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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齐。
徐樱桃口中的母夜叉Linda姐吃饭超级小心,只挑拣一些青菜叶子放入嘴巴里面,她不时的与徐杨桃说着一些什么,大多是生意上的事情,似乎徐杨桃老爸在纽约的公司开门大吉,并且生意兴旺。
徐樱桃用叉子扒拉了两口饭,就不吃了,我一直吃草莓,没有蘸大豆做的奶油酱。
Linda说,“徐小姐,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勋先生自己定夺。您也知道,康斯坦丁是国际性大机构,所有的规章制度,还有操作流程都异常严谨,并不好破例的。”
徐杨桃连忙点头,“我知道,只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勋先生既然在中国做生意,我们这里的本土文化,还希望他能考虑一下。”
Linda,“我知道了。已经1点了,我还要回公司。”
徐杨桃,“好。”
Linda从包包中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大概是她那一盘子沙拉的价钱,她对杨桃说,“徐小姐,谢谢您,和您一切用餐很愉快。”
徐杨桃并不仗义的让Linda把钱放起来,她反而很大方的站起来,与Linda姐亲切握手,“我也是。”
见Linda要走,我和徐樱桃也都站起来。
Linda笑的很职业化,她看了看徐樱桃,“最近公司异常忙碌,徐先生还有心情独自躲清闲吗?”
“有!我躲的心安理得!”
徐樱桃笑嘻嘻的说。
“Ha,man……”
Linda姐走了。
徐杨桃说是自己买单,可是徐樱桃地她说,“得了吧,别闹啊,乖。”
于是,徐樱桃刷了自己的信用卡。
我觉得这顿饭吃的我异常圆满,徐杨桃将要乘坐下午的飞机回北京。我们与徐杨桃在这座大楼的下面愉快分手,之后,我和徐樱桃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城隍庙,一人一碗大排面,外加一笼生煎。
徐樱桃吃饱了,向后一仰,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如果此时,有太阳的光芒的照射在他的面孔上,我想,我可以看到一只满足的猫咪在喵喵叫的摸样。
我忽然想起来很久以来困扰我的一个问题,我问他,樱桃,你为什么喜欢吃康师傅的方便面?我以为你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只喜欢吃口味清淡的饭菜。
徐樱桃喝着可乐。
他怡然自得的来了一句,“方便面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我也乐了,告诉他,可是,这并不是你爱吃方便面的原因啊。
徐樱桃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啊,对了,应该是,我小的时候的保姆最喜欢吃康师傅,我随她的口味。”
我,那樱桃你的妈妈呢?她喜欢什么口味的东西?
徐樱桃,“她?她喜欢减肥。最近她喜欢上了和杨桃一样的东西。诶,女人吃这样的玩意,纯属自虐。幸好你不是。”
我听见他说我,我指了自己一下。
然后,我摇头,再告诉他,——樱桃,我是一个女演员,虽然很多女演员不愿意承认,不过我想要告诉你真话。在我拍戏的这几年当中,我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你看过茱莉亚·罗伯茨还有修·格兰特演的《诺丁山》吗?里面的茱莉亚演绎的安娜就告诉修,自从她从19岁踏入好莱坞之后,十几年没有吃饱过一顿,她已经习惯了。还有,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Linda姐姐,她也几乎什么都不吃。现在的环境太恶劣,对于女人的体重过于严苛。
徐樱桃眼珠向左旋转,“她的事与大环境没有关系,这是我们公司伏地魔的个人意愿。他本人不喜欢脑满肠肥的家伙,他,哦不对,整个manhattan大约都是这样的审美观,如果女人不长的像纸片一样轻薄,那么她们要不是家世不好,要不就毫无自控能力,或者两者兼备。说到底,那是一个刻薄的家伙。”
说着,徐樱桃忽然又有了那种如同张小泉剪刀一般的眼神,看着窗外的人行街上,……勋世奉的其中一名安保人员,也是他的影子,正在装作路人,淡定的走过。我甚至看到他手中还拿了瓶可乐,一边貌似无聊的走着,一边喝汽水。
……
诶,也许应该回去了。
徐樱桃自告奋勇的买单,他也来了一句,“走,该回去了。外面太热。”
回到酒店,正好是下午3点半。
我开始收拾东西,并且把手机上GPS的地图调出来,找到另外一个地址,发给勋世奉,让他在6点的时候,好到那里来接我。
我不太想让他过来,以免遇到徐樱桃。
看样子,在樱桃哥哥假期结束之前,他不太愿意看到任何姓勋的男人。
我对樱桃说明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既然无法帮他说服吉尼薇拉·埃斯特公爵小姐,那我就不在上海骚扰他了。徐樱桃摊手,他似乎除了对诶斯特家族的财富有一些不舍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不满意。
我拎着我的小行李箱,还有手提电脑向外走。
意外发生了。
我居然在酒店大堂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高傲美丽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
她摇曳生姿,高贵的仪态,让她仿若一个国家的公主,又好像是杰奎琳·肯尼迪夫人那个一个恒久远,经典永流传的身影。
——吉尼薇拉·诶斯特公爵小姐。
公爵小姐拥有一张精致白皙的面孔,她一头棕色的长发,长,卷,浓密,蓬松的自发顶垂下,一身蕾丝纱裙,手腕上是一条钻石手链,曾经在一副由列奥纳多·达芬奇亲手绘制的罗马的伯爵夫人的手腕上出现过。她的肩膀上挎着一个凯利包包,而脚上是同色系的一双高跟鞋,由于是意大利手工皮底,所以整个脚底是淡色皮革的裸色。她的身后有几个人帮她提着许多巨大的行李箱,并且还有人推着一个高大的衣服架子,上面挂满了奢华的长摆礼服。看在旁边人的眼睛中,似乎十五世纪的文艺复兴再度降临。
不知道哪里来的脑电波,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勋暮生在我耳朵边上窃窃私语:——千万别小看她,她是在斗兽场中脱颖而出的女人,绝度不是省油灯。
……
我看到了她,并且,似乎,她也看到了我。
虽然,我躲在周围偷偷围观她的人群中向外移动,好像SB一样。
徐樱桃从酒店里面迎接出来,他执起公爵小姐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并且用英语说,“我还以为今天晚上才能有这个荣幸见到公爵小姐驾临上海,谁想到,上帝知道我的心声,让我提前见到您。”
听见这么肉麻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中午似乎吃多了,怎么一阵一阵的不是很舒服呢?
吉尼薇拉优雅的笑着,她也说英语,“徐先生,因为有些私人的事情,我改坐早一班的飞机从罗马到上海,打乱了您的schedule,实在是不好意思。”
“怎么会不好意思呢?这是我的荣幸。”
徐樱桃让人把行李放进房间,而他本人陪伴公爵小姐向通向酒店顶层的国王套房的专用电梯走过去。
今天拥有一个阳光格外灿烂的好天气,夏天也到了,除了因为空气中的含水量明显比北京多而显得闷热之外,上海拥有一个不错的黄昏。我找了个星巴克在里面上免费网,外加吹冷气。
徐樱桃给我发短信:——我实在不知道公爵小姐提前赶到上海,并且她还能自己跑过来,我以为我需要今晚去浦东国际机场接她。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小心让你们碰到一起的。落款, cry的樱桃。
我囧,于是赶紧给他写短信,——我谢谢你啊,这么卖萌不适合你啊,樱桃哥哥。
徐樱桃:——OK,不管怎么说,多谢你陪我在上海转了转,等回燕城或者北京,我请你吃大餐。绝对不是杨桃她们吃的这么鸟不拉屎的玩意。对了,杨桃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她说以后一起玩儿,你说我给她吗?
我,——给吧,给吧。
徐樱桃发了一个笑脸过来,然后,他写道:——今天晚上我与伟大的公爵小姐有饭局,我需要为了收服她做最后一次努力,有资料要临时抱佛脚,不聊,滚先。
我:——Good luck!
5:30PM。
我需要向约定的地点移动。
从星巴克出来,向前面走,有一条很古老的街道,不管怎么说,它甚至还带着外来殖民的印记。红砖似乎都是一个世纪之前烧造的,而每一块红砖上都用法语印刻着当时生产这些砖块的厂商的名字。道路两旁是高耸入云的乔木,宽大的叶子,遮挡住了阳光,在这一排乔木之后,则是两排欧式的洋房,碧绿色的蔓藤爬满了墙面,其中几个小院子里面还种了一些北方很少见过的竹子,周围尽是碧草如茵。
这里很安静。
我坐在行李箱子上,手中拿了一大杯刚才从星巴克打包的抹茶拿铁碎冰块,顶上还涂抹了好像勃朗峰的雪顶一般的白色奶油。
我心中正盘算着,如果勋世奉忘记了,不过来接我,我晚上就住在豫园附近,吃饱喝足了,还能溜达溜达,然后,明天,……,我想去一趟上海附近的周庄,听说那里有江南水乡小镇的风貌,然后,……,也许我应该去一趟苏州,看看拙政园,顺便买一包松子糖,嗯,反正我向廖安请了几天的假,也许可以沿着这条线,慢慢向北方移动,顺便吃小吃,买一些当地特产的小吃,然后,……
在被树荫遮挡的道路的尽头,有三辆黑色的梅赛德斯缓缓驶入,我从行李箱上站起来,就看见轿车在我面前的路边停下。
其中一辆黑车的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Max大叔从里面钻出来。
看样子,勋世奉木有来……
他走到我面前,很温和的问我,“艾小姐,等很久了吧。”
我赶紧摇头。
真的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他。我一直以为他一直窝在北京的勋氏城堡,从不南下呢!我转身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就想要往他那辆车子走过去,结果被他手臂一阻拦。他拿过我手中的行李箱对我说,“艾小姐,请走这边。”
又出乎我的意料,Max带着我走到最后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门前,他抬手示意,司机把后备箱的盖子打开,他帮我把行李放进去,随后,他用双手打开了车门,第三个意外出现了,另外一边,勋世奉安静的坐在轿车的后座,一言不发。
我从‘这’一边上车。
车门从外面被豁然关闭。
Max大叔登上前面的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随后,车辆启动。在三分钟之内,这几辆车子变换了一下顺序,我们乘坐的车子终于排列到中间,它的前后是两辆与它外形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车子,一前一后,平稳移动着。
轿车内空间很宽敞,冷气尤其足。所以,即使外面闷热的如同小笼包的笼屉,有些人穿了背心裤衩还不爽,如果能凉快一些,似乎都想要把自己的外皮拔下去一层,勋世奉一身黑色的三件套手工西装居然一丝不苟,他就好像从远古一直到如今,隆冬季节的西伯利亚冻土上那永不融化的冰峰。
车子中异常安静。
司机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高架上开始拥堵,幸好并没有彻底堵车,而我们这三辆车子在经过了漫长的20分钟缓慢行驶之后,向城外驶去。
我喝着手中的冰块抹茶。
牙齿轻轻咬着吸管。
这些饮料让我喝的见底了,我没有注意,终于,还是发出了一声呼噜呼噜的吸管吸空的声音。
勋世奉侧眼看着我,随即,转过了头。
他看着窗外。
我赶紧把空杯子放进我随手带的塑料袋子中,又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这个时候手机震动,我看见廖安给我发短信:——亲爱的,萧容要改你的剧本。
我看着就是一愣,问她:——要改哪里?
过了一会儿,廖安才给传来一大段话:——就是萧容饰演的那个角色和于灏饰演的赵老狗的第一次相遇。原本剧本是说他们两个很偶然的碰到一切了,萧容演的小姑娘正在街头给她后爸买酒。她没有买,而是在街头游荡,因为她后爸在她发育之后曾经偷偷看过她洗澡,她妈妈去她舅舅家要钱去了,于是,萧容不想回去,她走到鬼市的一个小店里面,要了一碗盐酸菜炒面,正要吃,这个时候,于灏的帮派跟别人乱斗,于灏跑进小店,就一把把萧容的炒面撞翻了,萧容很生气,她想要跟于灏理论,可是……
第二段:
于灏一把抓住萧容向外一扔,阻挡了追来的人,他自己从后面的巷子跑掉了。萧容他们都是鬼市的普通人,不混帮派,那些人也不动她,没有理睬她就去后巷抓于灏去了。随后,小吃店的人以为于灏和萧容认识,他们让萧容赔了炒面的钱,还有被于灏打碎了另外几个碗碟的钱,萧容不给钱不让走,她只能给了,然后,她向外走,于灏正在街头吸烟。萧容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她没有给后爸买酒的钱,酒也没有买,于是回家挨打,她妈回来,什么都没有说。
我回廖安,——对啊,这样的剧情不好吗?
廖安:——萧容说,这样的剧情太真实,不够唯美,她想要我们拍一些她和于灏有暧昧的戏份。比如,于灏拉着她的手一起跑,比如,于灏帮她买了酒,回家以后,她没有被继父揍。这样会不会让情节柔化一些。
我想了想,告诉廖安,——这样的话,后面萧容这个人,性格就会发生一些改变,那么,后面的情节就应该是她同于灏饰演的赵老狗远走高飞了。并且,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认为,萧容有可能使用salami(意大利香肠,一个薄皮一个薄皮的香肠)策略。就是一点一点的更改情节,最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最终想要干嘛,也许,她只是想要拍摄一些唯美的镜头?
廖安,:——果然。我明白了,不改。
十分钟之后,廖安又发过来一个短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剧组的人都说你很专业,对鬼市的把握异常精准,就好像,你上辈子在燕城住过一样!哈哈,自豪吧。
我,……
车窗外夜幕降临。
“谁的短信?”
我忽然听见勋世奉开口,我扭过头,看着他。
我比划了一下,——廖安,工作上的事。
“哦。”
然后就是安静。
他继续看着窗外。
我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然后一个一个删除,我扯了他的袖子一下,他扭头,我问他,——我们去哪里?
“祇园。”
……
远离城市,这里拥有一片宁静的天空。
周围暗了许多,透过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可以顺着汽车的大灯看出去,这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湿地,我们走的是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在芦苇与水面上架起来的高速公路。远处似乎是整个明朗的星空,而四周,我几乎听见了水鸟的鸣叫。芦苇很高,掩盖了许多东西,只是,在这条孤独的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孤岛,岛上坐落着一座中国样式的庭院,那就是祇园。
这座庭院像一只优雅卧在水面的天鹅,以孤岛为中心,四周的水面上构架了‘伸出去’的水榭、飞虹桥,居然显得雕梁画栋,文气浓重,靠近孤岛的地方摆放了几艘小船。庭院中种满了花,而靠近红木雕刻的轩窗的回廊外,是一片山茶花。邻水而建的庭院温度要比市区低几度,也许数据上并不明显,可是亲身经历,就感觉要凉爽了许多。
我们的车子从正门开进去,随即,大门闭拢。
院子中虽然宁静,却看见有许多安保人员来来回回的隐约移动着,仿佛是躲藏在月光背后的阴影,挥之不去。
车子停稳,Max大叔过来打开车门,勋世奉下车,而我这边也有别人从外面把车门打开。我拎着塑料袋去找垃圾桶,Max大叔很善解人意的帮我把塑料袋拿过去。
勋世奉说了一句,“先吃饭吧。”
晚饭很简单,就是烤鲑鱼和奶油意大利面,勋世奉不爱吃甜点,不过Max大叔却做了很新鲜的奶油和草莓做的水果tart。
餐桌上,我拿着叉子,一点一点挖着草莓吃。
长桌另外一端,如同坐在彼岸的勋世奉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问了一句,“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闷?”
闷?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摇头,不会啊。
“我以为,你喜欢找一个可以和你一起在外面游荡的男朋友。”
铛,……
我听见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
我的舌尖上还有草莓与奶油的味道,可是,在这个时候,它改变的成带着一点淡淡的涩的味道。我放下手中餐巾,勋世奉看着我站起来,而Max走过来,我对他说,——我吃好了,谢谢您准备这么好吃的一餐。
餐厅的门在我的另外一边,就在勋世奉的身后。
我只能走到那边。
可就在我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攥住我的手腕,“坐下,陪我吃顿饭。”
我扯了一下手臂,可是手腕被攥的很紧。勋世奉坐着,他微微抬起眼睛,蓝色的眼睛中含有很内敛的犀利。
手腕被他捏的有些疼,我动了动,对他慢慢说,——我累了。
他松开了手,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拿起来刀叉,继续吃饭。
他手中的叉子在意大利面条中卷了卷,似乎想要卷起来一口放进嘴巴里面的量,却似乎总也卷不到合适的面条,叉子一直在盘子上转,我看了他一眼,翻手扯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旁边。Max大叔重新给我端过来一盘碗奶油草莓,另外,又端了一杯巧克力。大晚上的,我白天都吃了这么多奶油了,我可不敢再喝巧克力,只是挑拣了几个草莓,吃完了就开始喝清水。
勋世奉的面条终于卷顺了,他拿起来叉子放在嘴里面,安静的吃着。
晚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吃完,他似乎还有工作需要处理,Max大叔带我去卧室。这间卧室直接面对水面,巨大的落地窗外全是烟波浩渺的碧水,由于房间顶端有天窗,从屋子中,还能看到头顶的星空。
我把pro打开,看有没有廖安他们发过来的消息,结果,邮箱还有QQ都很空旷。
勋世奉回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把头发散在后背上,正在看新一季的动漫。我想要给新剧本《浮生》的剧本改编找一种全新的、商业化、年轻感,也同时很狗血的灵感,动画片正好合适。
“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
他走过来,手指在我的脖子上揉了揉,随即,低下头,与我亲吻,
……,一股强烈的酒味,纠缠在我的舌尖。
我想要向后仰一下,可是他的手指改扣住我的后脑,他的舌尖顶开我的牙齿,狂烈的吻引发了身体上的一层颤栗,我的手伸出来,揽住他的脖子。……被抱起来,压在床上,侧过来的面孔,贴着象牙色的丝质枕头,我闭着眼睛,只能听见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好像暴雨之前的雷鸣。
他从后面压了进来。
漩涡中,是什么一直在燃烧,在翻滚,……
下巴被他的手指强硬的扣住,向后扭过来,然后就是狂暴的热吻,一直亲,直到舌尖开始发麻。
全身开始抽搐发抖。
窒息。
“啊!……”
那,那是我的声音吗?
……
仅仅那一句,等我再想要喊出来,嗓子上面好像锁一把无声无息的锁,卡在那里,让我再也无法说话,只是,我却总似乎听见他在说话,我听不懂,可是他的声音却可以说的上是温和柔软,就像纯色的埃及棉,绵绵的铺开,掩盖了许多东西。
身体被反过来。
抬起的腿勾住他的腰身,我的手臂横在眼睛眼前,被他拿开,双腕被扣住,拉高,压在床上。完全被敞开的身体承受他的重量,我感觉到他的汗滴,灼热的滴下,一滴,两滴,……似乎像暴雨一般的律动永远不会停息一般。
天窗已经打开,夜幕中的星空如此的让人沉迷。
朦胧中,我看到他的眼睛,深蓝色的,……,没有寒冷的情绪,却投射出令人窒息的、想要逃离的刻骨的欲\望与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