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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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质上,Moriarty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自身修养极好，对艺术品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精妙了解和领悟。这一切结合起来让他无论做什么都带上了一丝浪漫主义色彩。

    可惜,所遇非人。

    Moriarty瞪着Issac，表情郁闷无比。

    “你真让人失望。”Moriarty这样说。

    Issac不以为意，他看向Moriarty,“有硬币吗？”

    Moriarty打了个响指，一个侍者推门而入,银质的托盘用丝绸覆盖，上面放着一枚金币。

    Issac拿起金币，在手指间不停的转动。Moriarty看着Issac的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金币消失不见了。

    “你说，如果我穿越到了古代，能不能利用这个骗人说我会魔法呢？”Issac张开手，里面什么都没有。“比如，我有一个异次元空间，里面有无数奇珍异宝。只要让我开心，我就会播撒黄金……”

    Moriarty一愣，然后笑的很开心，“你是说我是骗子吗？利用一点小技巧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更可笑的是，还是有一连串贪心不足的蠢货会争先恐后的上钩！”

    Issac心有戚戚的点头。

    “我不大喜欢你的比喻，虽然，这的确精准。”Moriarty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惆怅，“不管你是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还是简单粗暴的认定自己想要看到的……但看在你还算坦诚的份上，你想要哪天的机票？”

    Issac若有所思的看着Moriarty，“看来，你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忙。”

    “女人做事总是拖拖拉拉的。”Moriarty语意不明的抱怨了一句，“我现在有新委托，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呆在伦敦了。别看Sherlock把我说的神通广大，虽然那的确是事实，但布置一个完美无缺的网也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

    “哦。”Issac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请原谅，但请允许我说一声——ZAI  JIAN。”

    “什么意思？欢迎我去美国吗？”

    “不，是再也不见。”

    “别担心，有机会我会去的。”Moriarty想起了一份曾经被他拒绝的委托，那位委托人至今依然锲而不舍的请他帮忙——名气太大真没辙——看着Issac一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Moriarty忽然有了兴趣。“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我得做点什么给那里印上标记。”

    “……”Issac默了一下，“除了南极，还有你没插手的地方吗？”

    “不，不，不，”Moriarty摇头，“其实全球性业务只是一个统称，我的主要据点在欧洲，非洲有一些小投资，南美是我最近的发展区域……不过，因为有人提前预定了Sherlock，我现在只能在阿拉伯地区和西亚玩了。”

    “真不错，东亚和北美还没被你染指。”Issac松了一口气。

    “东亚的社会主义国家领略不到我的犯罪的精妙的战栗感，不是社会主义的国家，他们的犯罪花样百出也不需要咨询。”Moriarty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美国是个大市场，我正打算做点什么来昭示我的降临呢。”

    “小心被抓住尾巴，来了就回不去了。”Issac抿着唇，只能寄希望于CIA够给力了。

    “相信我，就算我去了美国，你们也只会殷勤的照顾我，因为我富有，有身份，有地位。”Moriarty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时间，“哦，谈话时间结束。现在你和Spencer是全欧洲最受航空公司欢迎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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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Issac，刚才航空公司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的系统被人黑了。为了弥补这期间造成的不便，他们决定……”Reid的目光忽然被Issac手里的书吸引了过去，“这是……”

    “Moriarty给你的临别赠礼。”Issac把书递给Reid，“据说是他的心得体会，我必须承认，我看都看不懂。”

    “是他在数学上的见解。”Reid翻着书。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手写笔记的装订册。“他是个天才，为什么要把他的才能浪费在如何策划犯罪上呢？”

    Issac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你们有过交流？”

    Reid的眼睛眨了眨，“哦，没错，有过几次通话。”看着Issac有些紧张的神色，Reid笑了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讨论数学，偶尔讲到犯罪都被我反驳了回去。”

    “反驳？”

    “这个形容也不够准确，我是说，在关于犯罪的话题上，我一直试图让他放弃这个爱好，他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Reid说，“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天真，像Moriarty这样的人已经有了成熟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很难改变，但我还是想试试。”

    “结果呢？”

    “失败。”Reid看起来没有特别失望，“我真的不擅长这个，这一次只是再次验证了这个事实而已。幸好，在犯罪现场和罪犯谈判的人一直不是我。”

    Issac忽然知道为什么Moriarty一直没有和Reid见面了。抛却立场，有一个你很欣赏以为有共同语言的人和你一见面就想要感召你……这种感觉的确让人暴躁。

    所以，Issac不得不说——

    “干得好，Dr.Reid！”

    “你呢，既然我们能离开伦敦了，你做了什么？”Reid问。

    “我用金币变了一个魔术。”Issac从口袋里夹出一枚金币——这是Moriarty给他的赠礼——从某方面讲，他是个礼数周到的家伙，把他和Moriarty的谈话复述了一遍。“不知道Edward说的延长假期还算不算数，我们还没去意大利呢。”

    “当然算数，Hotch特意打电话来确认了一遍。”Reid说，“不过我感觉Hotch似乎在担忧什么，我给an打了电话，但他说BAU一切都好。”

    “大概是家长情怀发作了吧，担心我们被苏格兰场的人欺负。”Issac想了想，“作为主管，平时可都是他承担这部分压力的。”

    Issac对离开伦敦这件事迫不及待，而在这之前，他还要和自己的朋友告别。

    “博士，改天有空去考一个心理医师执照吧。”在前往贝克街的路上，Issac这样说。

    对Moriarty的赠礼分外喜爱的小博士不明白这神来一句是从何而来，只能呆呆的看着Issac，“为什么？”

    “我觉得我需要心理指导，再见一次Sherlock，我都要觉得我是和草履虫一个级别的生物了。”Sherlock对于打击Issac乐此不疲，Issac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咨询侦探了。虽然他有时候说话不算客气，但那也是被气的好吗？智商一直被攻击再加上跟不上Reid和Sherlock交流的节奏，Issac真怀疑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

    “Issac，Sherlock在心理上只是个孩子，你不用太计较他的话。”Reid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很不解。尽管客观上来说，的确是Sherlock先挑起战争的没错。

    这大概就是Issac效应吧？就像Hotch所说的Reid效应一样。

    Watson对Issac的即将离去表示了诧异，但想到这其中有Moriarty的因素，就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被Moriarty盯上的感觉有多糟糕，他在几个月前深有体会。

    出于也许会避免某些悲剧的美好愿望，Issac说出了他对Moriarty的行为的推测，“Sherlock最近桃花旺盛，听Moriarty的语气，似乎有一位女士盯上了他……”

    “安静！”Sherlock忽然大声喊道。

    屋子里其他三个人都看向Sherlock。John无奈的的说，“Sherlock，行行好，这很……”

    “别打破我的万圣节彩蛋！这可不是电视剧，还可以提前预告！”Sherlock警告似的看了一眼Issac，“剧透可是非常没有道德的事。”

    “我说……”

    “闭嘴！Costa！”Sherlock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Issac，“别卖弄自己的聪明，因为在真正的行家面前，那无比可笑。”

    “Sherlock！”Watson忍无可忍的低吼，他的朋友被他的另一位朋友如此对待，这让他感觉很难堪。

    Issac忍了忍，再看到Sherlock嘴角的讥讽时终于忍不住开口，“Mr.Holmes，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针对我。请问，现在，我能有这个荣幸知道吗？”

    “因为你的眼神，你看John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从地底里爬出来的家伙，在你眼里，John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你心里的一个符号。”Sherlock飞快的说，他意识到，如果不解释清楚这个问题，他的同居人又会对他进行某种不让人愉快地制裁。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错误而被牵连。“那不是崇拜的目光，而是瞻仰！在你心里，John已经死去，活着的这个，是满足你好奇心的对象……哦，当然，你也是这么看我的。”

    “这不难解释。”Reid看向Sherlock，表情严肃，“Issac和John是通过网络博客认识的，他们在这次见面之前并无实际生活上的交集。这就造成了人际交往中的不真实感，也许Issac只是把你们当做是从博客里走出来的人。Sherlock，你的形容太夸张了。”

    “啊哈，夸张？你的同伴的表情清楚地告诉我，他的小心思被看破了！”Sherlock昂着头，像是战胜的将军，大步流星的走回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大概就可以回去了，顺便小反击一下，总被人鄙视智商也不行啊~

    今天看到了一个小八卦，演Gideon的演员Mandy Patinkin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Isaac，小儿子叫Gideon，搜了下照片，嗯，还是自行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