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平等公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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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信王突然变得很有自信，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刘宗周问道：“信王准备怎么办？”

    信王说：“刘大人开始说他们只想要个平等对待的名份，我们就给他们这个名份，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政务院可以跟大铁公司进行利益交换。 ”

    刘宗周和高攀龙都不明白怎么又绕到大铁公司身上去了，只有徐光启点头说：“信王这么想有道理。”

    信王说：“博学院对开矿、修路、开工场等具体事务有研究，徐大人说说哪里有道理，我们合计一下。”

    徐光启说：“大铁公司的业务现在只有四样，一是开钱庄二是修路，剩下的就是出售开矿和开工场的资格。开矿和开工场的资格算是朝廷对大铁公司的补偿，而大铁公司也说了准备把这部分收入拿出来修路，也就是说大铁公司只剩下开钱庄和修路能赚到钱。出售开矿和开工场的资格一事不用花什么工夫都出了这样的事，修路需要大量财力和人力的投入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意外，利益交换可以防止意外生，也能让各府县有所得的同时有付出。”

    信王面露笑容说：“徐大人真厉害，能想到我是解决问题的同时预防今后出现问题，这样做也能够让那些府县官员明白天下没有白要的东西，有付出才有回报。当然，我这么做的同时也有回报皇兄的意思，朝廷独占了商税后皇兄通过大铁公司把那些股东安抚了下来，避免朝廷失信于人也为朝廷今后的事务探路。假如我们有能力都不知道感恩回报的话，不说皇兄和那些股东会寒心，我们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高攀龙问：“信王准备怎么给下面的人分配税收份额？又准备让他们付出些什么？还有就是怎么跟大铁公司进行利益交换？”

    信王想了想说：“这只是个临时的想法，具体怎么做还要跟户部官员仔细商议。还是开始那句话，我们四个部门都有责任，大家都应该各行各事互相配合。这样吧，政务院一边行文各地，告诉他们朝廷准备把税收中的一部分拨出来，让各地官府用拨出来的这部分税收配合大铁公司做修路、开矿等事务；同时尽早商议一个具体的中央与地方的份额分配。都察院私下行文训斥闹情绪的各府县，让他们好好安抚约束手下别惹事，高大人看怎么样？”

    高攀龙点头说：“这个没有问题，最好政务院和都察院同时行文，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针对他们明面上提出的不公平问题，都察院可以让他们自己拿个主意出来看他们自己怎么说。”

    信王点了点头然后对刘宗周和徐光启道：“刘大人你们圣学院也别闲着，虽说这事另有内情，但用人如何做到公平合理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既然皇兄说过不能用功绩和论资排辈来任用官员，那么怎么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就很重要，圣学院里面有很多老臣和学问高深之人，把这事交给你们应该没有问题。徐大人主管博学院，开矿、修路、开工场等事务需要你们定一个具体细则，让人参照做事的同时也可以对官员能力进行量化。”

    见大家点头信王说：“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就将我们的分析和处理意见呈报给皇兄吧，毕竟跟大铁公司的利益交换只是我们一箱情愿，必须要他同意才好。”

    信王等人遇到公开的要求公平和隐藏着的要求平等等诉求，大家商议出了一些解决办法后还可以问天启让他拿主意，他们不知道天启现在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对这问题他还没有解决的好办法也没地方问人。

    九月十五中午，天启正在坤宁宫跟皇后商议新招宫女的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笼罩在全国各地的饥荒阴影终于散去了，听到消息的各宫宫女也萌生了回家的愿望。以前家里受了灾荒怕回去后日子不好过，现在日子好过了还被告知回去后也能得到宫里的照顾，谁都想有衣锦还乡的荣耀和嫁人生子成家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够条件的宫女都纷纷报名到各处学习医术、制衣、制作香粉等技术，如此一来新招宫女就成了必须考虑的问题。

    皇后上次说了句要当妇女联合会的会长本是顺口之言，天启听了不但没反对把这些事务都归拢让她管。好在以前宫女的分类、年龄等档案都在也不忙乱，见天启真要不断招人出人皇后也把这事上了心。

    这天皇后见天启很闲就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问，她说：“皇上，你让人把这宫里分成两半，皇城中的各处也改成学校样的地方让愿意出宫的宫女和外官的女眷在里面学习，这是一时兴起呢还是长久打算？”

    天启说：“当然是长久打算了，朕要在皇城里办成几座女子学院，这女子中也不乏聪明能干的人物，不能白白地浪费了也要让她们为大明出力气。”

    皇后说：“皇上想把她们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呢？”

    天启说：“花木兰、穆桂英那样的就算了，大明还没到要女人打仗的地步。不过多些班婕妤那样的才女也不错，多一些武则天那样处理政务的高人就更好。”

    皇后转了转眼睛问：“在皇上心目中好女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天启微微一笑说：“当然多几个皇后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大明不是没有这样的条件吗？”

    皇后笑道：“皇上就会哄人开心。”

    两人正说笑，见谈敬和两个宫女跑了进来，天启道：“中午了该传膳了，不过传膳也需要跑，难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谁知道谈敬说：“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张选侍和冯选侍都生了，各生了一位皇子！”

    天启高兴地问：“朕知道这两天要生，但怕去了有影响所以没去看，她们各是什么时候生的？”

    跟进来的两名宫女是张春英和冯思琴的身边侍女，见天启动问一起说：“回皇上，是午时初刻！”

    见她们说得整齐皇后问：“两个都是午时初刻生的？”

    两个宫女互相看了看然后都一起点头，脸上也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天启让她们先回去照顾，说自己吃完饭就去看。见两位宫女走了皇后让谈敬传膳，然后悄悄问天启：“皇上现在怎么不去看一看你的儿子？”

    天启面无表情地说道：“先去看谁呢？朕说过谁先生下来就立谁为太子，这事宫里宫外都知道，现在既然同时生下来朕先去看谁就很敏感，朕很为难啊。”

    皇后笑道：“皇上喜欢先看谁就看谁，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妄加揣测。”

    天启摇头说：“你不懂，春英和思琴都是心重的人，朕事先说过的事就必须做到公平否则不如不说，不能让她们任何人感觉受到不公平待遇。再说生下的两个都是朕的儿子，不能没有原因就让其处在不平等对待上。”

    皇后想了想说：“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说的平等和公平到底有多重要，不过现在天还不算凉，吃了饭臣妾亲自把两个小娃娃带到坤宁宫来，皇上看这样可好？”

    天启知道宫中最忌讳的是争宠和立嗣，争宠的问题他已经解决了，就是跟朝中官员一样用年龄限制品级，看起来效果不错至少限制了人的野心不断膨胀。在立嗣一事上本来说用先来后到这一原则区分以示公平，谁知道两人居然同一天同一时刻生出来，这就有些不好办了。听皇后说要把两个新生儿同时带到坤宁宫来，天启心中不由得一动，他立即有了一个好主意。

    天启点了点头说：“好，吃完饭就麻烦皇后带人走一趟。”

    这时候谈敬带人把午膳送了进来，顺便把监政院今天的呈报送给了天启。天启看了看说道：“看来真是事有凑巧，这宫里宫外都遇到这样的事。不过监政院几位处理得不错，各司其职的同时也能够互相配合，更难得的是看其经过他们没有生大的争执就能达成一致，证明朕的眼光还是有的。”

    吃完饭皇后让人将屋子四周的帏帘都放下挡风，自己亲自带人去把春英和思琴的两个儿子带了回来，同时根据天启原来的旨意宣布晋升张春英为正四品美人，冯思琴为正四品才人，一切用度按制添加。

    皇后带人把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娃娃带回来时，天启正坐在椅子上呆，皇后命人把两个小孩放到床上，然后对天启说：“皇上快来看，两个小娃娃好可爱，鼻子、嘴巴、手指头都好小啊，就像玩具一样好可爱！更难得的是两个人都长得好相像就像是双胞胎。”

    天启挥手让边上的宫女出去，然后走过去将两个小孩抱起来闻了闻味道然后放到床里面，顺手将蚊帐放下来然后坐到床上去，皇后看得呆，在一旁笑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运什么功法让他们马上长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