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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需要合作的地方,至少现在不需要,这个基地我们很快就能掌控。睍莼璩伤”信天翁不紧不慢的望了眼还未清理的通道深处,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支精巧的手枪。
“的确,不过你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刘君惠冷静的说,唇角带着一缕笑。
“谁?”
“栾波。”年良臣替信天翁做了回答。
信天翁忽然想起来:“你刚才说有个很厉害的狙击手,就是栾波?”他们一路以来根本没遇到什么厉害的对手,很顺利就到达了这里,按理说这里既然藏有核弹,不该只有这点人,难道…栎…
他想到的问题几人也都想到了,年良臣慎重道:“你们没有亲自去过弹药库?”
像是为了印证他们所想,刘君惠笑眯眯的说:“三枚核弹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这里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放出电子波也不过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自始至终这里都不过是个诱饵,现在,如果我没猜错,栾波应该已经在基地外选好了狙击点等着你们了,而出口只有一个……”
几人脸色都掠上几分凝重,信天翁瞥了眼刘君惠,对琴鸟说:“你跟鬼鸮去弹药库看看,要快!”眼前这女人能在黑玫瑰隐藏这么久,手段可见一斑,自然不能尽信俘。
刘君惠耸耸肩,知道在确定她的话是否属实之前是谈不成了,与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她目光落在景风身上,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听说你是景荀的哥哥?咦?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景风扬了扬眉,倚在墙边大方的任由她打量,反问了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你跟我妹妹很熟?”
“是呀是呀,很可爱的姑娘,有时聪明有时迷糊。”刘君惠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眯起眼睛,在她看来,不管是冷静的景荀还是毛躁的李沁怡都是心思单纯之人,生气了顶多大吵一架不再来往,哪会一下子就想到除之后快,她喜欢跟单纯的人在一起,那会让她暂时忘掉自己那层阴暗的身份。
想到景荀,景风就忍不住想要微笑,那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希望了,不过此时却强自压下眸中温柔,若有似无警惕的盯着刘君惠,怎么说都是别国特工,就算不像黑玫瑰怀着明显的恶意,目的也决不单纯。
面对景风如风般缥缈锋锐的目光,刘君惠只是笑笑,她理解景风的警惕何来,真心做朋友,说出来谁信啊,对景荀有没有恶意她自己知道就好了:“哥哥和未来老公都是做这一行的,真是狠心啊,让她为你们日夜担心。”
“所以我一直建议她换个男朋友。”景风转眸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信天翁,何止哥哥和未来老公是做这行的,就连那没良心的爹都是做这行的,生在这样的环境确实很不幸!
信天翁一只手搭在耳朵里的通讯器上,手指漫不经心的轻轻敲打着,似是等消息等的十分焦急,然而另一耳朵里却满满的装着两人的闲聊,心底最深处暗无天日的角落里,那抹名为愧疚的痛再次被翻搅出来,像一根刺,扎在最柔软的的地方。
他已经六十岁了,一个普通的六十岁老人最期待的是什么?子女满堂,儿孙绕膝,天伦之乐,这些他也渴望,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如果不是不得已,谁会抛弃自己的儿女不相认,为人父母的疼爱子女是天性,要摒弃这种血液传承的天性谈何容易。
时间就在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度过,片刻后,通信器中传来年良臣凝重的声音:“弹药库根本没人看守,里面只有一些普通的枪支弹药,立即通知上面,我们上当了。”
信天翁立即调换通讯器频道,改为加密的卫星频道通知总部,将这事详细报告一遍,然后转向刘君惠:“你知道另外两处基地在什么地方吗?”
刘君惠立即笑得温婉如同山茶花:“这是不是说我们以后是同盟了?”
信天翁嗤笑:“要合作也得拿出点儿诚意吧?在我们的地盘,不管你是哪国的特工,有没有恶意目的,我们都有权处决你,不如用这个消息换你的命,怎么样?”
刘君惠笑意半敛起笑意,片刻后耸了耸肩:“就知道是这样,好吧,另外两处基地,一处在此地往南十里,另一处在城东郊外的一处玻璃加工厂内。”
其实她本没打算与信天翁等人合作,也没有合作的必要,投靠的叛党基本已经清除干净了,她的任务完成马上就能全身而退了,但今天为了解决这几人没能及时脱身,出门被信天翁等人抓住肯定也会乱枪打死的,所以这才抢占先机的提出合作,卖出点消息换自己一命很值得,黑玫瑰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哦,那黑玫瑰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喂喂,这么要紧的消息难道还不能换我一命吗?这可事关整个京都的安全啊,只要他们的计划成功,整个中央就‘轰’一声不在了。”刘君惠绘声绘色的描述。
本来要求合作以为能占点主动权呢,到头来还是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没办法,谁让小命握在人家手里呢,对面两个男人看似放松且又都受了伤,实则站立的姿势都十分讲究,只要她稍有异动相信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开枪。
不过看她神色倒是并不紧张。
年良臣和琴鸟回来的时候啄木鸟也赶来了,那条路被年良臣碾压过一遍,一个敌人都没遇上,于是在五个人十只眼睛的注视下,刘君惠老老实实交代了这次偷盗弹药事件中隐藏比较深的几个黑玫瑰成员的名字。
“还有呢?如果这次导弹发射不成功,他们总有应对方案吧?”信天翁不知足的继续追问。
刘君惠败下阵来,苦笑着无奈道:“拜托,我能入黑玫瑰完全是栾波的关系,虽然他在组织内很有地位,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信任的好吧,不然怎么会在国内隐蔽这么多年,我能知道这么多完全是凭借我们国家的势力调查出来的,接下来的计划都是机密,我还没打探出来。”
“那就继续查。”
“什么意思?我可是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了,不是说好的拿消息交换吗?”刘君惠终于微微皱起了眉。
“交换什么?”信天翁微微一笑,只是眼中瞬间掠过的一缕狡诈光芒将那无害的笑容破坏了个干净。
“交换我的命!”刘君惠皱着眉,因着景荀,她对年良臣和景风的印象不错,因此没想过这几人会出尔反尔,虽然做特工对待敌人就是怎么无耻怎么来,不折手段没有下限,但做人最基本的诚信还是要有一些些的,现在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这种问题信天翁已经懒得解释,对年良臣飞了个眼神,示意他做一下说明,自己则和总部汇报新得到的情报去了。
接收到命令,年良臣似笑非笑的睨着难得变色的刘君惠:“在国际上军人被俘可以受法律保护,但特工不受保护,我们承诺不杀你,但却没说继续放任你在我国猖獗下去吧?哪个国家会傻到放任他国特工在自己国家四处自由的刺探情报?傻了吗?所以我们会上报上级,按照程序将你遣返回国,这是最低的底线了,你没有别的路可走。”
刘君惠一时哑口无言,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一直以来的一帆风顺以及景荀的关系让她放松了警惕,愚蠢的以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筹码他们就会放过她,从小在中国长大的经历让她忘记了自己是个外国人!也可悲的忘记了特工被捕后凄惨的下场!
“我真是……自掘坟墓!”她沮丧的垂着头,其实清理门户是她自学成之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她伸手好,胆子大,但却远没有足够正确的认识自己的职业。
“你可以利用你的关系多打探一些黑玫瑰的情报,这样就能少说一些你们国家的情报,这样……还算公平吧?”年良臣狡猾一笑,如此安慰道。
刘君惠不屑的撇嘴,何谓“多”何谓“少”,这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么?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回头我就告诉景荀我是你的情.妇,其实咱俩早就勾.搭上了,而且除了我你还有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小情人!让她休了你!”刘君惠泄愤的说,早知道就不那么拼命了,这次进入基地的机会难得但也不至于要用性命来换取吧,机会失去还能再找,这次被抓住指不定要损失多少情报,回国也不一定有好下场!
现在只能伺机而动,找机会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