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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此事?”娄月如扭头看向身后的吴子初,表情有些气闷。
“上一次晚上咱们在这里喝酒,你亲口说的,说喜欢我,还说非我不嫁,你不记得了?”吴子初一脸委屈的说道。
喝酒?
娄月如想了片刻,心里惊道:那夜跟我喝酒的是吴子初?她知道是自己失言让吴子初误会了,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想起来了,不过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当时喝醉了,也记不得说了什么话。”
听到这话,吴子初显然有些愣神,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你不记得了?你怎么不记得了?”
“公子还请自重。”见他抓住自己的手,娄月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余少白,甩开手说道:“我心有所属,还请公子别再来纠缠于我!”
娄月如本来还想追问余少白和吴灵柔的事情,看到吴子初一脸幽怨的样子,她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呆着,扭头朝房门走进。
咔嚓~门被关上,吴子初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那关上的门外,笑道:“妹夫,这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失恋,心里却是很苦。”??
额……他这应该只算是单相思,告白失败吧。不过这时候余少白也不可能去跟他讲这些没用的,将他从地上扶起,安慰道:“你之前不也是被她拒绝过吗?失败是成功之母,千万别气馁。记住我的话,你有钱,又长得俊,没有你追不到的姑娘。”
余少白的这一句,倒是把吴子初成功洗脑,愁容散去,问道:“真的吗?”
“我觉得有可能是我刚才说错话了,亲事实在不宜操之过急,给她一个过渡,太快就会容易出现这种尴尬情况。不过……你不是说你们的关系都展到牵手了吗?她怎么还说她心有所属?”
吴子初摇了摇头,“我牵过一次,还是那天晚上喝醉了酒,之后我还没碰到她,她就直接生气不理我。”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他所谓的有进展是在人家姑娘喝醉酒之后,他这有点乘人之危的嫌疑。
“行了,你可是大舅哥,在我妹夫流眼泪,是不是有点太失态了?”
吴子初摸了摸眼角,装作没事人似的朝门口走去,“你可别出去乱说,坏我的名声,我哪有哭,分明是汗水。”
“是是是,你说的对,眼看天都要黑了,你这是准备回客栈?”余少白跟着他离开了大门。
待到他们离开,娄月如才从房里走出,看着远去的背影呆,一侧房间的娄母走了出来,低声说道:“这吴子初你爹对他挺满意的,我也觉得他人不错,别总是把目光只放在公子身上,也多看看身边的人。咱们做奴才的,哪里配的上公子。你嫁吴子初那是正室,嫁公子却只能是妾,你又何苦呢?”
“我不配,那吴灵柔便配吗?她才认识公子几天,凭什么她就能和公子成亲?”
看着说着说着就哭起来的女儿,娄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咱们和他只有主仆的缘分……”
跟在吴子初的后面,余少白站在了春满楼的门口,“怎么?你要借酒浇愁?”
“你要不要陪我喝个痛快?”
余少白笑道:“你们兰溪七子加一起也喝不过他我,当我怕你?喝就喝!”
“好!不醉不归!”
很快他们便坐在了厢房里,没有行酒令,也没有划拳。只是单纯的对饮,你一杯我一杯,最后对瓶吹。
“少白,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长得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偏偏遇到了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姑娘,她为什么看不上,她是不是眼神不好?”
看着抱着柱子说话的少年郎,余少白坐在他身后,叹气说道:“娄月如这女子,如今我也看不懂了。”
吴子初指着柱子说道:“少白,我跟你说,如果我要是长着一副你这样的脸,你说月如会不会喜欢我?”
“额……你这话什么意思?”余少白还很清醒,感觉吴子初这话意有所指。
“你看我小妹才认识你不到三个月,你们就好?上了,你看看我,都一年多了,又失恋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从古至今,脸长得好看的男子的下场基本都很惨,你还羡慕我?”
听到这话,吴子初嘿嘿傻笑道:“貌似是这个道理,不少美男子做了皇帝的男宠,少白~你可得小心喽~”
余少白无奈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张脸人见人爱?你是没见我被姑娘拿刀追着的场景,就说那赵清萱,也没见她被我迷住,天天整我踩我,你可千万别多想。”
“赵清萱?你让我想想……是那个周家的表小姐,我见过她,她不是挺温柔的吗?对你这么野蛮?”
“很多女人都会披上一层美丽外衣伪装自己,赵清萱就是如此,不能被她外面所欺骗。话说回来,你和娄月如的事情,确实是有点折腾。”
“砰~”余少白刚完话,吴子初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
“老袁!来帮我一把。”余少白有些后悔跟他来喝酒,还得自己送他回去,实在有点坑。
老袁背着吴子初,跟着余少白来到友来客栈,将他放进房里,余少白这才回到了周家。而此时一只信鸽从周家飞出,朝着杭州方向飞去,它的出现决定了赵清萱后半生的命运。
……
第二天清晨,余少白打着哈欠从房里走出,去了大姐房里,他是来蹭吃的,每当果盘摆上,没一会的功夫就能被他全部吃光。
“小宝玉~”余少白拿着拨浪鼓逗弄着摇篮里的婴儿,抬头朝大姐笑道:“大姐,如果我已经要是有闺女,我就给她起名叫宝钗。”本来他是想说黛玉,不过余黛玉念起来太拗口。
“那倒是不错,都带一个玉字。不过你还是得先娶来娘子,要不然都是空谈。”
“这个早晚的事,姐夫这么早便出去了吗?”
余秀娘点了点头,“你姐夫去忙外面的生意,可惜我这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了他什么忙。”
“你都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为他们周家开枝散叶,做的已经够多了,反正我也没事,我去布庄看看。”
“行,不过你可别胡闹,你姐夫这两天心烦,别惹他生气。”
余少白摆手笑道:“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说罢他出了房间,便大门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周家布庄,却是没有见到自家姐夫,听伙计说,是在城东的玉石店里,他这又去了玉石店里。
“少白,你怎么了?”后院正堂坐着的周万里见余少白进来,不由得问道。
“听说姐夫你忙的事特多,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想帮些力所能及的忙,你这桌子上的是璞玉?”
周万里微微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爹若是回来,恐怕是要大雷霆。”
“怎么了?”
“这我两日恰巧查点玉石店才现,饰少了五件,那尤管事已经被我送进官府,可一番严刑拷打,他却说不是他拿的。官府也找不到线索,爹离家短短两月,却生了商队被劫,饰失窃的事情,让我寝食难安啊~”
听到这话,余少白问道:“若排除尤管事监守自盗的可能性的话,那账本是谁管着的?每天都盘点的话,怎么可能连饰丢了都不知道?”
“玉石店之前是我爹管理,他出远门便是我在打理,后来我忙不过来,二叔便帮忙经营,盘点玉石也是他负责的。你是怀疑二叔监守自盗?”
余少白忙摆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每天都盘点的话,为何到了你去盘点就突然少了五件,总不可能在当天接连被人偷走五件饰吧?”
听到这话,周万里脸上露出狐疑色,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会与二叔有关,可被余少白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些道理。爹打理店铺的时候也从生过失窃的事情,自己打理的时候也没有生,怎么一到二叔手里就生了?
“你倒是点醒了我,我这便去问二叔,到底是不是他监守自盗!”
“别~”余少白见他起身要走,忙拦住他说道:“你现在气冲冲的去问他,他怎么可能会说?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还是别妄言。”
“唉~姐夫也是被事情急糊涂了,怎么能去质问二叔?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余少白回想起一件事情,笑道:“姐夫,若是你偷走了饰,你会怎么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偷自家的东西?”
“你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喻,假如你偷走了饰,你会怎么做?”
周万里想了想说道:“饰嘛~我可以去典当行典当,也可以送给秀娘,也可以当做人情送出去。”
余少白点头说道:“姐夫你的做法,倒也合乎情理,假如那二老爷拿走了那五件饰,在这个官府追查,风声正紧的时候,应该不会想着去典当行典当,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偷来的东西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