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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休脸颊和额头上泛出小红点的地方清楚的呈现在楚离歌面前,两人间靠的很近,楚离歌几乎可以看清云休的睫毛,云休的脸变得更红了,忍不住催促道,“看什么呢。”
楚离歌轻笑不说话,轻柔的用指腹沾着药膏,黑色的药膏在楚离歌指节分明的指尖上,居然变得不那么骇人了。
云休的呼吸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楚离歌倒是不觉得,反而减慢了自己的速度,涂抹着每一粒小红点,心细的同时速度也极慢。
“好了么?”云休觉得脖子都有些发酸了,可是楚离歌还是不疾不徐的样子,饶是云休这么有耐性的人,都急躁起来了,况且这样一副令人误解的姿势,实在是羞涩难当。
楚离歌噗嗤一声笑出声,“急什么。”楚离歌笑的人畜无害,一口热气拂在云休的脸上,惹的云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视线下垂,觉得世界都变得粉红了。
云休眼神望向别处,下意识的咬着唇,楚离歌停下手下的动作,捏住了云休的下巴,强迫云休看着自己,云休别扭的皱眉,一脸的诧异。
“你说呢。”楚离歌举起那根沾着黑色药膏的手指,一脸的奸诈表情,“现在你身为鱼肉,我为刀俎,你只能任我宰割了。”
云休轻笑,“你要怎么宰我啊?”
楚离歌舔舔唇角,颇为诱惑的说道,“当然是为所欲为了。”
“傻不傻啊,你。”云休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速度。
楚离歌笑,抬起了云休的下巴,更加贴近了云休,“让你知道什么叫为所欲为。”
“?”云休刚想皱眉反驳,顿时就被剥夺了呼吸,楚离歌的嘴唇贴着云休的嘴唇,辗转缠绵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唇与唇之间的接触,看云休因为亲密接触而变得动作迟缓,神智也越发混沌,趁着云休不备,楚离歌就强势的突破了云休的唇齿,一时之间,楚离歌更加激烈的深吻让云休久违的尝到了**的味道。
见云休真的快要窒息了,脸色也变得更加红,楚离歌放过了云休,短暂的离开了云休,两人鼻尖相碰,云休喘的说不上话来,低着眼睛不停的眨着眼睛。
楚离歌看着云休,脸色泛红,嘴唇也红肿起来,景色实在是诱人,他又不要脸的凑上去,舔了舔云休的嘴角,云休猛地推了楚离歌一把,“好了!”
云休皱眉,下意识的咬唇,楚离歌这才大笑起来,“我要进宫几天,总要给我点甜头吧?”
“懒得说你。”云休冷哼,一脸的娇羞愤怒。
“好了好了,有些药膏被我蹭掉了。”楚离歌又捉回云休,又沾了一点药膏,就要往云休脸上涂,云休哪里还敢靠近楚离歌,马上就撑着手臂挡在楚离歌的胸前,“我自己来,你一边去!”
“你看不清楚啊,我帮你。”楚离歌不由分说,就把云休控制在了自己的胸前,好像是真的认真的涂起了药膏来。
良久之后,云休才从楚离歌的魔爪之下解脱,照着铜镜中的自己,像是无数狗皮膏药贴在脸上一般,云休蒙上了面纱,铜镜中还是能隐约看到黑一块白一块的,“我这样还怎么出去。”云休皱眉,就算有面纱,这黑色也罩不住啊。
“那就别走了呗。”楚离歌淡淡的说道,语气极其幸灾乐祸。
“……”云休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故意的?”
“这哪能怪我呢,我一会就进宫了,你就住我这里,把这里当自己家!”楚离歌不要脸的说着,嘴角含笑,一脸诡计得逞的样子。
云休看了眼铜镜,也笑了笑,“不必了,我和你一起走。”
“你和我一起?”楚离歌惊讶的看着云休,脸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愿意出门?
“嗯,我和你一起,到了分叉路口你下车,我回府。”云休瞥了他一眼,看着楚离歌吃了瘪的表情,“别愣着了,走吧。”
“……”楚离歌一脸受伤,跟着云休出了门,上了马车,云休明显的感受到了楚离歌悲伤的情绪,云休笑道,“至于么,我不住你这里,你就这么伤心?”
“悲痛欲绝,你信不信?”楚离歌牵起云休的手,夸张的好像还哼了几声。
云休甩开楚离歌的手,冷笑道,“活该!”
“好,是我活该,我错了。”楚离歌马上就陪着笑脸,一副云休说什么都对的表情,“我这几天不在,你可别再出事了,我可受不起了。”
“少来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云休还是冷眼看着楚离歌,“宫里面才最危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楚离歌不在意的笑笑,“楚离寰就算是活蹦乱跳的,也拿我没办法,更何况是半死不活了?“
“希望如此吧。”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对了,我特意找人算了,过几天有个黄道吉日,万事皆宜,过了这日子半年都没有更好的日子了,等我出宫了,我们就成亲吧。”
云休好笑的看着楚离歌,“你到底急着娶我是为了什么呀,我在这里也不会跑。”
“你是不会跑,可是架不住有人想拐跑你啊,左一个右一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楚离歌孩子气的冷哼,好像已经把云休当成了自己的玩具。
云休嫌弃的看着他,“随你吧。”
“那你答应了啊,等我出宫!”楚离歌马上变脸,激动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云休面上好像很不情愿,心里却还是很甜蜜的,只好故作冷漠的点头“嗯”了一声。
楚离歌深谙云休的别扭性格,也配合的没有挑明,到了分岔路口,楚离歌欢快的下了车,临走前还在云休的额头上印了一吻,云休横眉冷对,“我都这样了,你还下的去嘴?你真是够不要脸的!”
楚离歌妩媚的笑了笑,“没事,我不嫌弃。”
云休果断的放下了帘子,吩咐墨素往宅子的方向驶去,楚离歌站了没一会,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就接上了他,驶向宫门的方向。
马车中正是兰王,楚离歌一脸笑容,看的兰王也是一愣,“怎么了?有什么喜事?”
楚离寰病倒,按理讲这个时候不该有什么喜事,就算有喜事也不该笑出来,可是楚离歌喜不自胜,面对兰王也失去了该有的戒心。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罢了。”楚离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随便敷衍道,没想到兰王却来了兴趣。
“哦?什么陈年旧事能让你光是回忆就笑起来了?”兰王一向儒雅,在皇室中极没有存在感,说话也不受重视,和楚离歌算是同病相怜。
楚离歌的脑子快速转着,毫无异样的说道,“当年我还没有离开楚国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人总是喜欢在老王爷的府里玩耍,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兰王兄还记得么?”
“老王爷?哦,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兰王眼睛微眯,好像陷入了回忆。
楚离歌的表情变得淡然许多,回忆中的童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苦难和折磨,只有那一段时间是快乐的,“是啊,老王爷如今都不怎么出门了,那时候他的记性就不好,想必也记不得我了,还记得那时候我不受皇兄的喜爱,老王爷总是护着我。”
“是啊,老王爷最与世无争了,在楚国也是人人敬重的,可惜这辈子没有子嗣,若是那时候先皇同意让我入老王爷一脉,老王爷也不至于到老了只有几个下人作伴。”兰王露出悲伤的情绪,看的楚离歌一阵唏嘘,楚离歌还记得,当时兰王主动要求入老王爷一脉,可是先帝却百般阻挠,兰王为此还吃了不少苦头。
“兰王兄,先帝也是舍不得你。”楚离歌苦笑着说道,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解释,先帝最自私无情,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送去做质子,又何来什么父子情深呢。
可是当初先帝的确是百般阻挠,兰王也被叫去斥责了好几遍,甚至罚跪在皇家宗祠好几日,被楚离寰背地里也整治了不少。先帝的心思楚离歌清楚的很,不过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认了其他人做父亲,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若是世人知道他的儿子们不是一心崇拜敬重他,这可比当面驳斥他还难受。
“呵呵,离歌,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们那位父皇是什么性子,你我还不清楚么?皇兄虽然看起来懦弱耳根子软,其实那性格,简直是父皇的翻版,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楚离歌摇头笑道,“兰王兄未免太武断了。”
“不是我武断,离歌,你看看这朝政,已经颓靡成什么样了。”兰王突然以一种坚定的眼神望着楚离歌,“楚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波涌动,我们需要的是贤明的君王,而不是傀儡皇帝。”
听了这话,楚离歌心中一震,面上却仍然还是淡然的样子,“兰王兄说的极是。”
兰王脸上一阵失望,“纸上谈兵而已,我也只是个懦夫。”
“兰王兄……”楚离歌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被兰王打断,“离歌,忘记和你说了,刚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贤妃命令各位在册的郡主公主入宫,进祠堂吃斋念佛为皇帝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