宠,循序渐进,将来开设奇珍店,专司售卖这些古怪的玩意儿,争取早日过上他的小资生活。
说话间,临鹭村已近在咫尺,福婶笑着指引:“常卿公子,你看,村口的那间便是我们二老的居舍,进村的小道旁便有块空地,到时,只需与村里的保正知会一番,开垦出来,便能如你所说,用做苗圃。”
梅常卿放眼望了望,果然,前面的左手边,一条小道直通临鹭村,道旁便有块空地,数丈见方,倒也宽旷,适合用作苗圃之用。最为难得的是,那空地临近白鹭山,山脚下的那条河流,有一支脉正好途径那里,河水用作灌溉,淤泥用作天然的化肥,再适合不过了!
看到梅常卿眼中散着异芒,福伯福婶默默地加快了脚步,他们知道,梅常卿对于这片区域定是十分满意。
上了小道,梅常卿边走边打量,心绪欢愉,甚至已经开始规划了起来。
福伯已到自家小院门前,开了院们,唤了一声还在痴痴计划着的梅常卿,便将他引致院内。
刚一进门,一阵阵的清香扑面而来。
占地足有数十平方的前院中,左右两边,摆满了各式花草,大多是些寻常盆景,有山茶,清菊,白兰等等,正中间是一条石块铺砌的石道,尽头还挺立着两颗桂花树,虽然尚未花开,却也使得整个园子显得清幽,雅致。
再往里便是屋舍,三级台阶往上,青砖灰瓦的宅子依着古朴的格局修建,左右两边是卧房,正中间隔着宽敞的堂屋,右手边一个独栋的小厨屋,厨屋前的地上,还有几只走地鸡悠闲踱步,见到福婶时,已是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咯咯乱叫,像是在讨要吃食。
福婶撒了些菜叶与谷子,便进了正屋右手的卧房,朝着院里喊道:“常卿公子,我替你将卧房收拾收拾,你便与你福伯先看看院里的这些植株。”
“啊!”
梅常卿赶紧应道:“福婶,我自己来吧!”说罢,便迈步上前。
这倒不是梅常卿假客气,多年来的学习生涯,他早已学会铺床叠被,清洗衣物,许多事自己能够动手,绝不假手于人,况且,福婶毕竟年纪大了,他看着福婶操劳也于心不忍。
可刚走到台阶处,正待进屋,福伯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没事,就让你福婶忙活吧!也不是什么重活,老人家多动动,对身子骨好。”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倒有事请你帮忙,你来帮我看看这颗花植是何品种。”
两人来到花架前,福伯将最高处的一盆花植搬了下来,放置在地面。
梅常卿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这植株也就二尺左右,花径青绿色,枝叶左右交叉生长,叶片呈宝剑剑身形状,色泽却是如同稻草般枯黄,顶端的花托中,生出了一些细小的蕊丝,蕊丝上挂着一颗颗如同绿豆般大小的红色颗粒,颗粒的正中间粘附着些许花粉。
“事情是这样的”
福伯见他聚精会神的观察,便在一旁解释道:“前不久,我在山中寻得这颗花植,见它生的怪异,却又颜色鲜艳,散着淡淡的香气,便将它带了回来。可谁想到,至带回这花植以后,家中所饲养的走地鸡对它情有独钟,常常会偷偷的吃下一些这花蕊中的红色果实。令人不解的是,吃下这果实以后,走地鸡异常兴奋,整日里放声高呼,更有甚者,它们不惜疼痛,脑袋猛地顶撞篱笆墙,即便晕乎乎的,也不肯罢休。
惊诧之余,我断定走地鸡的怪异行为与这花植相关后,便将它搁置了在高处,花香淡了些,走地鸡难以闻到,也就没有再食用这些果实,那般情形才得以缓解。”
“福伯”
梅常卿听完福伯所言,趸了趸眉头,轻声提醒道:“这一颗,极有可能就是枯叶火麻!”
“枯叶火麻?”
福伯像是初次听说这样的植株,疑惑不已,追问道:“这枯叶火麻是何物,为何会导致这些走地鸡出现如此怪异的举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