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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了,但是山洞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更别说是陈宫等人的踪影了。
两人说笑了一整晚,黎明时分又睡了一两个时辰,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山洞里终于亮了起来。
二毛拉着陈诗韵的手,随便走进了一个石洞,还好石壁上方有许多小孔,阳光洒到这里虽然早已变得十分微弱,但好歹省去了两人点火折的麻烦。
山洞弯弯曲曲的像是没有个尽头一般,两人摸索着走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能绕出去。就在陈诗韵赖着不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前面却隐约传来一阵水浪拍打的声音!
两人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又走了一会儿,前方终于变得宽阔些了。可出了这个洞口,两人却现眼前还有一汪池水隔绝着两边,池水足足有数百米来宽,两人一直悬着的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这是一汪死水,水面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波纹;“刚刚那水声是从哪来的呢?”二毛不由心下生疑。
“啊!”正在二毛思考的时候却听见陈诗韵一声尖叫!
“怎么啦?”二毛忙问。
“你……你看水里!”陈诗韵指着水面惊颤着说。
二毛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却见水面中央不知水面时候升起了一具尸体。二毛把裤腿卷起,还想下去探个究竟,可那水池中突然张开一张大嘴,把那飘起的死尸又拖到了水底!
“啊!是鳄鱼!”陈诗韵忙拉住二毛道:“不要下去,水里面有鳄鱼!”
两人踌躇了半晌都不知该怎样渡过这汪水,陈诗韵忽道:“可能是我们进来的时候选错了洞口,要不我们原路回去重选一个?”
二毛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两人照着原路又退了回去。
可奇怪的是两人在洞中绕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原来的洞口,而且可能是太阳升到石壁背面的缘故,石洞中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暗;两人绕了半天,竟又回到了那汪池水前。
“看来这里还颇有些蹊跷呢!”二毛叹道:“难怪那冒牌掌门把盟主他们引来这里!”想到陈宫,二毛忽然脑子灵光一现,自言自语道:“咦?盟主他们是怎么过去的呢?”
想到这里,二毛就绕着池水的一侧转来转去,希望能找出个过水的好办法。可他想了半天却还是一丝破绽也没有看出,不由仰天长叹了口气!
二毛这一抬头却让他现了一个奇怪之处,原来头顶的石壁上到处凹凸不平,那些凸起的石头足足有十公分来长,足够一个人双手握在上面攀登了。
陈诗韵见二毛突然抬头呆,不由随他的目光往上看去,她本也不是个笨人,见二毛嘴角忽然升起笑意,哪里还想不到二毛的意图!
“我不要从上面走!”陈诗韵打起了退堂鼓纠结道:“下面水里都是鳄鱼,掉下去会被鳄鱼咬死的!”
二毛见陈诗韵耍下性子,双手放在她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丫丫,你爹爹他们就在前方,他们此刻还被坏人蒙在鼓中,我们能坐在这里任由那冒牌掌门害死他们吗?”
陈诗韵扑朔着一双大眼就要哭了出来,可她还是咬紧了牙忍住眼泪道:“二毛哥哥,丫丫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乖!”二毛伸手擦了擦她眼上的泪痕笑道:“放心,哥哥现在的武功可高了,就是真掉在了水里面,那些鳄鱼也未必吃的下我们!”
陈诗韵看着二毛的双眸,现自己竟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无穷的勇气和力量,于是大大咧咧地卷起袖子道:“我先上,你跟在我后面吧!”
“噗……”二毛笑道:“你半天以为我要你自己一人上吗?”
“怎么?难道你还想一手抱着我过去啊?”陈诗韵白了他一眼道。
“你先站到石壁下面!”二毛说着纵身一跃便跳到了石壁上三米来高的地方,双手抓紧上面凸起的石头,回头对陈诗韵道:“你抱紧我的双脚!”
陈诗韵这才明白二毛的想法,她想也没想就抱紧了二毛的脚踝,道:“二毛哥哥,小心些!”
“放心吧!”二毛自信地一笑,双手用力便在石壁上方往前行去。
二毛此时体内尚存着包伯同近七十年的内力,虽然脚下多了一个陈诗韵,但在石壁上方攀登起来却是丝毫不费力气!
就在二毛快要行到水池尽头的时候,却又听下面的陈诗韵“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二毛低头一瞅,却见那水面上慢慢浮起了一只巨鳄,鳄鱼张着血盆大口贪婪地看着头顶的陈诗韵,看来竟是想从水里扑上来!
陈诗韵吓得不得了,呜咽道:“二毛哥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鳄鱼要吃我啦!”
“我左腿裤脚里有把匕!”二毛想了片刻忽道:“你把匕抽出来,若是鳄鱼扑上来你就戳它的鼻子!”
陈诗韵战战兢兢地解下那把寒水匕,可还没等她拿稳,那鳄鱼竟真的腾空扑了起来!
陈诗韵也没敢细瞅哪里是鳄鱼的鼻子,一只手抓紧二毛的脚踝,另一只手握着匕就朝脚下胡乱刺去!
那巨鳄虽然皮厚,但哪里又能抵住这锋利无匹的寒水匕!陈诗韵连连在鳄鱼头上扎了几个窟窿,鳄鱼终于吃痛又退回了水面。
二毛见鳄鱼缩回,忙道:“丫丫,抓紧了,我们赶紧过去!”
陈诗韵惊魂甫定地又抱紧二毛的脚踝,可激动之下竟让寒水匕掉在了水里!寒水匕直直下坠,竟不偏不倚地穿在了鳄鱼的嘴上,鳄鱼又是一番挣扎,却是再也张不开它那张大嘴!
“二毛哥哥,你的匕掉下去啦!怎么办?”陈诗韵当然看出了那寒水匕的威力,知道它是把难得的神器,所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问着二毛。
二毛知道时机难得,趁着鳄鱼挣扎的时候就攀过了水池上方,待两人都到了水池的对面,二毛这才松了口气道:“总算是过来啦!”
“可是你的匕……”陈诗韵叹了口气。
“没事啦,不就一把小刀嘛!”二毛安慰她道:“你想要的话我回去以后再送你几把。”
陈诗韵知道二毛是安慰自己,心下仍是过意不去。