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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掌还还得寸进尺的爬上了包包的小脸,用力捏着,白皙的包子脸上顿时浮起红晕来,话音刚落,一直在程墨脖子上蹭啊蹭的包包终于清醒过来,明白有人掐他的脸,脸上生疼,猛的转过头来,动作迅速,“啊呜”一口含住了面前白白嫩嫩的手臂,尖利的小白牙轻而易举的刺穿了皮肤,殷红的液体顺着小家伙的嘴角流了下来,很快就汇聚成一小滩。
“啊!”
程丹发出一声完全不顾及自己形象的尖利嘶叫,似乎将整个会场室都震的抖了两下,周围的来宾都不由的往他们这边飘忽着眼神,程墨被她那痛苦异常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哄包包松口。
可惜一直很听话的包包只是咬着她的手臂不松,任由血色将他的小嘴唇染红,血液顺着脖子下巴流了下来,在他的脖子下氤氲了一小圈,直到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扬的程丹翻着翻了白眼,顺着沙发软倒在地,闭上了眼睛。
程墨赶紧拿袖子给他擦脸,好不容易擦的差不多了,轻轻掰开包包的嘴查看,见他一嘴都是血,也顾不上许多了,柔声哄着,“乖,包包,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快。”
包包眨巴着黑眼睛,不明白他说什么,程墨四下看了下,抱着小家伙到不远处的台子上取了一杯白水给包包漱口,忙了半天才把小家伙收拾干净。
程墨好不容易把包包收拾干净了,才记起来地上还倒了一个人,赶紧走过来查看情况,程丹还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有些疑惑,轻轻的推了一下,“程小姐,程小姐,醒醒你没事吧?”
很快有人过来救场,程墨抬头一眼,又是熟人,赵磊也是一愣,随即才询问出了什么事,程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程丹,把事情说了一遍,疑惑的皱了一下眉,“这位小姐是晕血症么,这么严重?”
赵磊默默的走到倒下的人前面,伸手搭在她的脉搏探查,一查之下,见程丹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点点头,“应该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小孩子就是喜欢咬东西,没事的。”
说着叫人来把程丹送回去,两人有些相对无言,赵磊看着包包脖子上的血迹,“给小家伙洗个澡吧,我去找些小孩子的衣服给你。”
程墨沉默了许久,还是摇摇头,程家危险太多,秦封敢放他一个人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人敢动手,但是一出去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不用了,我有带包包的衣服,去洗手间给他换上就是了。”
赵磊露出受伤的神色来,程墨逼着自己不去看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远离,不是朋友,自然要防备,有时候,就是那么无奈,赵磊最明白他的性子,也不强求,“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程墨无言的看着他离开,神色也沉了下来,刚刚就他看的清楚,程丹的昏迷肯定是被包包咬的那一口所致,血流出来的时候,包包几乎不自觉的从程丹身上抽出了生气来,才会导致程丹体力不足晕倒过去,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体质,怎么会这般霸道。
程丹的状况只要医生一检查就会弄清楚,到时候不怀疑包包都不可能,他抬头忘了一下门口,有些焦急,秦封怎么还不回来。
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到底在说什么这么久了还说不完,混蛋!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抱着包包往外面走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看见了秦封跟紫蓝真的很亲热,他容忍不了,他最清楚自己的性格,若是秦封真的跟紫蓝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他是绝对要跟秦封拆伙的。
外面的院子延续了程家大宅的古意风格,几株芭蕉树枝繁叶茂,周围种植了一些花草,都长得很茂盛,可除了走廊上走来走去的侍者,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失落,心里隐隐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暗道找到那家伙一定要狠狠的踹他一脚才解气,关键时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在走廊边拦了一个侍者问清楚洗手间的位置,他带着包包小心翼翼的潜入空间里面,给小家伙洗了澡,换了衣服,顺便摘了几颗已经熟透专门掩饰气息的灵果喂进包包嘴里,逼着包包吃下去才敢回到外面。
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他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人,稍微放心了一点,可惜随着距离越走越近,看清楚了坐在那里人的样子之后立马就冷了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茗身上的优雅从容似乎早就镌刻进了骨子里,一举一动都漂亮无比,声音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冷到骨子里去,“刚刚接到通知,秦家主带着我的未婚妻李紫蓝一起出了程家大门。”
程墨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如坠冰窖,浑身从上到下,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将整个人冻的动弹不得,寒彻心扉。
秦封抛下他了?
秦封居然抛下他跟带着别人走了?
包包在他怀里不太舒服,不停的动来动去,奶声奶气的打断他的思考,“爸爸……”
程墨猛的醒悟过来,脸色惨白的扬起一个浅淡的微笑来,“抱歉,我不相信你。”
程茗笑了,唇微微弯起,勾起一抹子复杂的味道,“你明明就姓了的,小墨,你的性子如此,总是多疑,在你心里根本就谁都不信,防备着所有人,所以你不会受伤,也什么都得不到,你从小就是这样,总是在防备着父母,你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敢相信,又怎么可能信得了别人。”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值得信任,他们眼里就透露着要将我扔下的情绪,可是秦封,秦封,他是真的相信着这个人的啊,即使多疑是本性,那人也是他会压制着本性努力去相信的人。
程墨不说话,静静的看了程茗许久,才开口说话,“你呢,连自己出身,父母兄弟都可以算计的人,你又会信谁,你又凭什么说我,你没有那个资格。”
程茗并不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兴奋,在他眼里,程墨的话就是夸奖,是对他的一种肯定,“我并不相信谁,所有我可以肆意的算计别人,小墨,其实你跟我最像了,可惜就是心太软了些,不然我们联手……”
还没有等他说完,程墨打断他,“我现在又有了什么利用的价值么,值得你如此迂回的来跟我谈?”
程茗不再开口,反而是站了起来,依旧一副从容优雅的姿态,笑容温和,“说起来,小墨的丈夫跟我的未婚妻一起离开了,咱们俩可真就是,同时天涯沦落人了,不如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程茗的房间,一色的金属色家具,硬质,冰冷,跟整个程家大宅以及程茗本人的气质都不太符合,招呼他坐下来,程茗自个儿打开冰箱取出一小桶冰块放到银色小桌上,转身去摆满了酒瓶的柜子挑酒,“小墨,喜欢什么?”
程墨并没有配合他的打算,事实上若不是知道即使拒绝了,程茗也有办法让他过来,他根本就不会跟他过来喝什么酒,他低垂着头,盯着深褐色的地板出神了一会,“我不喝酒,有什么话就直说。”
站在酒柜面前的人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姿势他做出来半分风度都不会失,然后随意的拿了一瓶酒过来坐下,“真可惜啊,还准备让小墨尝尝我的珍藏的,不过既然小墨都问了,就直接切入主题吧。”
即便是这么说,还是悠哉的开了酒,给自己面前放了冰块的杯子倒了些,姿势优雅的晃动着杯子,冰块碰撞在一起,咔咔的,他盯着杯子,“修者那边在找一个秘境,想必小墨也知道吧?”
程墨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刚让赵磊试探过他,现在准备直接撕破脸么,就是不知道程茗已经掌握到了多少,居然敢直接跟他谈,看来情况不是那么理想,他低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坐在那里的人摇晃着手里的液体,露出一个狡猾如同狐狸的微笑,“那小墨知不知道他们居然说那个秘境是一个姓徐的家族传承下来的呢?”
程墨现在连头都不太了,只是伸手让怀里的包包玩,“知道。”
“还真是很巧啊。”程茗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程墨旁边坐下,“咱们爷爷似乎也姓徐吧?”
程墨对他突然靠过来的动作皱了眉,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冲着程茗摇摇头,“不,那是我爷爷。”
程茗大约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稍微一愣,随即展开笑容,“呐,小墨,还真是狡猾,明明咱们是兄弟来着,爷爷不是一个么?”
“当然不是。”他立刻答道,看着程茗目光坚定,“我爷爷是我爷爷,不是你的,你的爷爷是程家老爷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且这跟秘境有什么关系。”
程茗只是见过爷爷一次,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就算他在怎么精明也不可能发现什么,程墨很沉着,“希望你能够直接说清楚,不然我听不懂。”
“是么?”程茗盯着手中的酒杯很久,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小墨要跟我装傻么,那就直接说了哟,秘境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前段时间我收到一个消息,在某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显现呢,据当地的人说,好好的山突然之间凭空消失的干干净净,小墨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说着唇畔的笑意渐深,“而且说起来还真的是很巧,那个地方跟我记得的咱们老家地址很是相近,所以收到消息之后我又找人调查了一下小墨的行踪,恰好有人知道,那段时间,小墨恰好回了一趟老家。”
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子,“咔”的一声在屋里回荡着,“小墨你说,这个消息,卖给修者那边,是不是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