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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间里摸出那张彩票反复看了看,怀着一种忐忑的情绪,关玉涛朝着市三医院走去,三医院就在他家对面,还可以顺便回趟家。≧
路过水果批市场,关玉涛卖了一爪香蕉和一袋苹果,并奢侈地买了一个榴莲和两斤山竹,打了个的来到了杨家巷,提着东西朝市三医院的住院部走去。
“哎,你是不是关玉涛?”
刚进电梯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而且还是关玉涛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孙靖雪。
她是他读高一时的同班同学,那时候关玉涛是班上的霸王,孙靖雪是语文课代表,两个人的矛盾就像冰与火一般不可调和,孙靖雪总是在老师那里打他的小报告,关玉涛就想方设法地找她的茬,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上过,弄得人家家长都找上门来闹。
后来关玉涛的小弟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关玉涛去泡孙靖雪,只要把她泡到手,让她东她还敢西啊。
一想起当初的那些荒唐事,关玉涛就恨不得将那个小弟从监狱里抓出来往死里打,倒不是没泡上,相反凭着他漂亮的长相和三寸不烂舌,他很容易就成功了。
然后他腻了,一个只知道学习的呆瓜女生实在提不起他半分的兴趣,于是他和班上的小太妹谈起了朋友,并用现实无情地将孙靖雪的白日梦打碎,最终,孙靖雪崩溃了,转学了事。
当他成年后,才对自己的可笑和无知感到后悔万分,后来听说孙靖雪高中毕业就去读了卫校,现在在市三医院当护士。关玉涛最怕的就是面对这些他亏欠过的人,父母、妹妹、孙靖雪,还有那帮被他抛弃的兄弟。
一见到他们,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一个没有骨气,被抽掉了脊梁的罪人。
“你认错人了。”
关玉涛见到了5楼,提着东西就往外走,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
“你给我站住。”
关玉涛停了一下,又接着往前走,孙靖雪捏着登记表快步跟上来,关玉涛来到父母的病房前,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她,孙靖雪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语文课代表了,她出落的很标致,身着一套雪白的护士服让她浑身上下都逸散着一种诱惑的气息,尤其是她的身高,快有1米7了吧,一双套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在白裙下若影若现,给人无限遐想。
“你看啥?”
注意到关玉涛的视线,孙靖雪的瓜子脸上不争气地浮现了两坨红晕,想当年,他们两可是抱过、亲过、揉过的,就差临门一脚生米煮成熟饭了,一想起关玉涛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过,孙靖雪的脸就更红了,甚至有点不该直视他。
关玉涛觉得这可真是太尴尬了,可他的性格很怪,一旦被逼到墙角的时候,他反而无所谓了,露齿而笑,用流里流气的口气道:
“看啥?看大腿呗。”
“你!”
孙靖雪一愣,原本以为这个该死的负心人会有所悔悟,如果他跪在自己面前承认错误,并答应以后做自己的奴隶,那么自己就大慈大悲的原谅他吧,可惜啊,这个死不悔改的色胚,脑子里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想。
孙靖雪恼怒地转身要走,但又想起一件事来,便强忍着怒火,说:
“只是跟你说一下,星期天老三班要开同学会,班长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让我们看到你的时候给你说一声。”
“恩,我不一定会去。”
“那你自己给班长说!”
孙靖雪眉头一皱,该死的小霸王,还是那么傲,有点愤怒地掏出一个记事本唰唰唰写了一个电话递给他,关玉涛接过放进口袋里,推门走进了病房。
“爸妈、爷爷。”
关红忠和乔凤早就注意到了门口和关玉涛对话的女娃声音,见关玉涛走了进来,躺在病床上的乔凤连忙冲孙靖雪打招呼:
“幺妹儿进来嘛,你是涛涛的同学吗?”
“妈,人家还要忙工作。”
“没事的,阿姨你好、叔叔好、老爷子你好,我叫孙靖雪,是关玉涛的高中同学,现在在医院当儿科的护士。”
孙靖雪进来和关玉涛的爸妈、爷爷打了声招呼,闲聊了几句说保重身体就走了,乔凤虽然还打着石膏,还坚持要关玉涛给人家剥开榴莲吃,此时见小姑娘走了,连忙一脸喜色地问:
“娃儿,小孙这姑娘可以哦。”
关玉涛知道他老娘在想什么,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没可能的,他伤孙靖雪伤的太深,孙靖雪根本不会原谅他。
一旁的关红忠根本懒得去理这种事情,娃儿家的事情娃儿自己看着办,只是一个劲地指着榴莲说:
“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来干嘛,对了!你不去店里面照料生意,往医院里面跑啥,医院里有你爸妈,还怕照顾不了你爷爷?”
爷爷关老九坐在椅子上剥山竹,听关红忠这么说,冷不丁地蹦了一句:
“啥叫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吃我大孙子一口好的,你就看不惯了吗?”
关玉涛都听傻了,心说爷爷你可真是会补刀啊,这下,看老汉怎么接,关红忠憋了半天,这没法接啊,最后憋了个大红脸,连忙向他爹解释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关玉涛想起了一件事,喂了乔凤一口榴莲,说:
“妈,你跟妹妹提一下,不要再干那个什么销售工作了,那都是啥活嘛,每天都穿那么少,迟早要得关节炎。”
“哦,那你给你妹妹找到其他工作了啊?”
“。。。。。。没有。。。。。。”
关红忠一听又开始教育儿子:
“没有你说来玩儿呢,现在工作有那么好找吗?你以为你爹我愿意让你妹妹去干那个鬼销售啊。。。。。。”
“好了,我去忙去。”
关玉涛受不了老爹的说教,站起来,从包里摸出了三沓钱,刚好三万放在床头,一下子把父母给震住了,关老九人老成精,根本就不问这钱从哪里来的,谅孙子也不敢去坑蒙拐骗,放下山竹,搓了搓手,拿起钱躺在椅子上数起来,关红忠被吓得不轻,连忙杵着拐棍走到门口将病房门关上,回头质问道:
“哪里来的?”
“炒股赚的?”
“你骗谁啊!是不是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
关红忠气的一阵咳嗽,不断地用拐棍杵着地面,关玉涛面不改色地继续胡掰:
“张妞儿的内部消息,我们两个合伙搞股票,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我也拿得出来。”
一句话把老爹兑了回去,股票这玩意儿关红忠年轻的时候也玩过,别说几十万,几百万在里面都翻不起半点浪花,说关玉涛玩儿股票挣了三十万,有可能,但那得多好的运气,关红忠自认自己还算门儿清,可玩了几年的股票都尽顾着赔钱了,于是带着大半的疑问道:
“你娃娃给我鬼扯啥?人家小张凭什么跟你合伙?你哪里来的本钱?”
见老爹有软化下来的表现,关玉涛也不顾那旁乔凤一直冲他使眼色,坐在床边身旁语重心长地给他分析道:
“张妞儿家里是干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凭他老爹的关系,怎么样一年下来还不能搞点内部消息吗,放心,我守了大半年的铺子,自己还没得点私房钱?”
“你哄鬼!”
别人信是别人的事情,反正关红忠就是不信,那边关老九已经数完了钱,见儿子又在当着自己的面教训孙子,接着放话道:
“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说我大孙子,人家小涛比你聪明多了,都知道借鸡下蛋了。”
“爸,我在教育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咋了?你还是我孩子呢,我就不能教育你吗,你还说我插嘴,你嫌我烦啊,算了算了,老了不中用了,嫌我烦我就回老大那儿去好了,省的让你一天到晚看到我就心里不舒服。”
和爷爷杠上,是老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身为孝子,不论老爹说的对与错,关红忠都不能当面顶,他只能选择闭口不言,关玉涛见老爸被爷爷压服了,便对老妈说:
“你看,三万块钱虽然不算多,但开个小卖部也够了,林老爷子他们那家铺子不是要转让吗。。。。。。”
“不行,老林他们的位置太偏,钱投进去就是打水飘。”
乔凤可是当过橡胶厂厂长的人,眼光还是很厉害的,她躺在床上想了想,对关玉涛说:
“赵阿姨的儿在杨家巷前面有个铺面,本来就是开的小市,听说她儿在澳大亚开了公司。。。。。。”
“是澳大利亚。”
关红忠插嘴纠正,被乔凤横了一眼,立马闭嘴,惧内加上惧父,这老爹当的可真苦啊。
“嗯,是在澳大利亚开了个公司,正要喊她过去享清福,她上个月还在问有没有人接手,我马上跟她联系一下,凭我们两家人的关系,怎么样也要给点优惠啊。”
关玉涛见说服了母亲,又和爷爷插科打诨了一阵,便告辞离开,刚出门就现老爹杵着拐杖追了过来,他深怕老爹再摔上一跤,连忙将他扶住。
“关玉涛,你骗的过你妈,骗的过你爷爷,你绝对骗不到你老爹我,我也是从你这么打过来,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干啥,我不管你准备干什么,但我要提醒你,千万走不得歪路。”
“知道了,知道了,爸你先进去,我回铺子了。”
“哼,我跟你说正事你就躲,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一身推诿扯皮的本事。”
关玉涛立刻开启自动过滤模式,老爹的碎碎念全都无视,等到他老人家念叨完了,他才离开了三医院,回到家里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