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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点阴,这会儿还没到六点,天就已经黑了。
豪华的宾士在酒店门口停下,保镖前来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妮下车,有人在前面引路,她目不斜视地跟着,表情是一贯地淡然斯文。
她今天穿的是一款短装的米色呢子面料的外套,里面套着高领毛衣,而下身,是条天蓝色的紧身小脚牛仔裤配一双棕色的坡跟皮鞋。
很常见的装扮,不过,她骨架子好,腰细臀儿翘,人又比较高挑,不管穿什么,都能撑得起来,再加上那双匀称笔直的双腿,衣服上身的效果,可想而知了。
电梯开了,里面有人出来,颜妮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刚才出去的那人似乎回头看了眼。
电梯直线上升,最后在顶楼的总统套房停下。
走廊里铺着柔软的地毯,灯光摇曳,映照在淡金色的壁纸上,辉煌而奢华。
颜妮一路目不斜视,保镖的脚步在一扇雕花的红木门口停下,他也不敲门,而是推开门,“小姐,请!”
嘭——
门重新合上,明明很轻的声音,然而,那声音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她心底,不痛,却微微发麻。
里面没看到人,不过浴室里却传来哗啦的水声,颜妮深吸一口气,镜片下的眼睛扫视一圈,径直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悠然地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看着。
没过多久,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男人身着一件墨色的浴袍从里面出来,修挺的身材,清隽的面容,他周身的气质比较淡漠,但这种淡漠却透着一股矜贵傲然,犹如天上的神祗,高不可攀。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能令女人疯狂沉迷的男人,然而,也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他骨子里有多么的冷漠阴狠,残忍无情。
此时,他浴袍的领口敞开着,里面刚劲性感的锁骨和健硕的蜜色胸膛一览无余。
他似乎也不在意,随手将手中擦拭湿发的干毛巾丢掷一旁,冲她淡淡一笑,“来了!”
颜妮点头,亦是笑着,唇红齿白,嘴角两个小梨涡娇俏迷人,“我对云桀哥的大礼挺感兴趣!”
段云桀轻笑出声,他也不说话,走到吧台取了两支高脚杯,满上红酒,“顶级干红,陪我喝杯!”
颜妮看了眼,摇了摇头,“感冒没好,不喝酒!”
段云桀在她身边坐下,听闻她的话,胸腔内溢出一声轻笑,笑声醇厚而蛊惑,他微微靠近,覆在她耳边低语,“你怕?”
你怕——
两个字,似问句,似陈述,更似一种试探。
没等她说话,他身子移开,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微微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而后优雅地轻抿了一口,状似闲聊般开口,“听喻枫说,你脑子不好使,有些事儿给忘了?”
颜妮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些距离,“几年前出了场车祸!”
段云桀看她,褐色的眸子有探究有兴味,“哦,你命倒是挺大,几次车祸都没死!”
颜妮勾唇浅笑,“不知云桀哥所说的大礼是什么?”
段云桀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你不是失忆了吗?我帮你回顾一下以前的事儿,让你能快些恢复记忆,你说这是不是大礼?”
他说着,搁下杯子,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下一瞬,偌大的液晶屏幕乍然亮起。
颜妮脸色一白,她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猛地向电视砸去。
哐当——
液晶屏应声而碎,颜妮起身去拿影碟机的光盘,啪地一声,硬声声被她掰成两半。
段云桀笑看着她发狂,他起身,在她身边蹲下,单指挑起她的下颚,无视她被怒火染红的眼睛,语气低沉,“傻瓜,我还有很多呢!”
颜妮气得身子发颤,她低垂着眼,掩去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阴暗嗜血,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暴戾。
段云桀瞧着她平静漠然的样子,褐色的眸子微讶,几年的时间,真是长进了不少。
当初那个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性子开朗简单的颜妮,似乎变了。
他淡漠地勾了勾唇,俯身,冰冷的唇擦过她的唇角,语气轻柔,“乖乖儿地跟我回去,让你在外野了这么久,你也该知足了。”
颜妮没说话,甚至没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门打开,外面的保镖伸手拦住,段云桀摆了摆手,“颜妮,你要记得自个儿身份,别让我等太久,我耐心不好,你是知道的!”
……
医院里,平时几个要好的朋友过来探望盛谨伟,几人关心了下他的身体,黎阳像是想到什么,出声问,“伟子,你那宝贝疙瘩似的女朋友,是不是个子高高的,短头发,戴着副红边儿的细巧眼镜,那脸蛋儿也挺美?”
盛谨伟脸上的笑容微凝,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他点了点头,“嗯,你见过她?”
黎阳摸了摸鼻子,瞧了眼大家伙儿好奇的目光,“刚才在酒店碰到了,我瞧着有点儿面熟,就多看了眼,不过,她身边跟着好几个保镖,去的是总统套房,我问了下酒店经理总统套房住的谁,丫的,凭我和他的交情,那厮居然跟我打哈哈,怎么也不肯说!”
盛谨伟拿过床头上的手机,准备拨颜妮电话,后知后觉才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
抚了抚额,他看向黎阳,“阿阳,你帮我去瞧瞧行不?她刚回国没多久,这边没什么熟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他所知道的,只有白浩和齐喻枫,白浩不可能约她在酒店见面,至于齐喻枫,那厮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若是他的话,绝对不安好心。
盛谨枭进来,刚好听到他这话,“谁出事儿?”
“枭子哥!”
“枭子哥!”
黎阳他们一伙人纷纷出声打招呼。
盛谨枭点了点头,眼神直视盛谨伟,再次出声问,“你刚刚说谁出事儿了?”
盛谨伟呐呐地,直觉里,他不太想他哥知道颜妮过多的事情。
黎阳并不知道两兄弟之间无形的暗涌,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盛谨枭眸色暗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也没说什么,陪着盛谨伟说了会儿话,让他好好修养什么的。
盛谨伟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盛谨枭没呆多长时间,出了病房,他打电话给颜妮,却是关机状态。
靠!
这小妮子,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搁下手机,他吩咐杨峥直接往黎阳所说的酒店开去。
到了酒店,前台一句“客人谢绝打扰”让盛谨枭心里的火气直线飙升,他脾气不咋地,也只有在颜妮面前,有那么点儿收敛。
这会儿直接飙火了,桌子一拍,身上那股悍然冷冽之气外泄,“少废话,赶紧地!”
杨峥见自家头儿动气,头皮有些发麻,“小姐,我们是来办事的,若是耽误了事情,你们可负责不起!”
得到通报的酒店经理屁颠屁颠儿地赶了过来,一看这身军装,这等架势,那脸色,立马就白了。
京城军人挺多,但是如此年纪就到这个级别的,却是少见,更何况,盛家大少盛谨枭这个人物,尽管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出现在上流圈子里,但很多人都是知道他的,因为他每一次出现,必定令人印象深刻。
“枭爷,不知是您,实在是不好意思,总统套房是吧,您请跟我来!”
由经理带头,一行三人来到总统套房,远远地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保镖,几人还未走进,便被拦了下来,“这里闲人不得打扰!”
保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看着酒店经理的眼神冷得刺骨。
酒店经理额角冷汗直冒,两边为难。
“我们……”
“砰!”
杨峥话未出口,总统套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女人掩面哭着跑了出来,她跑得太急,撞到盛谨枭身上,盛谨枭身形高大,他纹丝不动,女人却是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没听过好狗不挡道,还不滚!”
女人刁蛮忿恨地骂着,然而,盛谨枭看清她那张脸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居然和颜妮一样的脸?
除了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一个戴眼镜,一个不戴眼镜,几乎没什么区别。
不,应该说,这是六年前的颜妮。
“看什么看!”
女人怒斥着,她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盛谨枭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冷残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思。
那女人乍一看和颜妮很像很像,然而,细看之下,却又觉得哪里都不像,总之,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头儿……”
显然,杨峥也是吃惊不小。
盛谨枭紧抿着唇没说话,他深深看了眼总统套房,“走!”
车上,盛谨枭继续打电话,依旧是关机,心里有些急,也有些怒,他沿着路找了一圈,也去了她租住的房子,后面又返回酒店,监控录像上显示,她早已离开。
该找的地儿都找了,能问的人也都问了,都没找到人,盛谨枭心里就像猫抓似的难受,最后还是在外地出差的白浩回电话过来,让他去他公寓里找找。
盛谨枭来到白浩公寓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钟了,几个小时的寻找,焦灼掺杂着怒意,让他心里火气翻腾。
他按了门铃,半天没人应门,他又“咚咚”地用力砸。
这时候隔壁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出来,“同志,你是找里面的姑娘吧,赶紧进去瞧瞧,刚才她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那脸色怪吓人的!”
盛谨枭心里一紧,他后退几步,接着一个猛力抬脚,“嘭”地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
普一开门,一股子弄浓郁的烟味儿扑鼻而来,过于浓烈让毫无准备的盛谨枭呛了一下。
他咳了几声,打开灯,凛冽的眼神如X光一般,扫视一圈,“颜妮!”
客厅里没人,卧室里亦是没人,想到邻居的话,盛谨枭心里没由来地心慌,“妮妮!”
“你鬼吼什么?”
颜妮从暗房出来,身上穿着件素白的睡衣,双手抱胸椅靠在门框上,白皙的脸色微醺,那双迷离的媚眸染上了些许醉意,此时淡淡睨着他。
盛谨枭猛地一个转身,见她好好地,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定了,接踵而来的是满腔地怒火,“你他么搞什么飞机?手机也不开,不知道爷会担心?”
“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颜妮语气不以为然,她从冰箱里拿了灌啤酒,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下去。
盛谨枭上前夺过她手中的啤酒罐,“嘭”地一声,用力掷到地上,“又是抽烟又是喝酒,你是不是女人?还想怎么糟蹋自个儿身子?”
颜妮笑着,她唇很红,小梨涡圆而深,媚眸水润迷离,可谓是笑媚百生,整个人透着一股堕落的美感。
她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
啪——
狠狠地一巴掌落到她屁股上,那力道,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爷看你是欠收拾!”
此时盛谨枭怒,那是真的怒了。
他们上次得罪了齐飞,他老子齐彪又是个标准的阴险小人,人家名面儿上忌讳着他,可是保不准不会对她来阴的。
颜妮眉心一跳,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立马就阴郁了,她猛地拉下他的脖子,脚尖一点,覆上他的唇,张口,狠狠咬下,力道亦是毫不留情,浓郁的血腥味儿在口腔中蔓延。
操,睚眦必报的小女人!
盛谨枭吃痛,入鬓的剑眉一皱,他看着她,唇也不退开,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迫她松口,两人就这样撕吻在一起。
……
“你爱我吗?”
床上,颜妮搂着他的脖子,睁着迷离的媚眸,幽幽地问。
“别问这种白痴的问题,说比做可来的实际!”
妈的,他若是不爱,会去做那个恶人,撬自个儿弟弟的墙角?他若是不爱,会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傻叉似的,没盼头地等着这么多年?
颜妮痴痴地笑着,想说什么,下一秒,男人却堵住了她的嘴儿。
事后,盛谨枭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下,回到床上,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颜妮一把夺过,放自个儿嘴里抽,男人厉目一瞪,又抢了回来,“以后你给爷戒烟戒酒!”
颜妮嗤笑一声,不以为然,“自个儿先做到再说吧!”
“爷戒你是不是就答应戒!”
颜妮没说话,盛谨枭去拍她的头,“说话!”
“戒不了!”
她喜欢香烟,独爱ESSE,她喜欢看着它在她手中一点一点燃尽成灰,喜欢心肺里充斥着那种清凉舒爽的感觉。
盛谨枭瞧着她这样子,心里有气又有些无奈,他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问,“现在说说,今个儿又怎么了?你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下班不回家去酒店做什么?”
颜妮手臂上有伤,裹着纱布,刚才一番折腾,那白色的纱布被染了点点猩红,可见伤的不算轻。
“我哥找我,让我跟他回去,至于伤,酒吧里碰到流氓了!”
颜妮头枕在他胸膛上,听着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漠然,低着头,所以,男人也没发现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阴狠嗜血。
“哥?”
盛谨枭心思微转,“你有没有妹妹?”
颜妮被他问的不耐烦,她从他胸膛上起来,踹了他小腿一脚,“屁话可真多,肚子饿了,你去弄点吃的!”
听她说饿,盛谨枭这才想起自个儿为了找她,也没吃晚饭,他在她身上拧了一把,“你现在使唤爷可是得心应手了!”
白浩许是极少住在这里,冰箱里除了几罐啤酒,啥都没有,盛谨枭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裹上衣服,抱着她出了公寓,又让杨峥将坏掉的锁给换了。
回到别墅,颜妮在车上已经睡着。
盛谨枭也没叫醒她,弄了条毛毯给她裹上,抱着她进屋。
客厅里,简雪旸还没睡,盛谨枭看了她一眼,压低着声音道:“她没事,你可以去睡了!”
简雪旸没说话,只是瞧着被他抱在怀里,睡得安稳的女人,神色怔然。
她似乎从未见她睡得这么安然过,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儿,太多的苦痛,白天她可以用她淡然斯文的面具掩去她心底的无边黑暗,到了晚上睡觉,她的眉宇从未舒展过。
盛谨枭将人安置在床上,下楼的时候,见简雪旸依旧坐在那里,剑眉微挑,“你还不睡?”
对于颜妮这个朋友,盛谨枭谈不上热络,但因为是颜妮的好姐妹,他也不会去厌烦,虽然,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很是诡异,特别是她看颜妮的眼神,让他特不爽,特不喜欢。
“就睡了!”
简雪旸眼神在他受伤的嘴唇上停顿了一瞬,见他去厨房,笑着提醒,“你要是弄给颜妮吃,就不必了,她睡觉比吃饭重要!”
盛谨枭动作微顿,“我自个儿吃!”
今天颜妮调休,吃了早饭,盛谨枭便上岗办公了,小洁儿依旧在与她的模型拼图作战,颜妮怀里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换着电视频道。
“颜,你别按了,我眼花!”
简雪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扶了扶额,语气无奈又好笑。
颜妮耸了耸肩,扔了遥控器,电视频道正停在早间新闻上,主持人圆腔字正的轻扬声音传来。
“今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左右,一名老者在郊外的护城河发现一具被人挑断手脚筋和阉割的男尸,凶手手段残忍纯熟,具警方判定,这起凶杀案,是职业人士所为,目前,该男子身份还有待追查!”
简雪旸看了眼颜妮,见她面无神色,便不着痕迹地收回眼神,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同一时间,齐家的客厅,当段舒婷看着这则新闻,再看到屏幕上那名男子的面部照片时,“啪”地一声,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太太,有您的快递!”
段舒婷吓了一跳,她冷冷瞪了佣人一眼,“谁寄的?”
“上面什么也没写!”
段舒婷接过,她拆开包装,里面是个精致的盒子,她打开,下一瞬——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天际,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她惨白着脸,抖着手捡起盒子,惊慌失措地盖上,一旁的女佣并没有看到里面是什么,她没被东西吓到,倒是被她的尖叫给吓到乐梅,“太太,你怎么了?”
“滚!”
……
艳红的跑车以一个漂亮的摆尾停下,盛谨萱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别墅,杏眸闪过一丝狡黠。
哼,她倒要看看大哥藏了个什么女人在这里。
情景回放,早上盛谨枭在上班之前去医院看了眼盛谨伟,这大哥探望弟弟嘛,倒是没啥稀奇的,只是他嘴角上的伤,着实惊了一众人。
要知道,那个位置,绝对的令人浮想联翩啊。
盛家堪称女人绝缘体的大少,居然有女人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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