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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唐逸白沐思语什么都愿意做,更别说是拜个师磕个头了。何况唐逸白说过,鬼医之所以叫做鬼医,是因为他除了医术了得,用毒更是天下无双。她虽对医术完全没有兴趣,可要是学会了使毒,以后也不用只能躲在唐逸白的身后了,说不定还能分分钟整治了那该死的血隐门。
决崖子惊喜的看着自己一心所求的徒儿竟突然肯乖乖的拜师,脸上笑的褶子都露了出来。心中仍有疑惑:“怎么突然想通了啊?”
沐思语也不等决崖子召唤就自行起了身:“你是鬼医嘛,听说你用毒很厉害的呦,医术我没兴趣,可毒术我却是兴趣大大的有。嘿嘿。”
“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小丫头,合该给我决崖子当徒弟。可是徒弟啊,为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老头儿一高兴,又不自觉的捋起了自己的白胡子。
“我啊,我叫沐思语,这名儿怎么样,还不错吧。不过师父你的名字可不怎么样啊,决崖子,决崖子,听上去像脚丫子啊。不行不行,我给你改个名儿吧,就叫决明子怎么样?嗯,我看决明子挺不错的,还是味药材呢。总好过脚丫子啊,以后说出去我是脚丫子的徒弟,别人得喊我脚趾头了。”说完鄙夷的撇起了嘴。
呼延寒夜心中一惊,这丫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如此调笑鬼医。要知道当年鬼医在江湖上,那可是三更要你命,绝不让你五更死的催命罗刹啊。呼延寒夜真想上去捂住那丫头胡言乱语的嘴,生怕她分分钟就小命呜呼了。
可自己此刻一动都动不了,竟急出了一身汗,只能不住的用眼神暗示沐思语闭嘴。
沐思语看他那紧张兮兮的眼神,冲他做了个鬼脸。
不想那决崖子并不恼怒,还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真是好耍的紧。随你叫吧,只是为师在江湖上的名号只怕不是你随便叫叫就能改的。”
“别人爱怎么叫是别人的事,反正在我心中你就是决明子了,多亲切可爱啊。”说完竟然厚着脸皮攀上了决崖子的胳膊。
“随你吧,你肯认真用功跟着为师学习才好。”
“我会的,我会的,师傅啊,要不咱们第一课就教那寒冰散的解法吧。”沐思语绝对是个见杆子就爬的主儿。这会师傅也拜了,立刻便想着给唐逸白解毒了。这么好的师傅,不用白不用啊。
“寒冰散?谁人中了寒冰散?那血隐门竟如此在江湖上作恶了?连寒冰散都用上了。”决崖子眼中的光华暗了暗,整个人严肃了起来。
沐思语一听,立刻打起了诨:“唉,没谁中寒冰散,我这不是听说那寒冰散无人能解,想测试下师傅的本事吗?那师傅,你能解吗?”
“解是解的了,不过非得看过那毒性,才好辨别。这寒冰散是由一十三种寒毒所制,制毒的顺序不同,毒性也略有不同。得按照那毒性一一梳理,确认清楚了才能用对应的药物来按照同样的顺序服用,方可解得。更别说还有几味极难寻的药材,就连为师也未曾见过呢。”决崖子一说起这药理毒性来,整个人都不同于往常了,无比的认真严肃。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会解这寒冰散呢?”沐思语焦急的问。
“语儿啊,凡事要循序渐进,急不得的。等为师先教会你初级的用毒之法再说。”这丫头悟性极高,就是性子急了点,看来这往后的日子有得磨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高兴的童声:“师傅又收徒啦,那十三以后就有师妹啦。”
沐思语上前就是一个爆栗子,狠狠的敲在了十三的头上:“小小年纪还想当师兄,快别做梦了。以后得叫我师姐,知道吗?”
“师妹!师妹!你入门比我晚,就得是师妹。”十三固执的说道。
“师弟!师弟!你个头比我矮,就得是师弟。”沐思语也不依不饶的和他死磕了起来,还顺势以高欺矮的在十三的头上按了按。
就在二人齐齐回身想要找决崖子理论的时候,才发现那老头儿,早跑的没了影子,躲祸去了。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俩徒弟啊,没一个正经的。
从那天开始,沐思语在决崖子的教导下,学起了识毒制毒之法。她本就对药材极为敏感,那毒药也是药,只是所用的方子不同罢了,所以她学起来进度神速。才过了个把月就炼出了决崖子当年的成名之作断魂散。
决崖子见沐思语进步如此之快,心中美不胜收,只怕自己这个徒弟过不了几年,就要超越他了呢。想想他的一身绝学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一张老脸每天都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而呼延寒夜则是一直躺在床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由十三每日悉心伺候着。
可每每到了服药吃饭的时候,沐思语无论多忙,都会及时的出现。她是不放心十三粗手粗脚的照顾,所以服药喂饭都必是亲力亲为。
有时呼延寒夜也会故意闹闹别扭,不肯吃药。沐思语总是耐着性子的哄他乖乖喝药。
每天傍晚还会专程去陪他说说话,只是两人一见面就是忍不住的斗嘴。
不过这争斗倒也让呼延寒夜养病的日子并不无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日日期盼了起来,总是一睁眼就忍不住的盼着傍晚快点到来。
那日沐思语给呼延寒夜喂完了药,便随意的坐在床边给他剥桔子吃。这家伙成日喊嘴苦,害的她随师父去采药的时候,还得顺带摘些野果回来给他淡嘴。
剥好后,沐思语先是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顿时酸的口水四溢,牙都要倒了。可她却装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吧唧着嘴:“嗯,甜,多汁,好吃。”
呼延寒夜本就喝了药一嘴苦味难挡,此刻见她吃的如此美味,也是馋的不行。直勾勾的盯着沐思语手里的桔子,咽了下口水。
沐思语见状,乐不可支。又剥了一瓣下来,在呼延寒夜的眼前晃动,可就是不往他嘴里喂。急的呼延寒夜直拿眼睛瞪她。
“呦,呦,呦,我们的大王爷竟也能被这小小的桔子馋的流口水啊,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不得笑掉大牙啊,哈哈。来吧不逗你了,给你。”说完狠狠的把手中的桔瓣塞进了呼延寒夜的嘴里。
那呼延寒夜本以为是甘甜的桔瓣,却不想一口咬下去,酸汁四溢。一张脸都酸的皱了起来,被这强烈的酸味刺激,一口吐出了嚼烂的桔肉,翻身坐了起来。开口大骂:“死丫头,你要酸死本王啊。”
原本还在等着她回嘴,却不想沐思语一双眼睛瞪圆的看着他,满眼的惊喜:“寒夜,你坐起来了,你能坐起来了。”一高兴竟扑了上去,趴在了呼延寒夜的腿上。
那呼延寒夜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独立坐起了身。当下欣喜万分的看着沐思语:“我真的坐起来了,语儿,我坐起来了。鬼医果然是人间难得的神医啊。”
沐思语立刻起身跑了出去,把本已休息的决崖子拖了过来。
决崖子被人扰了安睡,一脸的不耐烦,抚手把了下呼延寒夜的脉。“无碍,继续躺着养伤。不就是坐起身嘛,有什么好稀奇的。老夫出马还能诓骗了你们不成。别乱动,继续躺着。”
说完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回了自己的竹楼。这丫头真是不心疼人,不知道这老人家的睡眠很重要嘛。冲入房中就把他拖了起来,惊吓也能死人的好吧。
沐思语见状,赶忙扶着呼延寒夜躺了下去。
呼延寒夜看着满脸喜悦的沐思语,心中也是充满了高兴。
虽然只是坐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却也一扫他之前的心中缠绕的阴霾。呼延寒夜看着她的一双眸子,充满了喜悦与感激,明亮的好似暗夜中的星子一般,闪闪发光。
如此重伤竟也能恢复,这也多亏了沐思语的照顾。当下也不掩饰,柔声道谢:“语儿,谢谢你。”
沐思语此刻兴奋的没了边。自己终于不用愧疚度日了。心情一好,说话又没遮没拦了:“不必多谢,等你好了赏我些金银良田更实在。哈哈。”
呼喊寒夜一听,顿时冷了面庞。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会破坏氛围。自己难得对他人言谢,她居然开口索要银钱,真是俗不可耐。
当即厉声吼道:“赏个屁,给你点颜色你当大红的染?本王这一身伤还不是为了救你。就算日后本王恢复了,你也得给我为奴为婢的好生伺候着。否则看本王不再扎你个十剑八剑的,本王就不姓呼延。”
沐思语自知他此刻气归气,可也起不了身来收拾自己。于是更加放肆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挑衅着呼延寒夜:“你本来就不姓呼延,你姓呼儿嘛,呼儿嗨呦的呼儿。哈哈。”
看着呼延寒夜气的整张脸都泛黑了,她更是得意:“怎么啦,生气啦?生气你来打我啊?来打我呀~哦,哦,我怎么忘记了大王爷起不了身呢?”
说完也不再理会怒火冲天的呼延寒夜,一溜烟就跑出了门。临出门前还回首挤眉弄眼的吐了下舌头,一副欠抽的模样。
“你个死丫头,早晚本王要了你的命。”一声狮吼,响彻了宁静的迷迭谷。
沐思语每日依旧认真的阅读学习着决崖子的毒经,书中记载的毒药也越炼越纯熟了。
虽是吵闹不休,可仍然每日几次的去照顾病榻之上的呼延寒夜。
呼延寒夜自那日突然起身后,却再没了长足的进步。整个人又渐渐开始消沉了起来。
沐思语看着他又开始走进自己假设的恐慌之中了,心中着急,却没什么法子。
那日伺候呼延寒夜吃过饭服下药后,细心的为他按摩活动着手脚。
突然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自己傻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呼延寒夜疑惑的问。
“哦,哦,想起了个笑话。”沐思语手上依旧轻揉的为他按摩,脸上却满是笑意。
“何为笑话?”这丫头嘴里,怎么总是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汇。
“笑话就是让人听了想笑的段子呗,这都不知道还当王爷呢。”沐思语嘲讽的说着。
“不是王爷了,本王现在是太子。你且说一个来听听,是不是真能惹人发笑?”呼延寒夜还是一副厌沉沉得样子。
这王爷与太子在沐思语的心中是没什么区别的,反正都是高不可攀的人呗。所以她也没把呼延寒夜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把自己刚才想起的笑话讲了出来:“一只鸡蛋去茶楼喝茶,你猜它变成了什么?”
沐思语强憋着笑,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回答。
呼延寒夜想也没想的就开了口:“鸡蛋怎么会去茶楼?荒谬。”
“像你这么无知,定是猜不出的,让我来告诉你吧。鸡蛋去茶楼喝茶,就变成了茶~叶~蛋~。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茶叶蛋,哈哈。”说完自己竟笑的在床上打起了滚。
呼延寒夜莫名其妙的看着翻滚的沐思语,可是自己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啊。这是哪来的荒谬言论,鸡蛋如何能去茶楼?
沐思语自己滚够了,起身时才发现呼延寒夜竟然一脸冷漠与疑惑。
唉,这古人的智商啊,真是不堪啊。沐思语无奈的摇了摇头,收了笑意,安顿好呼延寒夜睡下,便离开了。
要知道这讲笑话最挫败的就是,自己笑了,别人没笑。
呼延寒夜睡到大半夜,突然从梦中醒来。自己竟是梦到了一只鸡蛋跑去茶楼喝茶,然后嘭的一声,变成了茶叶蛋。
想到此,呼延寒夜竟突然抿着嘴轻笑了起来,可是那场景确实越想越觉得有趣,到了后来竟哈哈的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个鬼丫头,都是哪里来的这些奇思妙想啊。
第二日沐思语一来,呼延寒夜就一脸兴奋的说:“再给我讲一个笑话。”
沐思语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想明白了也觉得好笑吧?好,好,我再给你讲一个啊。说有一天,动物们一起游船。猴子提意玩一个游戏,每人讲一个笑话,倘若有一人不笑,便把那人扔下船去。小鹿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小马讲了一个笑话,大家也笑了。后来小羊也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唯独小猪却不笑。无奈之下只得把小羊扔到了水中。没一会小羊就淹死了。大家都回到了岸上时,小猪突然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羊的笑话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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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冷寂,呼延寒夜竟然皱着眉认真的在思考。沐思语也不急着催促,等他慢慢回味。
突然草庐中爆发出一阵大吼:“死丫头,你竟敢骂我是猪。”
沐思语得意的大笑:“好了,猪王爷,你能听懂我在骂你,至少在智商上你是没猪蠢的。来来,咱们喝药啊。”
呼延寒夜只顾着一双眼死瞪着沐思语,一碗药却在不知不觉中痛痛快快的喝了下去。
看来她这独创的笑话治疗法,还是蛮有效的嘛。
从那天开始,沐思语每日都给呼延寒夜讲几个笑话。惹得呼延寒夜总是不顾仪态的大笑不止。即使她不在的时候,每每想起,又是一番狂笑。
十三看着总是莫名发笑的呼延寒夜,一头雾水。莫非这位王爷是患了失心疯?回头还是让师傅给他好好瞧瞧吧,别不是那坠崖把脑袋摔坏了。
那晚决崖子吃过晚饭后出门溜达,竟不自觉的走到了沐思语居住的草庐前,便想前去找她聊会天儿。
不料才走近那草庐,就看到竹椅上躺着个人。
那人全身雪白,就连脸上也是一片诡异的白,像是戴着一个面具一般。顿时心中一骇,手上运功,大喝了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