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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毛看到晴川公主为何如此失态?原来这晴川公主竟然长得和二毛的初恋情人白冰凝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说,就是脸上那冷冷的神态也是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二毛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无论这晴川公主是否便是白冰凝,二毛知道自己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惊诧的样子。
旁边的太监一直注意着皇上和宁王的对话,因此倒未察觉到二毛的失态,待宁王和朱棣聊了半晌,这太监才拉着二毛道:“毛公公,我们去给皇上请安吧。”
二毛整了整衣裳,平静了下心情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往那边走去,其实二毛心内怎能不波澜万丈,他边走边想:冰凝,若真的是你,只要你给我一个表情便可,我定是会知道你便是你的……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二毛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快步走上前去,往朱棣面前跪倒就拜:“奴才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个臭小子终于又回来啦!”朱棣哈哈笑道:“快平身吧!”
“二毛谢皇上!”二毛故意把自己的名字说的很重,眼神却往一旁晴川公主的身上瞟去。
果然,那晴川公主听到“二毛”两字,身子明显一晃,手中的鱼食竟撒得满地都是!
二毛心内一惊,却仍淡定地对宁王拜道:“奴才见过宁王爷,王爷安康!”
“毛公公就免礼啦!”宁王淡然一笑,只不过他的眼睛却也注意着晴川公主,似是也察觉到了她的失态。
见过了皇上和宁王,二毛终于又转身对晴川公主道:“奴才拜见晴川公主,公主吉祥!”
晴川公主也只是楞了一愣,随即便回复过来淡淡道:“公公不必多礼!”
二毛拜完晴川公主便垂站在一边,眼睛却是一动不敢乱动,唯恐被别人现什么;朱棣和宁王又聊了一会儿,二毛知道朱棣和他的那些兄弟们都不怎么合,所以两人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些台面上的言语,看着天色将黑,宁王就告退回行宫了。
朱棣见晴川公主身上的衣衫很单薄,于是关系地道:“晴川,天色也不早了,看外面这情况似是又要起风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晴川“嗯”了一声,便告退回去了。
朱棣又把另外几个太监也都打走了,二毛知道朱棣终于要说正事了!
果然,朱棣见几人走远,这才对二毛道:“臭小子,这些日来都跑哪里去了,听说你在江湖上都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呢!”
“皇上说笑了!”二毛嘿嘿一笑道:“这还不都是托皇上的洪福,否则二毛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朱棣又问了二毛一些事情,二毛知道自己离开皇宫这么长时间,朱棣肯定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变节,因此言语间答得滴水不漏。
朱棣试探完二毛,这才口风一转道:“唉,你小子中秋节那晚替朕挡了几剑,我连忙叫了锦衣卫护送你去御医房,谁知道半路你竟又给刺客给掠去了,朕着实是为你担心了一把!”
“忽悠,接着忽悠!”二毛心内一阵冷笑。
朱棣走上前拍了拍二毛的肩膀道:“你对朕忠心,为朕办了这么多的事,朕都一一记在心里了!只可惜你进宫的时候,朕一念之差下竟让你做了太监,否则现在定会给你封公封王的!”
“皇上说的哪里话!”二毛道:“我们这些奴才食君之食忠君之禄,对皇上您忠心那是必须的!”
“说的好!”朱棣又赞道:“朕这次急着召你回来,相信你也猜到定是朕有要事要交代给你去办了。只是这次的事情着实有些棘手,你可有这个勇气与信心?”
“皇上说的可是北伐蒙古余孽的事情?”二毛试探着问。
朱棣摇了摇头道:“这次朕御驾亲征,虽然手中可用的将才着实少得可怜,但先帝传下不许宦官参与兵权的遗命,所以出征北伐倒是暂时用不着你。”
“那皇上还有什么要事?”二毛没想到朱棣召自己竟然不是为了北伐的事情,这倒是令他颇为诧异。
朱棣叹了口气道:“其实北伐说难也难,说容易倒也容易的很;只是朕担心祸起萧墙,各位藩王勾结外邦趁机叛乱啊!”
“皇上您不是把各位藩王都召回京了吗!”二毛奇道:“您把他们都困在了京城,难道还怕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吗?”
朱棣一拍大腿道:“朕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具朕的探子来报,京城最近出现了几伙形迹可疑的人,这些人虽然也作着我们汉人的衣着打扮,但是平日极少开口说话,有时逼不得已开口,说的话也是三言两语而已,似是怕人察觉他们的底细!”
“难道是蒙古人?”二毛惊道:“他们是如何进了京城的?”
“朕纳闷的也就是这件事呢!”朱棣叹道:“我故意在京城进出口加紧了盘查,却还是没能查清这些人的底细,所以这次朕要交代给你的事情,就是帮我暗中查清这几伙人的底细!还有他们究竟有何企图,进京的目的何在!你都要一一的给我查清!”
二毛不住点头道:“不知皇上准备何日出兵?时间紧不紧?”
朱棣道:“后方的粮草也备得差不多了,各路藩王的兵马也都整装待,只等朕一声令下便可长驱直入!北伐这事宜早不宜迟,所以,朕准备在下月初就兵北上!”
二毛道:“也就是说,我要赶在下月初把这些人的底细查清?”
朱棣点头道:“当然,此事越早越好,最迟也就是下月初!到时候如果还是毫无进展的话,你就带人直接把这伙人给灭了!”
两人又谈了些细节问题,朱棣见天已经大黑,就回寝宫去了。
二毛这才得空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想的念的却全是白冰凝的影子。这次二毛从江湖上九死一生而归,本来收好的那些个宝贝要留给小庆子的,既然现在自己回来了,就又翻了出来!
一个翡翠扳指,一张看不懂的羊皮纸,这两样东西是否和蒙古有关?
想起白冰凝,二毛又拿出了白冰凝留给自己的信物,那是两人在牡丹坊见面的时候,白冰凝赠予自己的一个背面可有丹书铁契四个字的铁块;当时二毛要把自己的寒水匕相赠,但白冰凝执意不肯,二毛这才把两样东西都留在了身边。
想起自己被李子龙捉去那日,这些东西差点都被他得了去,二毛心底一阵后怕!若是李子龙得到了铁盒内的这两样东西,二毛此刻哪里还有性命!
想到这些要紧的东西还是时刻装在身上比较保险,于是二毛在衣服里面缝了几个口袋,把三样东西都塞了进去。弄完了这些,二毛这才感觉一阵困意涌上头部,躺倒在床就呼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