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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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地抱了抱千千，咬牙强迫自己起身。

    千千红着脸坐起来，一手虚按住自己的胸衣，一手去拉被子。

    这娇羞纯真的模样落入云梦泽的眼晴里，让他只觉得身体要爆炸了一样，有无法克制的冲动欲望升腾而起。

    他绷着脸猛然起身，大步冲进浴室，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就直接站在花洒下扭开了冷水开关。

    “哗－－”水流倾泄而下的同时，他仰起脸迎接这种外部助力的冷却。

    刚才的亲热中，他衣服虽还没有离身，却也前胸半裸，被水打湿之后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他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无边的焦渴让他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因为脸已仰起，喉结滚动得尤为明显。

    千千被这一幕震憾住了。

    刚才，她已经有了动用意识转移异能的念头，没想到他居然肯在此时主动放过自己，更不知道欲望难以抒解对于一个成熟男人来说意味着怎样的折磨。

    云梦泽这一连串的动作毫无保留地诉说了他的痛苦。

    而且她能看出，这不是他博取同情，而是痛苦来得太快太急，他急于解脱才忘记了需要掩饰。

    水声哗哗地响着，云梦泽只站在蓬蓬头下双手紧握成拳，仰脸迎接着冷水一动不动，半晌，甚至连呼吸一下都没有。

    终于憋到极致，他才猛地甩了甩头，抬手抹了把脸大口喘息。

    千千突然间就很心疼。

    不是仨月俩月，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这许多年都没有人走进他的生活。

    他就这么固执地，一个人苦苦挣扎，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甚至外界传言他不能人道、他性取向有问题。

    千千这一刻才知道，要做到这样，真心不容易。

    她披衣下床，慢慢地走到浴室门边。

    云梦泽又闭着眼睛冲凉，水声哗哗，冲击在他脸上、身体上，他自然听不到千千靠近的脚步声。

    千千叹了口气，声音里有无尽的妥协，她问：“云梦泽－－我是谁？”

    云梦泽突然听到她这么近的说话，很意外地转头看过来。

    立即，他就明白了千千的意思。

    他苦笑：“季千千。－－我真的从未把你看成任何人的替身！”

    当然不是替身，她是他亲手克隆出来的，自然知道她不是替身。她就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生命延续、涅槃重生。

    最多也只是对现在的她、还是不是从前的她，产生过一点点的怀疑，但也不曾动摇过他要她的信念。

    他知道他要的，就是她，不是任何一个别的女子，为此，他苦苦原地等候了十八年！

    从一个被她嘲笑太嫩的毛头小子，一直等成了她口中的老男人。

    但他被伤过、痛苦过，却丝毫没有产生过任何动摇，这世间太美太好的女孩子有很多，甚至愿意爱他恋他的也不少，可那些都不是他要的。

    千千笑了。

    他答：季千千。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就凭这一点，她就愿意用自己给他空虚寂寞了这么多年的身体带来慰籍。

    她慢慢地松开了抓住胸前衣物的手，任披于肩头的衣服顺着丝滑的肩背，滑落在地。

    云梦泽惊呆了。

    这－－

    千千心底，有一种献祭的神圣和虔诚，微笑着问：“你爱的人就是我，季千千，对不对？”

    云梦泽毫不犹豫地点头。

    千千便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